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一切并不如沈伯修说的那么风轻云淡。
还没醒?沈明月眉头蹙起,年年肯定被吓坏了。
沈家,给陈若年安排的房间里,沈伯修坐在床边,陈若年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手里牢牢的握着沈伯修的左手不肯松开,一旦沈伯修想要动一动,床上昏迷的女孩抽噎几声就要哭出来。
沈伯修无奈,只能贡献一只手出去。
医生已经看过,今晚就会醒。沈伯修温声道。
指尖不自觉的动了动,手心被陈若年握得热乎乎,起了一层汗。
沈明月犹豫道:伯修,听说是你把她抱出来的,你抱着年年走了这么长一段路,腿还疼吗?
沈伯修的腿上正在恢复期,只不过当时陈若年反应激烈,其余保镖根本无法靠近,沈伯修只能一试,没想到年年真的对他眼泪汪汪的张手。
想到这里,沈伯修抿了抿嘴唇,不可否认的是,再被陈若年区别对待的时候,他有种被需要的感觉。
无妨。沈伯修眼底露出笑意,大姐你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在。
沈明月稍微放心,看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微微促狭:看来她真的很依赖你,哭的你半个肩膀都湿了。
那你先照看着,如果有其他情况,我就在外面,喊一声就能听到。沈明月低笑道。
沈明月已经通知了张云河一方,知道年年安全,唐夫人的行踪也基本确认,邓璇等人停止搜查。
房间里,沈伯修看着对自己如此依赖的陈若年,微微叹息,右手拿起桌子上面的纸巾替陈若年擦去眼泪。
纸巾刚碰到她脸颊,陈若年忽然睁开眼睛!
她眼底一片清明,怔愣的看向沈伯修,向下移动到两人交叠在一起的手上,眼底闪过一丝茫然。
沈伯修不确定询问:陈若鱼?
是我。陈若年眉头微蹙,像是被什么烧灼一样松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这是哪里?
沈伯修捻了捻手指,忽然被松开,仿佛有些空落落的。
得知是陈若鱼,沈伯修神色淡淡:这是沈家,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头疼。陈若鱼脸色发白,一手按在眉心处,神情有些痛苦,我怎么会在这儿?
沈伯修眉头微蹙:你先别说话,我让医生过来看看。他摁响通往楼下的铃声,很快就会有医生过来,除了头疼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我陈若鱼痛苦的面容出现一瞬间的茫然,她抬起头,将手从额头放下,转向沈伯修:大哥哥
只是一秒,她狠狠扑向沈伯修。
沈明月带着医生上楼的时候,沈伯修坐在轮椅上,陈若年坐在床上,上半身趴在沈伯修怀里,一双嫩白的手臂牢牢攀附在沈伯修的脖颈上,小声抽噎。
沈伯修两只手悬在半空,整个人手足无措,他没想到这一次陈若年人格转换的这么快。
哦豁?沈明月没控制住,小小的惊呼一声,你们这是?
沈伯修轻咳,双手不自然的拍了拍陈若年的后背,坐好,让医生给你检查一下。
我没事,我不看医生。陈若年固执摇头,我只是有一点点害怕,就一点点
她勉强松了一只手,比出一个几毫米的距离让沈伯修看她的认知。
年年,你乖一点,让医生给你看看好不好?沈明月温声细语,如果不看病,你就不能出去玩儿了。
陈若年咬着嘴唇,犹豫看向沈伯修:不打针,不吃药。
沈伯修看过去,医生对着他摊手,表示绝不可能。
沈伯修一派平静:可以。
于是,陈若年终于放松警惕,不情不愿的从沈伯修怀里出来,靠在床头,让医生给她检查。
片刻之后,沈家的房顶都要被掀翻。
沈伯修,你是大骗子,我再也不信你了!
门外,沈伯修与沈明月对视一眼,沈明月忍笑忍到极点,看来年年是真的气的不轻,不再是一口一个大哥哥,连名字都直接喊了。
医生举起一只被陈若年挠开花的手示意:退烧针已经打了,老板,这是工伤。女医生无比庆幸没有挠到脸。
去财务那里挑一支口红。沈伯修淡声道。
好嘞老板,再见。医生转悲为喜,愉悦离开。
陈若年将自己包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张泪眼汪汪的小脸来,十多年来,她终于重温屁股针的痛,心态都要崩了。
沈明月忍笑:那什么,伯修,你陪年年一会儿,我去看看给她准备的粥有没有炖好。
仿佛公开处刑现场,陈若年质问道:你不是说不打针的吗,你骗人!
沈伯修轻咳一声:我说可以,不过医生是大姐安排的,不归我管。他轻描淡写的将责任推给沈明月。
真的?陈若年将信将疑。
沈伯修一本正经点头。
陈若年勉强相信这番言论,她鼓着脸颊询问道:唐阿姨呢,我把唐阿姨弄丢了,不行!回过神来,陈若年挣扎着就要爬起来,我去找唐阿姨!
一直温热的大手搭在她手背上:别紧张,阿桐回了消息,唐夫人现在很安全。沈伯修淡声解释,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
那就好,唐阿姨没事就好。陈若年到底身体还没恢复,困意渐渐涌了上来,漂亮的眼睛里蒙着一层雾气,反手拉住沈伯修的食指,她撑着不让自己睡过去,伯修哥哥,你和我说说话吧。
沈伯修心头一软,他温声道:你想说什么?
算了算了,你陪了我很久,也很累的。陈若年捏着沈伯修的手一松一紧,仿佛心里有两个小人在打架,最终,一个小人胜利了,陈若年恋恋不舍的松开沈伯修的手,你去休息吧。
沈伯修直接被逗笑了,说不上来是什么样的感觉,他温声道:等你睡着了我再去。
那陈若年眨巴着眼睛,你要不要和我一起睡?
沈伯修:!
陈若年松开手,往床内侧准备挪动。
沈伯修连忙阻拦,神色有些严肃:年年,你是一个女孩子,以后这样的话不要随便和男性说知道吗?
可是,你不是随便的人呀。陈若年笑眼弯弯,你是我除了阿桐之外最喜欢的伯修哥哥。
一瞬间,沈伯修抬手按住胸口,眉头微蹙,二十多年前平静无波的心忽然狠狠跳了几下。
抬目,陈若年眼底满是信任:伯修哥哥,你怎么啦?你不舒服吗?
没事。沈伯修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陈若年只是一个孩子,她知道什么?
年年,你睡吧。
沈伯修没反应过来,陈若年给沈桐的称呼是阿桐,也改变了对他的称呼。
陈若年信任的闭上眼睛,直到呼吸均匀,沈伯修缓缓吐出一口气,推着轮椅离开,悄无声息的带上门。
陈若年忽然睁开眼睛,神色烦恼。
阿桐和阿承哥哥这么说的时候,阿承哥哥明明很高兴呀陈若年陷入迷茫之中。
另一边,京城。
诸位,人已经带到了,你们也可以去回禀幕后的段老家主,再不走人,我不敢保证你们会不会接受社会的毒打。
沈桐面带笑意,眼神冰冷一片。
黑色车前,段惊鸿几个手下神色犹豫。
段承乾冷淡开口:想死可以试试,我会和段惊鸿好好算这笔账。
几人不敢犹豫,只能将唐慧如放出来,开车走人。
阿承,阿桐?唐慧如被人解开眼睛上的眼罩,神色惊讶的看着面前的两人。
她被人强迫带走,直到飞机播报,她才知道自己回到了京城,走出机场见到的第一个人,竟然是沈桐和段承乾。
沈桐急忙上前:唐阿姨,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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