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兵分两路的行动。
小鱼负责寻找到楚天洛,而慕君白则负责寻找听雨楼的那个女人和薛娇巧。
慕君白从凌妃旧宫的地道进入皇宫之后,却没有任何要寻找人的意思,直奔着皇后的宫殿走了过去。
这一路走得无比顺畅,便远远的看到皇后的寝宫灯火通明,就像是专门在等着慕君白一样。
没错,皇后就是在等着慕君白。
皇后寝宫周围已经用符阵布下了用来震慑魔族的结界,虽然这种结界的威力不能与扶云宫的结界相比,但这种结界有总比没有强。
而且这里的宫女和侍从似乎都有些奇怪,要么就是蒙着眼睛,要么有几个干脆就是瞎子。看来皇后这次是为了慕君白特意请了几位有眼疾的宫人。
慕君白在宫殿门口看着这些人,又向灯火通明的宫内望了望,这宫殿内每隔几步就是一个帘子垂下来,只能看见宫殿内人的下半身却看不到殿内人的脸。这样一来,慕君白无法通过眼睛的控心术来控制他们。
而那大殿中央,一个粉红的身影有些脏乱的躺在地上,正是薛娇巧。
慕君白看着那大殿内露出一半金色华服的女子,远远的就微微含首道:“皇后娘娘。”
皇后端坐在正厅内,听到慕君白的声音轻轻远远的传来,回复道:“你就是慕君白,我为了等你可是大费了一番周折。”
慕君白泰然自若地笑着道:“皇后娘娘,慕某只是来救一个人,您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呢?”
皇后冷道:“当然是因为我要杀你。”
“不知皇后娘娘为何要杀我?”
皇后的手紧紧的握着扶手,恨不能现在就把慕君白碎尸万段一样。“当时如果不是你在我儿歆祦身上做了手脚,歆祦也不至于因此一落千丈。”
“皇后娘娘,您这就严重了。祦王害死那么多条人命,如果我不在他身上做点手脚,那么接下来要死的人可就是我们自己了。我这也是为了自保而已。”
皇后愤怒的几乎要站起来。“为了自保?还不都是为了那个妖女?!”
“妖女?”慕君白闻言,笑着将折扇一展“皇后娘娘,您无故绑架了一个普通的小女孩,如果现在放了她,百姓们会原谅您的,百姓们不会因为这一件事就称您为妖女的。”
“放肆!胆敢污蔑本宫,你可知该当何罪?!”
慕君白依旧彬彬有礼,甚至还被鞠躬恭敬道:“还请皇后娘娘息怒,您绑架民女的事实就在眼前。慕某实在不知哪一句算是污蔑。”
皇后已经无法再忍受慕君白的说辞。直接大声命令道:“给我杀!”
那些蒙眼瞎眼的宫人们在抽刀的瞬间,已经在慕君白周身围成了一个圆圈。乱刀砍向慕君白的同时,也不断的缩紧圆圈让慕君白离结界越来越近。
慕君白提脚一蹬身体弹射出一道向上的斜线欲飞出着圆圈。瞬间就有七八个身影,追着慕君白带着砍着飞刀夺命而来。
慕君白见狂刀已来,索性一个翻身又迅速坠落于地面,本以为凌空的那几个瞎子会直接砍向对面的人,哪知这些瞎子的身手和他们的耳朵一样的灵敏, 竟随着慕君白的身法一同坠了下来。
于是这现场又恢复成了十几个人,围着慕君白狂刀乱砍的景象。
慕君白看着自己离结界越来越近,手法和脚步都受结界的压迫变得越来越重。于是在周转躲闪的时候,无奈的叹息道:“唉……本来不想伤人的。”
下一个转身的瞬间,慕君白的掌中骤然乍现一道比那些刀光还要亮的白光,那白光如同瞬间刺出的利剑,闪电般地将一人手中的砍刀截成两段,砍刀弹射之间便刺破了一张结界中黄色的符咒。
又是几道白光乍现,慕君白的身躯带着纷飞的银灰色的衣袍流利如风地在人与刀穿梭着躲闪,躲闪的同时有人身上插上了断刀,有人被白光掌打断了小腿,有人呜咽着鲜血被打在布满符咒墙面上,又顺着墙摔了下去。
坐在宫殿内看戏的皇后已经有些坐不住了,她想不到,仅在这短短的时间内,慕君白不仅迅速打败了自己特意雇来的杀手,还马上破坏掉了能够限制他能力的结界。
皇后的眼神向旁边一转,一位宫女递上精巧的木盒,木盒中躺着一串平平无奇的铃铛。
皇后快速的取出那铃铛,连忙摇了几下。
那铃声清脆灵动,如同晨间鸟儿的欢语,如同酒房间令人陶醉的谐音。
可那铃声一旦进入了慕君白的耳朵,就变成了一种极具破坏性的穿透力,瞬间击穿了慕君白的每一个神经,四肢瞬间被电击了一般变得麻痹无力向下一跪。
跪在了那些刚刚被自己打倒,抱着自己的身体呀呀叫痛的人群中。
慕君白被这感觉攻击得有些喘息。
但他依旧笑得出来。“想不到皇后为了我,连驱魔铃都准备了。”
皇后看见慕君白的反应,终于安了些心。得意又高傲地警告道:“本宫劝你还是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今天,你和凌子惜都得死。”
此时。皇后的身旁走出了一位女子。一层层的帘子将那女子的头也遮了起来,但却能听到那女子说话的声音充满了魅惑性。“皇后娘娘莫要忘了答应我的事。”
皇后听了之后道:“慕君白你今天是必死无疑了,但如果你愿意交出听雨楼的名单,我可以考虑放你养父母一条生路。你可能还不知道,为了今天的这个计划,我们早已经将你的养父母监视起来了。”
慕君白按了按自己有些麻痹的四肢,像是强撑着自己的身体,缓缓的站了起来。不但没有立刻回答皇后的话,还摇着折扇风轻云淡的品评了起来。
“如莲,你这招合纵连横打得真不错,将皇后、天雀堂、太子拴在一条线上。大家各取所需,各得所愿,属实不错。”
如莲也毫不客气,虽然隔着帘子看不清她的表情,但从她的话语里早已体现出了许多得意。“王上谬赞了。如莲只是想把得不到的东西毁掉,既然王上不愿娶如莲,那便杀了吧。虽然让王上这么轻易的死了有些便宜了,但想一想你留下的听雨楼,毕竟我以前也是听雨楼的人,只要拿到听雨楼的机密名单,我就可以做听雨楼的新主人。重获新生,岂不妙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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