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多多的手攥得死死,手心里全是汗渍,黏糊糊的,使她异常难受,但更难受的确实她那颗忐忑不安的心。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钱多多死死地咬着下唇,泪水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她就像被扒光了丢在众人面前一样,台下打量的眼光让她无所遁形。
由一开始的满心欢喜,满腔期待,随着时间的流淌变成了灰头土脸,万分绝望。
羞耻、愤怒、苦涩填满了她的胸腔,她感觉自己的胸口升起大火,嗞嗞地燃烧着,燎起的碳火星子都足以把她的心烫出一个水泡。
这就像她把自己的一颗真心,捧在手上,全心全意地等待着心上人回应,却被他狠狠地摔在地上,最后那颗真心啊,被摔成了稀巴烂。
陌沫坐在云家的位置上,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她也想知道,温湛究竟会怎么做。是为了男人的自尊奋起反抗呢,还是对钱多多负责到底。
湛哥哥,钱多多眸光含泪,走上前,握紧他的手,楚楚可怜地看着他。
温湛撇过头,唇线紧绷,漆黑的眼眸扫过底下众人的面庞,毫无意外地对上了他们探究的视线。
目光在陌沫脸上停顿了一秒,最后落在一脸愤容的钱父身上,他勾唇,冰凉甚至没有一丝温度的眸子直直地望着钱父,毫不掩饰脸上嘲讽的神色。
可能是注意到温父、温母的紧张,温湛微微一笑。
I'msorry,yourepeatit?I'vejustgoofmind.温湛轻拍着钱多多的手背,对教父说道。
oh,yeah,ofcourse.神父有些尴尬,连忙重述了一遍。
这真是在座的各位看过的气氛最古怪的结婚典礼,没有之一!
从教堂出来后,众人又转战酒店,今天的婚宴将在四九城最大的饭店举行。
陌沫自然是跟着婚车,陪着新娘子一块换装。婚宴上肯定是不可能穿着婚纱敬酒,所以第二套衣服钱多多选的是一套旗袍,很适合在宴席上走动。
陌沫百无聊赖地坐在沙发上,看着她又换衣服,又让人盘了个新发髻,简直都快无聊死了。
估计是无聊的气息太明显,钱多多透过镜子瞥了她一眼,便嗤嗤地笑了起来。
不知姐很无聊吧?钱多多自己动手,替自己化了个淡妆,配上那身雪梅吐蕊的旗袍,倒真让她清淡的面容上增添了几分妩媚。
其实她并不适合这种风格的妆容,她的五官属于比较平淡的类型,硬要在五官上找优点的话,出挑的也只不过是她的眼睛。
她的那双眼睛水汪汪的,好像会说话似的,所以当她不说话看着你时,还真有几分乖巧可爱的感觉。
陌沫睡眼惺忪地卧在沙发上,浑身上下透着股慵懒的劲儿,她点点头:还真有点。
见她如此,钱多多鄙夷地看了她一眼。
既然如此,不知姐先出去吧,我待会化完妆就出来。
陌沫眯起眼睛,点点头:那好吧,我先走咯。
待陌沫走后,钱多多立马屏退了所有人,绕到后面窗户的位置,蹑手蹑脚地将花瓶放到了窗台。
叩叩叩——
做完这一切后,休息室的门便被人敲响。
少奶奶,您换好衣服了么?少爷催您出来敬酒啦!门外,保姆周奶奶的声音响起。
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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