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徐徽宜还特别生气的骂他滚,咎由自取,活该。
就因为顾云天的这一通电话,风沉才回卧室迟了些。
这才一打开门,只见徐徽宜坐在床上,呆呆的,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就连听见他回来了都没有反应。
“阿宜。”
“啊?”徐徽宜抬头看他。
风沉努力的憋着笑,尽量以一本正经的语气道“顾云天给你打过电话了?”
“哦,原来你说这个呀。”听见风沉的话,徐徽宜眉眼间的神色明显暗淡了几分,“他是给我打过电话,然后我臭骂了他一顿,就这样,你还想知道什么?还是在这找我兴师问罪来了?”
徐徽宜不理解的眼神,紧紧盯着他,面对妻子这副反应,风沉倒是没有了先前看玩笑的意思,只是道“我只是随口问问而已,你不用这样反应吧?”
“对待像他这样的渣男”徐徽宜忽然之间变了眼色,脸上挂着微笑,但是在风沉眼中却多少闻到了危险的味道,心里的某个部位一直在跳动,“风少,对待像他这号人,你还想要我怎么办?”
徐徽宜紧紧看着他,竟然是一刻也不肯放松。
“好了,我知道你因为南楚的事情生气,可是你把怒气发泄在这么污的我身上干嘛?为什么要难为我呢?”风沉说着,靠近了她几分。
徐徽宜本是不甘,听到他这话,心里倒宽慰了几分,自己独自一个人待了好一会儿,这才心情好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才乖乖的,低下头认错,“对不起,是我不好,乱发脾气。”
“哦,这么快就知道错了?”
徐徽宜感觉自己的身体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风沉靠自己很近,两个人的距离近在眼前。
“嗯呐。”
暖灯下,女人的耳朵不禁红了,风沉突然笑了,觉得她是这么可爱,自己也不禁伸手抱住了她的后背。
只是明显怀中的女人特别伤春悲秋,在他耳边道,“风沉,有一天,我是说如果有一天,你会不会像顾云天一样误会我,抛弃我?”
风沉顿时呆了,这个问题他从来都没有想过,甚至于她的身世出现了问题之后,也从来没有想过。
可是今天徐徽宜就这么问了出来,让他不得不想。
会吗?
不会,当然不会,这漫长的孤寂生活因为有她才能有了光亮,又怎么会忍心舍得就这样不管不顾的放弃她?
“徐徽宜。”他大声叫她的名字,随后手重重的打在她头顶,眼神间生气急了,“你这脑袋里一天天的都在想些什么?”
他的力气有些大,落在徐徽宜头顶实在是有些疼了,泪水不由自主的落下,“你弄疼我了。”
叫你不信我。
风沉虽然在心里这样想着,可是并没有说出来,他第一个动作是飞快的上前的查看徐徽宜头顶,见没有事情这才安心。
犹豫思考了一会儿,才无奈的道出自己的疑惑,“明明是顾云天和南楚的事情,我们两个为什么要吵架?”
徐徽宜你觉得他们两个这架吵得不值得,那还是不想在自己最心爱的男人面前认输,便离他远了一些,“顾云天真不是个好东西,亏我以前还把他当成好人。”
顾云天是徐徽宜表哥,至少明面上是,可是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因为南楚的原因竟然会变得这样差?
风沉心里颇为难受,他自己是最知道徐徽宜的性格的,眼睛里容不下一点沙子,和自己表哥之间的关系也都是因为她自己不肯给人家面子,现在还好,可是万一他的身世曝光之后,顾云天不是她亲表哥,两个人之间又因为这种原因离心,那可就太得不偿失了。
是以,风沉打算在徐徽宜耳朵旁给他说一些好话。
他愣了一会儿,好好思考之后才道“刚刚顾云天给我打电话了,让我照顾好南楚。”
“哼。他还好意思这么说?”
转眼间,风沉已经脱了衣服穿上了睡衣,躺在自己的枕头上。
看徐徽宜这副反应,觉得自己实在是无力回天了,只能耐着性子,继续为她分析,“这件事情说到底,顾云天也没错。当年的事情发生,是南楚的错,是她认错之后才远走他乡,顾云天在她变成一个这么坏的人之后,还能接受她,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你心疼你的兄弟是很应该的,那我心疼我的姐妹也没错吧?”徐徽宜冷眼瞪他一眼,十分的厌恶。
风沉抬头,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妻子是这么的不可理喻,“那也总不能不讲理吧?”
他这话好像是说在徐徽宜的心坎里了,让她根本没有话可以反击,只能继续胡搅蛮缠,“我就不讲理了,怎么着?风沉,我就问你,你想要拿我怎么样?”
不可理喻。
软硬不吃。
她这副样子弄的风沉也实在是没有招了。
风沉原本的意思是想要徐徽宜和顾云天搞好关系一点,这样等以后她身世曝光之后,顾云天还会帮助她。
不然顾云天仍旧会是顾氏集团总裁,而她徐徽宜只是个出身农村,被抱养的父母双亡,鸠占鹊巢的孤女。
可是既然徐徽宜这样软硬不吃,风沉也就只好作罢了。
其实,顾云天和南楚的事情,仔细说来两个人都没有错,只是阴差阳错,又加上有心人的设计,便被变成了现在这样。
在这段时间,顾云天一直在紧紧追着南楚,南楚一直在逃避他,可是命运还是让俩人相逢了,更何况两个人之间还有一个小女儿,虽然因为以前的事情,彼此心里都有非常深的隔阂,可经过顾云天这段时间内的软磨硬泡,两个人还是像现在这样尴尴尬尬的相处同居了。
经过数三年的变化,两个人都已经成长,他们深刻的明白以前的一些事情,还是能忘就忘,把握好现在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何心儿,那位顾云天如今正儿八经的女朋友可就不干了。
毕竟她的一切都是当初靠打压南楚才得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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