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还在下着,有愈演愈烈的趋势,还有不少组织因为这场大雨,被困在海岛之外的陆地,直升机迟迟不能起飞,已经同主办方发来消息报告情况,还有一大批珍品都在运送途中,所以这场集会可能酌情延长时间。
沈桐目光落在楼上的长安君身上,很难让人注意不到。
这么感兴趣,怎么不上去打声招呼?赵廓漫不经心询问,眼底晦涩难辨。
沈桐低笑一声:那好啊。她点点头,径直朝着楼上走去,身后,赵廓的脸色彻底沉下去,明明让她上去的人也是他,现在脸色难看的仍然是他。
二楼呈现出天井式布局,可以纵观底下全貌,除了明日开始的拍卖之外,更是组织间合作的契机,当然,如果运气不好被敌对方认出来也不打紧,集会禁止打斗伤人,违者群起而攻之,但是集会的最后一天,场所会摆出一个擂台,这是给实在迫不及待想要分个你死我活的人准备。
沈桐款步上楼,长安君漫不经心的扫了她一眼,她唇角上扬,刚想过去,一只白嫩纤长的手臂忽然朝着长安君的脸颊触摸过去,沈桐的笑容瞬间僵硬。
长安君后撤,酒杯顺势挡过,肘部在那只手臂上用了力道一撞,手臂的主人花容失色,而后仿佛**一般,拿着她的酒杯与长安君的酒杯强势的碰在一起,娇美多姿盈盈一笑:毒蛇组织田蜜,见过长安君。
她带着蛇鳞纹路的面具,依旧挡不住风情,尤其是嘴角的那颗美人痣,加上婀娜的身段,整个二楼无数目光聚集过去。
毒蛇组织的现任当家人田蜜,本来是前任当家的情人儿,据传她本来也是金三角地区家世显赫,后来被强迫下嫁,三年前前任当家离奇死亡,她上位之后凭借自己的身体和脸,稳坐当家人的位置,二楼上不少组织的老大看她的眼神不对,显然或多或少都有些露水姻缘在。
甚至不少人看着长安君浮现出羡慕或者是过来人的赞赏目光,想来这次集会田蜜的目标就是长安君。
没有田蜜攻不下的男人,她踌躇满志,胜券在握,娇嗔一声:长安君,田蜜对你可是久仰大名呢,今日一见果然与众不同。
如果不是面具的遮挡,几乎能看到她铁青的面部,沈桐嘴角抽动,一股又酸又涩的滋味忽然从心口升起。
长安君并没有给田蜜一个眼神,反而是对着沈桐:过来。
田蜜以为长安君喊的是自己,嘴角扬起得意的笑容,扭着水蛇腰就要往长安君对面的位置坐。
这个位置不是给你坐的。长安君冰冷且不解风情的一句话成功让田蜜笑容都僵硬了,她拿着帕子捂着嘴,露出含情脉脉的眼睛:长安君惯会拿人家取笑,这个位置不给我坐,那给谁坐呀?
猝不及防,田蜜的手臂被一只更加柔嫩的手握住,不怎么用力的一甩,她被迫后退踉跄几步,紧接着,一个眼眸清亮的女孩子坐在她准备落座的位置。
长安君佳人在侧,我怎么敢打扰呢?那个女人不但得了便宜,反而对着长安君说起酸话来。
沈桐并不想这么不识大体,但是在长安君这里,想到一过来就有人往上贴,心里又忍不住犯嘀咕。
田蜜简直要被这个不知名的女人给气笑了,她双手抱胸,展露出傲人的资本:这位小姐,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先来后到?这是我的位置。
两个女人之间的战争即将打响,周围一圈看热闹的男士恨不得吹起口哨。
哦?沈桐从容不迫,指尖在椅子背上点了点,来,你叫他一声,看看他答不答应。
众人又在忍笑,田蜜的眸中闪过杀意,既然被称作蛇蝎,她记仇的能力当然更强。
你可以消失了。长安君冷漠开口,田蜜又以为是对沈桐所说,听到了吗?让你消失。
我说的是你。长安君进一步补充,一瞬间,田蜜的脸又青又白。
沈桐带着笑容吹了声口哨,促狭一笑:听到了吗?说的是你。
这么多年,你是第一个敢跟我叫板的。田蜜舔了舔嘴角,眼神不善。
沈桐不甘示弱:我和长安君认识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洗衣服做饭呢,阿姨,你都一大把年纪了,人不能不服老呀。
你是哪个不长眼带过来的小浪蹄子?田蜜依旧声音娇媚,说出来的话满是威胁,小妹妹,你这是准备跟姐姐我抢人了?不如告诉我你的后台是谁?也好让我去跟他认识认识。
沈桐微微一笑,她侧着眉目想了想,眼睛一亮,忽然指向楼梯的位置,看,我后台来了。
廓先生,有人骂我是小浪蹄子还想弄死我,你不为我出头吗?沈桐声音做作的掐起来,绿茶气息十足,人家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她凶人家~一句话拐出了三个调子。
赵廓从容不迫的脸难得的僵硬了一秒,他还没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看着沈桐与长安君坐在一起,莫名的不快。
下一秒,一个身穿吊带身姿婀娜,蹬着12cm高的细长高跟鞋的女人水蛇一般扭着腰朝他走了过来,女人的指尖美甲艳红的像血。
你就是那个小浪蹄子的后台?田蜜的眼睛如x光一样扫视着赵廓的身体,满意的笑了,你带来的臭丫头让我生气了,所以你今晚打算怎么补偿我?
赵廓目光看向沈桐,沈桐的眼底闪过促狭,那便只能肉偿了,廓老板,一夜欢快啊!
饶是赵廓搞不清楚情况,也知道自己被沈桐摆了一道,他低沉一笑,毒蛇的田蜜是吗?
一只手忽然揽住女人的后脖颈,强迫她靠近,那是一个亲吻的姿势:今晚来我房间,我来教你做人。
田蜜的指尖从赵括的下巴一路下滑到他的胸口,她声音娇媚:好呀,我倒要看看你要怎么教我做人,人家晚上来找你噢。
她转过头,眼神冰冷的看了一眼沈桐,而后扭着水蛇腰暂且放沈桐一马。
沈桐看着赵廓,情不自禁鼓起掌来:以身饲魔,廓先生大度。
我记得你的男朋友和面前的这位似乎是合作伙伴,所以,朋友妻不可欺,长安君是打算撬你朋友的墙角吗?赵廓眼神不善亦有所指,他坐到两人身边,眼神与长安君针锋相对。
长安君不置可否:怎么,这里有你的一席之地吗?看来你也不是表现出来的这么稀松平常。
赵廓笑的前仰后合,他眼眸深邃,并没有回答长安君提出的问题:长安君,这次机会很重要,所以不该碰的女人,不能碰。他眼神满是威胁。
你又是站在什么立场说的这话的?凭你也配。长安君一个独特的能力就是每一个疑问句他都能说出陈述句的杀伤力。
赵廓的额角跳了跳,眼睛牢牢的落在长安君身上。
差不多得了。沈桐轻笑一声,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做主。
我是在为你好。赵廓嘴角满是笑意,深情款款,沈桐的一缕头发从额角垂落,挡住了蝴蝶面具的一角,心头莫名的触动,赵廓情不自禁伸出一只手,想要将沈桐垂下来的头发捋回耳后。
他的手扑了个空,沈桐忽然站起:长安君,外面的雨似乎停了,我有几句感谢的话,想和你单独谈谈。沈桐眼底透着恳切。
赵廓的笑容消失,长安君微微颔首,他并没有拒绝,沈桐整个人眉开眼笑,抢在前面带路出去。
你们这么亲密,就不怕段总误会?赵廓意有所指。
沈桐微微一笑,眼底满是威胁:只要某些人不要兴风作浪,我与段承乾会过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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