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啊,老叔公,你知道我有什么说什么,我没有别的意思。张永兵和善的笑起来,这份律师公告我们先放在一边,叔公,我们想先见一见您的医生,不知道方不方便。
他就差没把老叔公年纪大了脑子糊涂了写在脸上,一向和善的神情终于也露出些许忍无可忍来。
开什么玩笑?哪怕在搅浑水这么多年,在段雪,段成月,段承乾之间斗来斗去,好歹这些人都姓段,老叔公这硬插进来一个姓赵的是怎么个意思?
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可以去接受精神鉴定。老叔公神色无奈,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们,这是我深思熟虑之后的结果,他在段氏股份只占5%,不会影响段氏任何运行。
段成月笑了笑:这话说的,自从家宴那会,赵总找到了您我就觉得哪哪都不对了,你看,大伯的大儿子段平章还在这里,他来了有小半年吧,是百分之零点零一的股份都没捞到,您这忽然这么来一下,大堂哥能受得了吗?
不需要刻意提醒,段平章眼眶都充血了,气愤的连胸腔都在颤抖。
凭什么?他都来了这么长时间,作为亲爹的段惊鸿半毛钱都没给他,赵廓连股份都搞到手了,要早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他才不去讨好段惊鸿,目标早就在这位老叔公身上。
段雪嗤笑一声:有人耐不住了,觉得不公平,老叔公要不要解释两句?
这是我一个人的意思。提到段平章,老叔公眼神露出一丝不快,最后化作无奈,你们就当做我和赵廓之间有一笔交易就可。
这个答案没能说服任何人,段成月淡淡一笑:老叔公,要不然您再考虑考虑,你得为董事会的平衡考虑呀。
还是说,他就是您老人家的私生子,您变着法把他弄进来争权吗?段雪说话一向不讲情面,董事会其他人都心知肚明,他们都是外人,真正能拦住老叔公的,也只有段家自己人,于是他们理智的选择了沉默,看着这群段家自己人较量。
老叔公横眉冷对:你们都在胡说八道些什么?这件事我已经做好决定,股份是我的,我有资格给任何人,你们说再多也没有用,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那真的是太感谢段老先生了,诸位放心,我一定会和大家同心协力,是吧段总?赵廓从容不迫看向段承乾,膈应的神情溢于言表。
段承乾冷哼一声:你以为这就是你赢了吗?他心知肚明,他的祖父几乎是被老叔公一手带大,关系密切,自然不会允许任何人毁坏他祖父的名声。
加上老叔公自认为段家有些许亏欠赵廓,但这并不能够成为老叔公转移股份的理由,这背后肯定还藏着些什么。
赢不赢不重要,重要的是参与。赵廓淡然一笑,眼神扫过众人,其实我也没想到有一天,段氏针对赵家许久,我们还能坐到同一张桌子上。
段雪气急,矛头直指段承乾:段承乾,你是执行总裁,你来说一句,老叔公到底是不是老糊涂了?
张永兵同样看过来:那什么段总,我觉得这件事要不然您和老叔公单独聊一聊?
段承乾刚要开口,老叔公声音颤颤巍巍:承乾,我从来没有求过你任何事,这一件,你别再管了,它不会损害你的利益。
段承乾抿了抿嘴唇,他和老叔公关系不算太差,加上早些时候老叔公一直暗中派人保护唐慧如,这是他第一次求他。
迎接着所有的目光,段承乾声音冷淡:股份是老叔公自己的,他有权利做任何决定,就算喂了狗,我们也不会说半个字。
可是到现在段总还在膈应我呀。赵廓低笑道,会议厅里争执不休,窃窃私语,气氛诡异莫名,段雪直接站起身:到此为止吧,这个会我没办法参加了,既然您都做好了决定,还耽误我的时间做什么?她直接甩了脸色,摔门出去。
张永兵伸手,那是一个想拦的动作,最后拦了个寂寞,他无奈道:您看这事闹得,阿雪也不是什么脾气暴躁的人,我去跟她谈谈,本来我今天都在外面钓鱼,要是知道只是来走个过程,我肯定不会回来了。他脸上带着笑意,眼底一片冰冷。
段成月嗤笑一声:堂哥都没话说,我还能说什么?算了,没意思,那我先去忙了,我那还一大堆事等着我呢。他耸耸肩,转身出去。
主要说话的人一离开,会议室里谁都不敢擅作主张,数双眼睛迷茫的看着他们,段承乾按了按眉心,温声道:都撤吧。
一句话,会议室的人如蒙大赦,挪动桌椅,合上文件夹的声音响起,纷纷退出会议室。
转眼间,就只剩下段承乾,赵廓与老叔公在这里。
赵廓站起身,好奇的打量着会议室的环境,显得有些兴致勃勃:段总,以后我们可就是天天见日常见了,你高兴吗?
呵。段承乾冷漠的时候他一眼,站起身点头示意老叔公,我先送您回去?
老叔公杵着拐杖动了动几乎要站麻的脚,脸色带着愧疚:不必了,我的车就在楼下
赵廓耸耸肩:马上就要成为合作伙伴了,段总怎么不问问要不要送送我?毕竟他意味深长,段总不是什么都查出来了吗?嗯?
段承乾不动声色:那又怎样?他嗤笑一声,你以为进了段氏,你就可以兴风作浪了?赵廓,该是怎么样就怎么样。
他转身准备离开,忽然顿住脚步,赵廓有些诧异:怎么了?段总还有什么话没说完,一起说了吧。
你在mi国与菲利普集团竞争的那个项目,算是你站在这里的见面礼。段承乾神色淡然,一瞬间,赵廓脸上风暴涌动。
那个项目他跟了多长时间!赵廓忍不住磨牙:段总太看得起自己了,我跟了这么长时间,您这么轻易就截胡,那我是什么废物点心?
段承乾冷笑一声直接离开,赵廓心知肚明,段承乾敢这么说,就证明他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指甲掐进肉里,才能表示他的愤怒。
老叔公叹息一声:你要的东西我都给你了,但这个秘密你必须烂在肚子里,我绝对不允许你说出去一个字,否则律师有资格将股份收回。
赵廓微微一笑:你放心,我言而有信。怎么可能呢?
段承乾并没有回到办公室,而是直接朝着地下车库走去,准备回去。
刚走进车库,吵闹的声音传来,还有孩子的尖叫,在闭塞的环境里更显得嘈杂。
我不跟你走,我不回去,反正你又不在家,我要去找老大,你放开我,放开我!
段承乾刚转过拐角,一道身影猝不及防撞在他身上,段承乾纹丝不动,反倒是那个小孩被撞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捂着额头晕头转向。
书恒!段雪焦急的声音在空荡荡的车库响起来,她与段承乾只差三步距离,忽然顿住脚步,冷冷看着段承乾。
段承乾,你现在满意了?书恒的身份被你爆出来,今天差点就有人把他直接绑走了,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你和我之间的争斗,为什么要牵扯一个小孩子?段雪紧绷的一根弦几乎要被这闹心的孩子折腾断。
段雪索性破罐子破摔,也不介意让段承乾知道这小孩的身份:段书恒你给我回去。
段书恒快速爬起来,躲到段承乾身后探出头来:我不跟你回去,就不!他人小鬼大,知道段雪不敢跑到段承乾背后来找人,狐假虎威。
就像几个小时之前,他的后脖颈被人抓住,直接提了起来,段承乾冷静的将人交回到段雪身边,没有给她一个多余的眼神,直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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