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蓿抿了抿唇,面无表情地看着一脸丧气地跪在地上地林家父女,内心却是翻江倒海。
看着刚刚在自己面前不知天高地厚的林香香,如今像是泄了气的气球一样跪在林江河身后,林蓿站在一旁就这样冷眼旁观着,心中忍不住报复的快感。
眼前一帧帧地闪过从前的记忆,林蓿想着自己刚刚穿越过来时,看着原来的身子营养不良,面黄肌瘦,想着她从前在林府过的是什么日子。
是怎样的虐待,才能让一个出身林府的大家闺秀,在出嫁年龄本应珠圆玉润的大小姐,瘦弱地连只刚出生的小猫都不如?
林蓿那双本不屑一顾的眸里渐渐聚起了一丝狠意,她可不是从前那个怯懦胆怯,无父无母的林蓿,她接受了完整的现代教育,知道人若与我我必与人的道理,谁都别想像从前那样欺负她!
;夫人?;
耳畔醇厚的声音再次响起,拉回了林蓿的思维。
林蓿瞬间收回眼中的厉色,仿佛刚刚面露狠厉的人不是她一般,面上仍是一派温婉的模样,柔顺地站在祁如风的身侧,回应着他的话。
;嗯?夫君有何吩咐?;
祁如风一脸自如地搂过自家夫人的细腰,不顾身旁众多人的注视对着自家夫人开口:
;这回门回地着实差了那几分意思,本官看戏也看得着实是累了,不知夫人是否和本官一样,想念咱们府里的白切鸡呢?;
仿佛刚刚轻描淡写地毁了林家父女的不是他一般。
;这日头也不早了,想必叔叔和表姐也没有留咱们用晚膳的意思,那咱们就打道回府吧,免得叔叔表姐看着咱们心里不舒服。;
说罢林蓿掩面一笑,真是将落进下石的模样演了个十成十。
祁如风低头一挑眉,看着身旁一脸伶牙俐齿模样的林蓿,心里想着这女人果然和从前不一样了,面上却是接着自家夫人的话,;哦,是吗?那咱可得早点走,晚了可就赶不上咱府里新出的菜式了呢!;
跪在一旁的林家父女被这话不冷不硬地一噎,内心顿时翻江倒海。
尤其是林江河,自家这个不懂事的女儿不知礼数得罪了厂公夫人,看着这两人琴瑟和鸣的模样,要是再不让夫人消了这股子气,不知道未来还会有什么劫难等着林家!
这次是停职三月,下次呢?
想到这里,林江河顿觉悬刀屠颈,颤颤巍巍地膝行上前,一把伏在祁如风脚前放声大哭:
;厂公大人!饶过小的一家吧!小的以后必定当牛做马为厂公大人效力!厂公大人有令,莫敢不从!;
;既然林大人这么诚心诚意地想要认错,那就;
祁如风故意拖长了话尾,引得脚下的林江河着急忙慌地追问:;什么?就怎样?;
;林大人和林小姐若是真心知错的话,那就让令千金在家好好忏悔,日日抄写佛经送到祁府,让本官和夫人看到您真正的诚意。;
;什么?;林香香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祁如风,又求救般地看向自己父亲,期望他能说出什么求情的话,让自己免了这场责罚。
没想到林江河得了准信,仿佛受到了天大的赏赐一般,撑着肥硕的身躯再次向下拜去;谢厂公大人!下官一定时时不忘督促小女,保准日日将抄写好的佛经送去祁府!;
老狐狸。林蓿心里忍不住骂了一句。
明知道林香香是最不喜欢坐在桌前看那些琴棋书画的东西,更何况让她去抄写佛经?还日日送到祁府?简直是要了她的命好吗!
这个老男人真不愧是挨了一刀的宦官啊,这叫一个狠啊!
祁如风仿佛没有注意到林蓿的表情一般,转过头对着林蓿一招手,;看什么看?回府!;
跪在一旁的林香香傻了一般,不仅脸上挨了两个巴掌,名声毁于一旦,还要日日给那个该死的小贱人抄写佛经!
她跪在原处看着渐行渐远的两人背影,眼中渐渐聚起了一丝狠毒,她不服!
回府的马车在长安大街上行驶地渐渐平稳,路旁小贩的叫卖声不断钻入林蓿耳中,却丝毫提不起她的兴趣。
祁如风看着她一脸无精打采的模样,终是没忍住心中的疑惑,开了口,;夫人刚刚解决了林氏父女,怎地还一脸颓唐的模样?;
林蓿撑着脸抬头,淡淡地撇了他一眼,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唉,我是觉得刚刚挺解气,但是你这样直接停了林大人三个月的职位,不要紧吗?;
祁如风挑眉,;夫人是怕本官得罪人?还是觉得本官没这个能力替差点被打了一巴掌的自家夫人出这个头?;
林蓿瞬间瞪大了双眼,;不不不,我没有这个意思!夫君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在这繁华的京城里随便跺一跺脚地面都抖上三抖,怎么还不能停一个小官的职位呢!;
祁如风斜着嘴角冷哼一声,瞬间撑住手臂搭在林蓿身后的车厢壁上,额头抵住林蓿一字一句地开口,满满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那夫人在担心什么?;
林蓿沉默了。
不得不承认,祁如风长得太好看了!每一处都长在了林蓿的审美点上,以至于他朝自己压过来的那一瞬间,她大脑一片空白,只知道傻傻地盯着眼前的男人。
偏的这男人还不知足,抵着她的额头吐气如兰,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环绕,;说啊,夫人在担心什;
;唔!;
林蓿抬起了头,对准祁如风的薄唇,一把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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