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如风看着眼中盈着泪水的林蓿微微皱了皱眉头,一张俊脸渐渐变得有些心虚了起来,但却还是强挺着,但却再没了刚刚喊打喊杀的盛气凌人,语气也不自觉地柔软了下来,;我刚刚事情紧急,轻轻被卖入青楼,我总得去看看,不能真让她身陷险境吧。;
;是啊,事急从权,您厂公大人想做什么做不得啊,既然去救你的轻轻,还管我这个小女子的死活干嘛?;林蓿越说越气,忍不住从祁如风怀里挣脱出来,朝着椅子里呆坐着厂公大人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
;阿苑!过来!;
林蓿蓄着泪水一脸倔强,这男人说不通,还是她的阿苑好,傻傻的不说话,比这个男人好相处多了!
阿苑应声,他从门外挤过人群走了进来,不知所措地看着明显气氛不对的两人。
林蓿朝阿苑一招手,挽着阿苑就往外面走去,仿佛是故意说给祁如风听的一般,声音极其大,;还是阿苑好!阿苑!咱们去喝酒!不理这个不讲理的男人!;
;蓿儿!;祁如风看着从自己怀里挣开,挽着阿苑径自离开的林蓿,心急地唤了一声,刚抬脚准备追上去,就被不知什么时候凑过来的钱妈妈一把拽住腿脚,挡在他脚面前就开始新一轮的哭闹求饶。
;呜呜呜,厂公大人饶过百花楼上下几百口人吧!奴才以后必定严加管理,今日这种情况保证在也不出现第二回!;钱妈妈涕泪横流,原本精致艳丽的妆容花的七七八八,配着她那张肥大的老脸,犹如外面大街上的叫饭花子一般,整个人狼狈不堪。
祁如风被她挡住了去路,眼看着林蓿的背影头也不回地在自己的视野里消失不见,自己却被这个不知哪里来的老妈妈缠的难以脱身,原本被强压下去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他低下头,咬牙切齿地盯着地上还在不断求饶的钱妈妈,气地双目赤红,;给本官让开!你若再在这里碍事,本宫明日就把你的百花楼夷为平地!;
钱妈妈一惊,原本希望自己多求饶两句能换得厂公大人一句恩赦,却没想到直接惹怒了祁如风,吓得她连忙拎着自己肥硕的身躯向一旁挪动,给厂公大人让出一条道路。
看着祁如风抬脚急匆匆走出去的背影,钱妈妈急忙深深拜下去,;恭送厂公大人!;
凝心早在门外等候多时。
她站在门外目睹了事情发展的全过程,眼看着里间两人争吵不休,林蓿气冲冲地挽着阿苑处门,抬脚就向一旁的包厢走去,她眼睛滴溜溜一转,抬脚就朝着两人追了上去。
她看着两人的身影隐入精致地的采月居,她紧跟着推开精致繁复的大门,抬脚跨过门槛,就那样走了进去。
甫一进门,就看着穿着一身男装的林蓿撩开裙裾,一脚踏在圆木凳上,一手掐腰,气狠狠地执杯和对面的阿苑喝酒划拳。
;来!;桌前的林蓿火力全开,;哥俩好啊!五魁首啊!五!十!开!来给我喝!;
阿苑苦着一张脸坐在林蓿对面,被林蓿逼着灌下一杯又一杯。
凝心端着手缓缓踱到林蓿身后,满面鄙夷,用着不轻不重却刚刚好能让林蓿听清楚的声音轻轻开口,;市井小民。;
林蓿眉头一皱,疑惑地掐着腰回头,丝毫不给这个女人留面子,;你有病?;
凝心顿时急了性子,直接甩了手再没一分刚刚的端庄模样,;听不清吗?我说你市井小民!根本配不上大人!;
林蓿啧了一声,觉得这女的有幻想症,;我市井小民?;林蓿盯住凝心大声呸了一声,;我市井小民又如何?你搞清楚谁才是府里的女主人!你觉得我市井,可我照样坐着夫人的位置,你见到我照样要行礼叩拜!;
凝心不服气,她心里从未看上过林蓿,也从来没有把林蓿当成祁府女主人过!
她当即扯着嗓子对着林蓿大声吼道,;像你这样成亲前不检点害的大人被议论,成亲后肆无忌惮逛青楼的人怎么配做祁府当家主母?大人不过对你只是一时兴趣!要是哪天你惹大人生了气,我会看着你被扫地出门!;
林蓿被这女人的脑回路气地忍不住发笑,;凝心,你搞清楚你自己的位置,你只是祁府的一个管家,就算我怎么样也轮不到你来对我指指点点!;
;你!;凝心被一把噎住。
林蓿好笑的看着凝心,继续开口对着她,句句讽刺,;再者说,就算大人对我只是一时兴趣又如何?我在这府里一天,你就得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喊我一声夫人!只要我还是祁如风的夫人,我就还是这祁府的当家主母!容不得你在我眼前放肆!;
凝心被林蓿突如其来的气场镇住,呆站在原地说不出来一句话,只能咬牙切齿地喊着她的名字,;林!蓿!;
;记住你的身份!喊我夫!人!;林蓿被凝心一而再再而三的冒犯激得生了怒气,直直地盯住凝心的双眼,声音里压制不住地怒意。
凝心梗着脖颈不愿松口,林蓿懒得理这个心里不安分的管家,直接转过头招呼阿苑,;阿苑,来,咱们继续喝酒!;
凝心瞧着林蓿直接无视她的背影,原本还算倔强的小脸慢慢沉了下去,目光里淬上了三分恶意,她想到府里新来的二小姐,嘴角慢慢泛开了一丝冷森的笑意。
林蓿,别急,你不把我放在眼里,府里可还有柳轻轻呢!难道大人会一直这么护着你?等你有一天落下了主母的位置,看我不把你踩到泥坑里去!
这样想着,她直接转身向着门外走去。
林蓿背对着门口,听着脚步声慢慢远去,心里忍不住的恶心,哪里都有不安分的下人,明着面就欺负到她头上来了!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