看她打扫这般认真细致,像是有长期居住下来的打算,素来清楚她骨子里的那股倔强,吴圣言的心再次狠狠地揪起。
他一把夺过她手中的抹布,顺手丢在一边:我对你当然有义务,你是我妹妹,也是我心爱的女孩,当这句憋在心里太久的话终于冲破心房,抵达喉咙时,却是硬生生被卡在了那里,堵得他喉咙生疼,眼眶酸涩,如失了声似的,无法出口。
小洁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能等来他的后半句,带着内心的极端失望,故意跟他唱起了反调:如果我以后不再寄养你家,我们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吴圣言仿佛被激怒了,心头的怒火终于冲破喉咙,爆发出了洪亮的声音:就算我们不是兄妹关系了,我们还会有其他关系!
其他关系?小洁轻轻一嗤,视线从他矛盾纠结又带着怒气的俊脸上移开,拿起被他丢在一旁的抹布,在水里洗了洗,继续擦桌子。
他们比谁都清楚,有他母亲在,他们两个,永远不可能有其他关系。
吴圣言深深地凝着她故作坚强的忙碌背影,突然一个疾步,从后扶住她的双肩,再一个用力旋转,她便不得不被动地面对他了。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小洁吓了一跳,手上的抹布也掉在了地上,待反应过来,她生气地推他,就要去捡掉在地上的抹布。
吴圣言用力扳着她的肩膀,她动弹不得,于是更加生气:你干什么?松手啊!
吴圣言仿佛没听见她的话,也感知不到她抗拒的动作,扳着她肩膀的手劲不松反紧,漂亮的丹凤眼紧紧地盯着她。
他的眼眸中像是有两股明显矛盾的东西交织着,飞速流窜着,一股是炽烈的火焰,一股是冰冷的寒霜,最终,寒霜融化在了那片过于炽烈的火焰中。
他咬了咬牙,近似凶狠地开口:你以为这十年的兄妹我们是白做的?
小洁岂会不明白他的意思,之前一直被他宠着,惯着,骨子里的那股倔强也只会在他面前才容易暴露出来,却是继续跟他唱着反调:十年,二十年,甚至三十年的恩爱夫妻说散就散了,十年兄妹又算得了什么?
我现在就来告诉你,我们算是什么?他话音刚落,就狠狠地吻住了她。
他的动作来得太突然,也毫无预兆,小洁惊得张开了唇,继而是心脏脱离轨道的呼啸声。
像是怕吓到她,他也只是在刚贴上她的唇的那一瞬用了一些力道,很快的便如清风拂过水面那般轻柔,带着难以言说的温情。
任谁也不会料到,他们如此正式的吻会在这里发生。
他俯首凝着她羞涩得有些无地自容的脸,哑着声音开口:过去,你不但是我妹妹,也是我心爱的女孩,不过从现在开始,你不再是我妹妹,而是我女朋友了,以后,你还会是我老婆。
真真的吗?小洁垂着眸,翘卷的长睫如断了翅膀的蝴蝶,微微颤抖着,白皙的脸蛋如染上了一层红胭脂,红艳而透亮,而她的眼角却是不知何时渗出了眼泪,湿漉漉的一片。
当只有在梦里才能出现的曼妙画面突然有天成了现实,往往给人以不敢相信的感觉,此刻的小洁正是这种感觉。
吴圣言笑望着她,心里柔软得一塌糊涂,一把将她拥入怀中,笑道:记号都做了,你觉得还会有假吗?
就算没有这个记号,她也必定是他要守护一辈子的女孩,这是很久很久以前,他就有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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