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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夫,本来想让你带我去看看你和我姐的新房子的,不过我得赶紧带我姐回去,免得她突然反悔。

    出了单元楼,柳正讪讪的看着叶临君,一副惋惜的模样。

    就好像没看到柳湘依说的新房子,是一种很大的损失似的。

    柳湘依瞪了柳正一眼,你姐我是那种说话不算数的人吗?

    柳正连忙摆手,讪讪道:不是不是,老姐一向说一不二。

    这还差不多。柳湘依道。

    叶临君看向柳正道:来日方长,以后有的是机会带你参观。

    趁现在天还没黑,你们还是赶紧出发吧,晚了不太安全。

    柳正一本正经道:放心,我对自己的车技还是很自信的。

    不过,叶临君此刻并没有理他,而是关切地看着柳湘依。

    阿正,上车。柳湘依道。

    好嘞。

    柳正钻进奥迪R8的驾驶座。

    柳湘依看着叶临君,沉默了许久,最终转身走向车子。

    就在叶临君以为对方什么话都不会留下的时候,柳湘依转头了。

    她微微一笑,很倾城。

    嘴巴微张,好似说了些什么,却根本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但叶临君听懂了。

    柳湘依说了三个字。

    我等你。

    叶临君点了点头。

    一切,尽在不言中。

    柳湘依这才转身,进入副驾驶。

    姐夫,好好挣钱!

    柳正摇下车窗,高声呼喊,并从窗中伸出了一根大拇指。

    车子,却已扬长而去。

    看着远去的车子,叶临君的心中,感慨万分。

    七年柳湘依离家七年。

    也不知七年过去,当初那些将柳湘依视为工具的柳家人,究竟有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车子彻底消失在叶临君的视线中后,叶临君抬手打了个响指。

    只见一身着黑色紧身衣,身材火辣,面容更是惊艳到祸国殃民的女子,从一侧的阴暗中出现,快步走到叶临君的身侧。

    尊上,有何吩咐?

    女子,正是蓝蝶。

    叶临君道:湘依去省城了,你找几个身手好的,跟着去吧。

    可是我想跟姐姐一样,待在云州,侍候在尊上的身边。

    蓝蝶单膝跪地,如是道。

    闻言,面色平静的叶临君,却是轻轻笑了一声,没有不快。

    蓝蝶,你学会拒绝了。

    叶临君露出欣慰的笑容。

    我记得你和红蝶刚进至尊殿的时候,你们只知道服从命令。

    蓝蝶没说话,回想片刻。

    叶临君道:后来我下达一些命令的时候,你们会问我为什么。

    说到这,叶临君看向蓝蝶。

    而现在,你学会拒绝了。

    闻言,蓝蝶当即垂下脑袋。

    尊上对蓝蝶有恩,蓝蝶却屡次质疑尊上的决定,甚至抗命

    还请尊上责罚!

    叶临君摇头道:不,我不罚你,我还要替你和红蝶高兴。你们原本只是两台杀人机器,但现在,你们是人,是你们自己了。

    尊上之恩,蓝蝶无以回报!

    蓝蝶的脑袋,垂得更深。

    蓝蝶愿意即刻前往江南省城,誓死保卫尊夫人的安全!

    叶临君道:起来吧。

    除了外部的威胁,你们还得盯着柳家内部,如果柳家人敢对湘依不利,第一时间通知我。

    蓝蝶坚定点头,是!

    随后身形一闪,消失不见。

    夜晚十点。

    云州今晚的月亮特别圆。

    街道上,已少有人来人往。

    此刻的云州很安静,安静得就像个即将入睡的孩童。

    一切,都和往常一样。

    但事实上,早已暗流涌动。

    西河雅苑,沈宅门前。

    叶临君席地而坐。

    他的面前,摆放着几壶不知产自各地的美酒,酒香四溢。

    叶临君望着眼前的废墟,提起酒壶,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他喝不醉,但他想一醉不醒。

    时至今日,他仍无法接受,昔日的手足兄弟,与他已天各一方。

    但是这一切,无法改变。

    叶临君复活不了沈清川,他能做的只有弥补,只有替他复仇。

    叶临君就这样一壶一壶的喝,想要麻痹自己心中的悲痛。

    在他的身后,有一男一女。

    男人身材高大,一身肌肉更如同铁铸一般,正是沈冲。

    女人身着面容妖艳,身着黑色紧身衣,骨子里透着一股妩媚。

    她,正是红蝶。

    两人皆是叶临君多年的部下,对眼前的这个男人,太了解了。

    冷酷,残忍。

    可谓是杀人不眨眼!

    他是传奇,是赞歌。

    更是至尊殿信奉的神明!

    但即使这般近乎无敌的存在,也终究是逃不开一个情字。

    这时,一名黑衣青年,带着一个年过四十的中年人,走了过来。

    黑衣青年,正是驻守在西河雅苑的至尊卫三队队长,赵元。

    尊上,西河雅苑的负责人已经带到。赵元说完,退到一旁。

    怎么称呼?

    叶临君放下酒壶问道。

    中年人虽然不知道眼前之人是什么身份,但知道对方背景不简单,拘谨道:鄙人姓阮,阮天。

    阮先生,那件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叶临君转头直视阮天。

    闻言,阮天的脸上浮现难为之色。

    先生,您的要求实在是太过了,从来没有人像您这样的。

    阮天如是抱怨道。

    你要把西河雅苑所有的楼盘全拆掉,将这里改造成一座公墓,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先生,西河雅苑有三千多家住户,就算每户只有三个人,也有将近一万人呐。这么多人,你难道要他们全部搬走?

    阮天一脸错愕道。

    更何况,你若将这里打造成公墓,这附近的人也会不满的。

    叶临君没有片刻思考,直言道:只要他们肯搬走,每个人可以得到五百万的搬迁款。另外,这周边的住户若是能搬走,我也可以给他们每人一百万。

    另外,你记好,我要的不是公墓,是只属于我兄弟一人的陵园。

    我要给清川,一份安宁。

    叶临君的话很平静,却如同一道惊雷,炸响在阮天的耳畔。

    什,什么,不是公墓?先生要把这里打造成一个人的陵园

    阮天惊愕不已。

    却也看到了旁边,被大火烧的只剩下一个外壳的沈家别墅。

    他本以为,叶临君是想把这里开发成公墓,然后大赚一笔。

    不曾想

    花这么多钱,是为了一个人?

    还是一个已经死掉的人

    那这个死去的人,在这位先生的心中,分量到底该有多重?

    每人五百万的搬迁费,天价!

    要知道当局征用土地,每个人也都只有八十万的拆迁款而已。

    更何况,西河雅苑只是个商品楼盘,住在这里的人随时可以搬走。

    这简直是做慈善!

    住户们巴不得拿钱走人!

    叶临君这种挥金如土,又像是花钱打水漂的做法,让他匪夷所思。

    他是个生意,他不理解叶临君与沈清川之间的兄弟情义。

    看着迷茫的阮天,叶临君转过身,提起一壶酒,撒在地上。

    清川,安心的睡吧。

    你的仇,兄弟给你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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