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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冰川天女(壹)设定新修

    岳不群、丘处机、石清三人,往日里都未曾来川蜀行走,还不大知晓其中的关节,但是余沧海却是清楚的很。

    那雪域冰宫一脉,名头只在雪域高原的传,但却是非同凡响,只是这一脉不在中原行走,武林多不知其名。

    这一脉,也是源流玄门,最主要的,是源自武当。

    武当在张三丰前,远没有现在这般风光,不过武当传承繁杂,本门不兴,派外也有别传,其有一脉就在雪域高原传下。

    雪域高原何其浩大,一地足有中原数州之广,因为险山相隔,有十几个部族在各域称王建制,大族拥众千万之数,就是小者也有百万之众。

    武当外传一脉就有一传人,做了雪域高原中的尼泊尔国驸马,其族也非小族,后来尼泊尔国因为变乱,一分为二,其中一部由那位驸马和公主带着迁居至两河源头所在之处,当地人称之为唐古拉山。

    意为雄鹰飞不过去的高山,当年秦国远征蜀地,就未曾越过此山,唐古拉山以北,就是大秦帝国的领地,唐古拉山以南,则是雪域各个部族困守之土。

    那名驸马因为源流武当的关系,方能在此山立足,建立冰宫一脉。

    那位驸马名唤桂华生,他一身所学多是家传,武学源自武当和崂山两派,他父亲桂仲明和母亲冒浣莲还是百年前名噪一时的玄门七剑之列。

    玄门七剑,是百年前名噪一时的大侠人物,当时道消魔长,玄门各派,有七位名侠行走江湖,锄强扶弱,力抗邪魔外道,一正武林风气,为天下人称颂。

    这七剑分别是天山凌未风,武当桂仲明,华山韩志邦,邙山易兰珠,茅山刘郁芳、崂山冒涴莲,崆峒纳兰容若;他们七人仗义行侠,为后人所念。

    桂仲明在武当传承之外,又得了玄门前辈太易剑法的传承,这门剑法,正是玄门剑法源流之一,只是千年前人世动乱,这门剑法的传承断绝。

    桂华生继承了其父所学,还继承了其母崂山一脉的武学,只是行走江湖时,好胜心太强,逞强出头,又败于天山派唐晓澜夫妇联手,于是负气避走雪域高原,却也缘结尼泊尔族华玉公主,至此,就再未踏入中原。

    桂华生避世在唐古拉山,也是近年才传出其名,他隐居多年,又融汇父母两脉武学以及尼泊尔族所传武学,创出冰宫一脉的“冰川剑法”,这才偶在雪域高原行走,名传一域。

    所以,只是冰宫一脉所传的武学,就让余沧海十分艳羡了,虽然青城派的传承也不见得就比冰宫差了,但是门派之中,规矩森严,正道武学又讲究循序渐进,哪怕余沧海,也不能得传所有的青城真传,学遍百家,融汇贯通,也是武学一理。

    冰宫一脉,也不只是武学源流,杨恪看重的,就不是此点,而是蕴含的关系。

    桂华生建立的这冰宫一脉,在桂仲明夫妇坐化之后,和武当的关系好像也就只剩一个名分了。

    不过武林中,名分之重,却也是一般人想不到的,冰宫一脉就是分支立派,也得承认源流武当;在桂华生弥留之际,察觉天地有异,一时又觉女儿一人难抵此祸,因此就修书武当山,想将他这一支重归武当,也换得对女儿的庇护。

    他有此一书,却自信武当力能襄助,非是笃信武当侠义,而是他兄长冒川生是武当长老之尊。

    张三丰重新整理武当传承后,也不会贪图区区一门“冰川剑法”,只是看着桂华生之兄冒川生的份上,就将此俗务交给张松溪一并处理。

    张松溪和余沧海可不相同,他可不贪图那功法和冰宫的财富。

    相反,他还觉得此事十分麻烦,也是张三丰委任,长老冒川生托他一行,他才挑了下一代的两个俊秀弟子,前往劝说桂冰娥入世,归传武当。

    这事,他也是思虑之后,觉得为难,辈分来说,桂华生之女可是他这一辈的,虽然外门别传可以忽略此节,可是毕竟一派源流,张松溪遍数门中同代,却也寻不出相合之人,只能从下一代弟子中,挑出年龄合适的,这事成与不成,他本来也不抱希望,只是为了给长老交代。

    而现在张松溪却觉得杨恪一表人才,这一点最重要,长的丑,那就肯定帮不上这个忙,还得自己带着门中的两个俊秀男儿去相亲。

    而且杨恪处理事务,知进退,十分得当,武功又好,他本身就对杨恪十分欣赏。

    现在又得赠神药,聘请区区几名修道士,怎么能补偿此恩,加上那事,他也觉得十分棘手,本来此行就有不妥之处,于是就将此事传给了杨恪。

    至于杨恪和桂华生之女如何,那就让他们年轻人自己看着办好了,这般人物都给找来了,就是回到门中,师父和冒长老问起,也有话可说。

    余沧海见此,是微微叹息,冰宫一脉的传承,他瞧着也心热,只是这一家的背景雄厚,他哪敢冒犯,桂仲明和冒涴莲一共三个儿子,冒川生继承他武当派的衣钵,石广生继承冒涴莲崂山派的衣钵,桂华生自己闯荡下的这一份家业,他的女儿,那算是江湖中最顶尖的白富美了。

    余沧海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他觉得,桂华生之女,除非瞎了,不然绝对瞧不上自己。

    也只能眼热的看着杨恪收下信物,思虑一下,这事,对自己也没啥损害,杨恪的武功又那般厉害,信物落在他手里,谁又能夺去,甚至看着杨恪形貌,他觉得,就是没有信物,也必然能成。

    托付此事后,张松溪竟然立刻起身就要告别,唤来卓一航和笑道人,就迫不及待的离去。

    “各位同道,实在是我那三哥事急,松溪先行离去了,等以后江湖再见,我再赔礼……”

    卓一航和笑道人,本来还畅想着这次相亲之旅,没想到才走到一半,就要折返了,可是张松溪令下,他们也只能跟着回去了。

    只能将莫名的眼神留给杨恪,也不知是不是该嫉妒,或者其他,没见过面,谁知那桂氏女如何?

    “张四侠竟然也是性情中人,杨师弟,师兄先在此恭喜了。”

    稍后,几人从山门回转,岳不群给了张松溪一个评价,又调侃了杨恪一句。

    杨恪只能叹了口气,装作无奈,说着:“这……要不是张师兄托付,我就让岳师兄替我这走一趟了!”

    岳不群立刻摇了摇头,说道:“我都这般年纪了,可不行,我看此间,也就杨师弟可以了,你看余观主这模样,能行吗?”

    岳不群说着话,还带着余沧海贬损了一顿,真是有仇,当天就报了。

    余沧海闻言,气得想要和他打一架,可是想想,岳不群的武艺,怎么也在自己之上,只能忍了这口气。

    丘处机和石清两人默默无语,只端着脸,看热闹。

    “这一去,恐怕得一两个月才能回来,要劳烦岳师兄宁师姐给我看着家了。”

    “无妨,这山水美景,我只想住上十年!”

    这时,石清忽然说道:“杨师弟,我们夫妇最近也会留在蜀地,可否在贵派借居一些时日。”

    “师兄尽管住,有师兄师姐在,也能震慑一些妖魔,杨恪自是感激不尽。”

    一番谦让,石清也没再说其他话,众人瞧了瞧他,也没追问,这夫妇二人,也是江湖正道栋梁,立下玄素庄,扶危济困;如今到蜀地,想来是有什么难言之事,等求上门再说。

    杨恪稍微回忆了一下,自己的游戏记忆和论坛上的经验分享,叛离正道的,并没有这夫妇二人,此间几人,也就余沧海后来因为一些事,风评差了些,却也未曾堕入邪魔外道。

    “我有事要赴西域,却是不能襄助,等此行归来,再来拜访杨师弟,那时,还望杨师弟不要将吾拒之门外。”

    见都要帮忙,丘处机此时略感不好意思的说了一句;杨恪反而笑着说道:

    “哪敢,哪敢,丘师兄再来,就要在此多居一些时日。”

    几人客气完,也就不再多说了,余沧海感觉丢了些面皮,也不说话。

    一时间,气氛有些凝固,杨恪正想找话题,扭转一下气氛。

    好在,此时,已经是晌午时分了,无双几人也恰好回来了。

    午宴,也是极为精致的饭菜,一时吃得宾主相欢。

    饭后,丘处机就先离去了,灭绝师太听说了杨恪要出门的消息,思虑之后,也带着几位女弟子离去了。

    无双听着杨恪给她说的事,却没有丝毫的阻拦意思。

    杨恪本来以为她没听懂,或者是因为在众人面前,顾忌他的面子。

    等两人独处之时,又悄悄的和她耳语了几句,将话说了个明白,无双也只能用无奈的语气,和他说着:“师兄,张道长的意思,我都明白,师兄,你多一个王妃,没什么的……”

    揽住无双,听着她的心声,杨恪只觉得,他太对不起无双的这份情意了,甚至有些放弃此行的念想。

    不过,稍后还是狠了狠心,说着:“我将青索剑留给你,岳师兄和宁师姐会在此留些时日,石师兄和闵师姐也都是良善之人,我们蜀山的传承,不必顾忌他们,你若有疑问,也尽可请教他们。”

    传给无双的,固然是十分高明的内功心法,但是还称不上绝学,只是给她改易根基所用,蜀山派如今真正的绝学,还是杨恪独有的太玄经。

    可是这门武道宝典,入门条件实在苛刻,杨恪也未曾精熟,没能力将其传给无双。

    至于那门神秘石室中得到的秘术,杨恪根本不敢显露,不然,就是他身为剑道宗师,也难以承担后果。

    做了一些交待,将抽空录下的几门玄门剑法的秘籍交托给无双,让她监督弟子习练,自己也得纯熟,然后离别之前的温存,也就不必细说。

    午后,杨恪叫来了佟承畴,解答了一些他的武学疑问,然后就让他这段时间,留心行事,至于佟承畴所说的孟神通之事,杨恪也只能让他暂且忍耐了,那是一个大对头,非得杨恪亲自回来才能处理,岳不群说的客气,这等拼命之事,他肯定不会代杨恪去做的。

    又将小还丹留给了佟承畴一枚,这个好用的工具人,最好还是别不小心死了。

    “师兄,你什么时候走?”

    听着无双的这个疑问,杨恪细想了一下,还是说着:“等明日一早再走吧!”

    他不想自己显得那么急,再说,客人们,也还都没送走,自己这个主人走了,无双和佟承畴,恐怕难以应付。

    “张师姐,我这一走,也不知多久才能回来,还劳烦你照看一些。”

    下午,其他人陆续都走了,岳不群夫妇和石清夫妇会留下照看蜀山派一段时间,其余人中,就只剩下张宇真没走了。

    不知这位天师教的师姐,有什么心思,杨恪只好找她,点出了自己的疑问。

    “杨师弟是要赶人不成?”

    “岂敢!岂敢!门中冷清,若张师姐愿意留此些许时日,杨恪感激不尽,哪有赶人之意?”

    “你这人,好没劲!”

    张宇真瞧了杨恪一眼,嘴角微翘,然后又说着:“我在此留下,也没什么问题,不过,我有一些疑问,你要解于我听。”

    “张师姐请问,杨恪尽力而为。”

    听着杨恪的回答,张宇真似乎有些不满意,瞧了瞧杨恪,面对这张平平无奇的脸实在生不起多少气。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这句诗,是否有全句?”

    张宇真的问题,倒是出乎了杨恪的预料,竟然问出了这种问题,杨恪思想片刻,却是从袖中取出一本书来,递了过去。

    “师姐,你要问的,莫非全是这些?”

    是一本诗集,这诗集是杨恪之前在设计各处之景时,特意眷抄的诗集,让黄巾力士刻在合适之地,增添风景玄妙。

    接过诗集,张宇真认真的翻看着,连杨恪的问话,都没再搭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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