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母的动作就是一顿,然后便整个人都愣住了。
徐徽宜这时觉得她不该对妈妈说的。
许书湘不解的眼神看看徐母再看看徐徽宜。
“没事,你先去午休吧,明天我带你去见见我经纪人”
“好的。”
午休这都两点多了,许书湘虽然非常好奇可还是站起身来往楼上走。
临上楼前,看着豪华客厅里的母女,眼眸微动,好像在思索着什么。
最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她决定将徐母给自己的一些零花钱换成这个家庭的信息。
很久很久,徐母不动,徐徽宜也不动,她直直的看着她,粉唇微起,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以为她不会听到徐母的声音,徐徽宜想要出门去警察局里跟南晋问明情况,却听到徐母带着哽咽的声音。
“是谁?”
徐徽宜的身体一愣,转过身来,似是不愿意开口。
“孙玉。”
正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李阿姨很快走上前来,笃定道“不会呀,孙玉是个很善良清白的人,会不会是你弄错了。”
徐徽宜苦笑,“李阿姨,真的是她,没错。”
“我跟你去。”徐母忽然站起身来看着女儿,前所未有的坚定。
“好吧。”
两个人由徐家的司机送到警察局,在车上,徐徽宜不停的看看妈妈,徐母面无表情,眼神无光。
秦梓木,我是偷走了你的女儿,可我的儿子死了,女儿丢了,是不是上天的惩罚呢。
往车窗外看一眼,曾经那个娇艳热烈,傲娇灿放的女人已经不复存在了。
对,她不信天,顾生姿从来不信命,只信她自己。
因为在车上徐徽宜给南晋打了电话,所以南晋特意在警察局门口等着,看见徐徽宜和明显伤心过度的徐母,赶紧迎上去,“阿姨。”
与徐徽宜交换了眼神又看她摇了摇头示意她妈妈没事,南晋这才放心。
南晋要去倒茶可徐徽宜上前拦住他的动作,“不用,你还是先带我们看看孙玉吧。”
“好。”南晋放下茶杯,走在前面带路。
孙玉有些狼狈,头发杂乱无章不理,眼眸微闭,不知道在想什么。
徐徽宜有些心惊,她不敢相信杀了她哥哥的居然是一向耐心照顾哥哥的孙姨。
倒是徐母早已恢复了冷静,率先发问。
“我儿子是你害死的吗?”
孙玉这时才睁开了眼睛,动情的叫,“太太,小姐。”
“回答我。”徐母的声音带着些苦涩可还是故作冷静的逼她回答。
“是。”孙玉愣了好久还是承认了。
“你的动机呢?好端端的,你为什么要害死我儿子?”徐母还是不解。
南晋蹙眉,徐徽宜眼眸转动微微思考也是不解。
“我一个人照顾他,本来好好的,可有一天他想要污辱欺负我,他威胁我,我也不敢跟你们说,凶手是我。”
“不可能。”徐徽宜直接否定,“我哥哥不是那样的人。”
南晋看了眼徐徽宜似乎又想到了什么,问孙玉。
“是你亲自拔掉徐徽风的医疗器械的吗?”
“是。”孙玉想也没想,她只知道孙凝是想要她认了所有的罪,这也算吧。
南晋双臂交叠,认真严肃的对孙玉说“你可想好了,要是替人认罪,隐瞒真实的情况,干扰警官判案,这罪名也不轻。”
孙玉眼睛睁得很圆,眼里的震惊落在了南晋的眼底。
他忽然一笑,这案情豁然开朗,可算是有一个切入点了。
“是。”
想了想,她还是承认了。
“好。”南晋微微一笑,一点也不影响他的好心情。
走出门外,徐徽宜安排司机把徐母送到家,交代司机照顾好她母亲,然后看着汽车走远。
回过眸来,他看着旁边站着的南晋,道“我想自己一个人跟她说说。”
“好。”徐徽宜对他的通融回以微笑。
“我哥哥不是那样的人。”
她率先开口,此时她与对面的孙玉都坐着,淡淡的开口谈话。
她本来以为听到孙玉污蔑她哥哥,她会很生气甚至控制不住自己,可现在却冷静得很。
“阿宜。”孙玉带着试探性的唤她。
然后继续道“他不是这样的人,可孙阿姨像是说谎的人吗?”
“不是”徐徽宜果断拒绝。
孙玉和李阿姨都是自从她记事起就在徐家干活的人,徐渊很少回家,一般都是她们两个人陪伴徐母。
徐徽宜不敢想象徐母现在心里有多难受。
孙玉学过高级护理,于是常年在医院照顾哥哥就是她的活了。
可徐徽风那么个温暖如阳光的人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呢,徐徽宜一时不知道怎么办,索性问她“你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要么怎么会好端端的来自首呢。
“没有,就是自己做了错事,心里害怕罢了。”
她不承认,徐徽宜也无法,只能自己一个人走出门外。
走到南晋的办公室里却听到熟悉的声音,打开门,果然是他。
可他不应该在医院吗?难道这几天医院的生意不好。
风沉从徐徽宜那里知道了孙玉自首的这件事情,先是回到医院后来被南晋打了一通电话叫来。
到了办公室,南晋坐在沙发上淡淡思考,他没有见外直接坐在他旁边。
南晋看着他道“医院监控上闪出一个黑影来拔掉氧气罩,是吧。”
风沉好看的眉眼一撇,“嗯。”
“先前这个凶手动手的时候,那个孙玉是不是去卫生间了?”
还是疑惑的目光看着他,风沉的脸上露出一个微笑,淡淡的总结,“自首的人是孙玉吧。”
“嗯。”
然后是沉默,直到徐徽宜走进来。
“风沉,你也来了。”
风沉的目光略有诧异,随即点头。
“这件事情暂时就这样了。”南晋对徐徽宜略有愧疚的说。
“嗯。”
看着两个人的互动,风沉的眉毛不由得皱起清朗的嗓音响起,“你先回去安慰顾阿姨,稳住她最重要。”
“好的,那你呢?”徐徽宜满口答应又有些好奇,“那你呢?”
风沉跟南晋一对视,两个人都笑了,“我们还有事情要谈。”
两个情敌,有什么好谈的?徐徽宜实在不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