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娘上次因为买入冷太子的诗被打入大牢,现在还在里面呆着呢。这个事情紫儿最为清楚。当时柳若兰和姬瑶环因为这事下狱,她高兴了好多天呢。
嗯,凤无邪道,紫儿,你现在就带着钟离前往刑部大牢,撬开她的嘴巴。
姬瑶光道:这事,让明隐去办,就不需劳烦钟离了。
凤无邪勾唇一笑,瑶瑶,柳若兰与你宿有积怨,她未必肯吐露当年实情。要是被她反咬一口,说你娘德行有亏,这就不值当了。明隐随他师父生活在深山老林之中,对于逼供一事,想来是不擅长的。这事,还是交给钟离来办为好,只要柳若兰还有一口气,钟离就能撬开她的嘴。
姬瑶光望了钟离一眼,只见他眉清目秀的,和逼供的酷吏完全不沾边。不过想来也是,凤无邪这副皮囊看起来翩翩佳公子一个,宛如谪仙,实则油嘴滑舌无赖到底。主子都这么具有欺骗性了,这仆人沾惹了些许风气,也就不足为奇了。如此,钟离,你就和紫儿前去吧。
钟离笑道:公主放心,小的一定带回来您想要的消息。
钟离离开,钟原便对凤无邪频使眼色。凤无邪伸个懒腰,道:瑶瑶,爷先回去换身衣服。
走出门后,钟原这才对凤无邪道:爷,昨日国师在听雪园等了您一 夜,见您未曾回来,面色很不好。
那他说了些什么?凤无邪挑眉,原本国师为他疗伤,可他受不住多日不与瑶瑶见面,偷偷溜了出来。没想到,国师竟然找上门了。
钟原道:他只说,爷的事,他管不了了,望爷好自为之。今天早上,国师已经动身回了凤阑。不过爷,您也别怪小的多嘴,您心里虽然欢喜光烈公主,可总不能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凤无邪一摆手,不耐烦道:行了,爷知道了,爷的事国师都不操心了,你也少操些心。
经过清风楼的时候,凤无邪的脚步一顿,问:爷不在的这几天,冷苍绝这个小子没折腾出什么妖蛾子吧?
爷,冷太子已经不住在清风楼了。钟原道。
凤无邪摸着下巴,以冷苍绝的性子,可没有那么容易罢手。他离开公主府,还不知道在折腾什么呢。钟原,帮爷去办一件事儿。
不就是查一下冷太子究竟在搞什么吗?爷,不用查了,天阙的使团已经进入东璃,不出五日,就能到达帝都了。话说这冷太子真够急的,使团突然来访,让东璃可是措手不及。这不,东璃皇将招待使团的事情全权交给太子君墨尧处理,接下来的几天,这帝都可有的忙了。钟原摇头叹道。
爷虽然看冷苍绝这小子不顺眼,可他这一回折腾得倒是好。凤无邪道,现在帝都都传瑶瑶身世问题,天阙使团来访的话,大部分达官贵人会被调动起来,这样关于云卿尘的事情,就会逐渐被人淡忘。
这样,他们就有更多的时间来查当年的事情了。
凤无邪换了身衣服后,姬瑶光便派人来请他过去。凤太子,紫儿和钟离已经回来了,公主请您过去。
办事挺快,凤无邪心里给了钟离一个赞赏,便带着钟原前往松涛居。踏进门后,凤无邪就自行找了个位子坐下。紫儿和钟离两个人正站在中央,钟离的面色有点沉,而紫儿一副被恶心着了的样子。八成是这小子对柳若兰逼供的时候,没有让紫儿这丫头回避,真是榆木脑袋,人家娇滴滴的小姑娘能看那么血腥的东西?
凤无邪挑眉,对着钟离道:说吧,你打听出什么来了。
钟离回禀:爷,公主,据柳若兰交待,云夫人是天楚八年九月十三进府进府,大婚那晚,姬元殇进新房不到一刻,便满脸怒气出来,在书房宿了一晚。
九月十三进府,那贱妇可曾记错?瑶瑶生于天楚九年四月十四,按时间来算,云卿尘是在进府前就有了瑶瑶。
钟离道:爷,这种事小的哪敢马虎?只是柳若兰说云夫人进府的时间正是在重阳之后,加之丞相另结新欢,那一日是她刻骨铭心之痛,又怎么会记错?一个女人最不愿意的就是和别的女子共享自己的丈夫,柳若兰的话,不像是在说谎。
若是这样的话,那就不是当年云夫人德行有亏了。瑶瑶,说不定是那姬元殇强逼着你娘嫁入姬府。凤无邪道。
明隐立马反驳,以姬元殇的功力,还奈何不了鬼域的圣女。圣女嫁入姬府,定是心甘情愿。
这种事情,还是问本人来得要好。钟原,你去跑一遭,将姬元殇给爷带过来。在这猜来猜去的,不但浪费脑筋,还得不到正确结果。
姬元殇来了后,他的话果真印证了明隐所说,当年,是卿尘自愿嫁我为妻。
姬元殇,你是在什么情况下遇到云夫人的,她又是如何答应嫁你为妻的?还有,瑶瑶的生父究竟是谁?这些你一一说来,不得隐瞒。
姬元殇回忆了一遍,道:那年,我身受皇命,巡查南宁赈灾一事,熟料半路遭遇刺客。护从人员皆被斩杀。仓皇逃窜下,我便见到了自红梅林中撑伞缓缓走来的卿尘。天寒地冻,大雪纷飞,乍然见这一风华绝代的女子,姬元殇不由看得痴了。
是她出手救了伤重的我,后来又准我留下养伤。就在我伤养好后,卿尘竟说她愿随我走,欲嫁我为妻。我从未想过,这等好事会降临在我身上,可谁知谁知,别人是要他替人养孩子!
这事你不必说了,那瑶瑶的父亲是谁?凤无邪问道。
姬元殇道:这个,我就不知了。卿尘对于她的过往,从来不会提起。成婚之后,她只说是借我这后院寻个清净,绝不会打扰我纳娶别的女子。
原来云夫人和姬元殇之间,一清二白,没有发生过什么。只是这般,虽然证明了云夫人并未在嫁人之后德行有亏,可他们还是没有查出瑶瑶的生父究竟是谁来。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