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被泼了一壶冷茶水的李书言先意识醒转了过来。
这,这是哪,,李书言眼前渐渐澄明,看清了眼前的女子的时候,唬了一跳。
江雪景。
李书言又看向了床边背着身的两个夫人,一个背影那么熟悉,是,是他母亲。
“娘。”李书言迟疑地叫了一声。
国公夫人气得一脸燥红,顿了顿足。
“还不赶紧将衣服给我穿上,丢人现眼。”
李书言这下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正衣裳凌乱地和江雪景躺在床上,他心下震惊不已,方才,方才,想起来了,刚才他进门寻江玥,结果没看到江玥,反而看到江雪景,接着,后面的事他不大记得了,头疼不已,只觉得朦朦胧胧,似梦非实。
看现下这个场景,李书言心中震惊又慌乱,难道,刚才他,他和江雪景。
李书言扯过衣袍慌乱地穿衣服,脑子里面此刻一团乱麻,心下慌张。
慌乱地衣衫不整地穿上衣袍的李书言,从床上急忙忙地爬了下来,还不受控制地跌了一跤。
国公夫人恨铁不成钢地使劲往李书言的后脑勺拍了一下,“混账东西。”
而床上。
江雪景觉得头脑昏胀,眼前朦朦胧胧,眨了眨眼,眼前开始澄明了起来。
这,这是在哪,身上觉得好像有些不对劲,发生了什么事情。江雪景看向床边,此时正背对站着两个夫人,一个男子伏在地上,被一个夫人狠狠地捶打了两下。
她心里暗暗惊了惊,似乎是大伯母跟国公夫人,地上跪着的,好像是李书言。
不,不对。
一瞬间,记忆袭来。
刚才,她跟江玥进了房,可是却莫名头晕,江玥扶她上床后便走了。接着她就浑身发热,痛苦难耐,折磨得她浑身难受,接着她好像就看到了李书言,接下来……
江雪景不敢再想。
难道真的跟她想的一样吧!如今两位夫人在这,李书言还跪在地上,看来,她清白已毁。
她扯过了被子裹住自己的身躯,失声尖叫了起来。
江夫人跟国公夫人都心头惊了一惊,望向了江雪景。
“怎么了。”
“夫人。”
“……”
江雪色率先推开了门,冲了进来,几个女眷紧随其后也跨步进了屋。
映入众人眼帘的就是这样一幕,李书言衣衫不整地倒在床榻之前,而江雪景则是紧紧地将被子裹着,面上表情惊慌,衣裳错乱地扔在床上。
此时,只要不愚笨,都能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姐姐,怎么是你,李公子,你,你们,难道……”江雪色失声惊乎。
李书言拢了拢衣裳,站起了身。
面上表情窘迫,心中又有股莫名怒气。
刚才他明明是进来寻江玥的,却不知为何江雪景会在此。
接着他便不知是中了什么邪,便开始意识迷乱,恍然间好像看见了江玥娇娇怯怯地叫着他,他想着反正是他未过门的妻子,梦中还以为是二人洞房之夜。
可为什么会是江雪景。
不应该是江玥吗?
而他又为什么突然失控,意识迷乱,难道,这一切,都是江雪景设的局,他只跟江雪景说了这间房的位置,让她去引来江玥,准备给江玥一个惊喜,谁知,江玥没有来,反而江雪景却对他做出如此举动,房中还有一股异香,他,他这是被江雪景下了迷药了。
李书言素来不笨。
当下便脑内醒转,反应了过来。
他,这是被摆了一道。
而江雪景则是心内更加震惊慌乱,她方才明明是要引江玥进来的,她在炉中下了迷药,准备让李书言跟江玥婚前便做出苟且之事,再去前院唤来国公夫人跟江夫人,可是如今,为什么躺在这里的反而是她自己,江玥呢?
国公夫人和江夫人她们又是怎么来的。
江雪色也来了,还有如此多人。
眼前这场面,辩无可辩。
她本是想借今天的国公夫人寿辰,捞得一个有权有势的金龟婿的,没成想,如今,事未成,反而还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失了贞洁被抓了个当场,此事,此事若是传出去,只怕,父亲会一条白绫直接将她绞死,以求保住家族名声。
江雪色也在,她一向与她不和。
江雪色记恨以前娘亲在时,娘亲和父亲的小妾,也就是她的娘亲,多番侮辱践踏,如今找到这样一个机会,她肯定恨不得她死。
不,不行。
她不能这样。
她要自救,要为自己的前程再挽救一把。
江雪景看向了李书言,对了,李书言,他可是国公之子,地位斐然,国公府在淮京也是个一等一的人家,只不过李书言和江玥有婚约在身,所以她从未肖想过他罢了,如今既然已经木已成舟,生米煮成了熟饭。
不如顺水推舟。
为自己博个光明锦绣的前程。
左右不过两个结局,她被父亲以失节之名一条白绫勒死,要不就是国公府为了名声,娶她进府,富贵荣华,一夜加身。
想到此,江雪景决定豁出去,搏上一搏。
“国公夫人,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早已互通心意,互许真心,还望夫人成全。”
江雪景急慌慌地说了这么一句。
国公夫人气急地剜了李书言一眼。
李书言看向了江雪景,”你……“
”书言哥哥,今日你约我来此,我如约而至,如今,你情难自抑要了我,我女子家的清白也都给了你,书言哥哥定然不是那种骗取女儿家清白,不负责任的负心荒唐男子,书言哥哥,会纳了我的,对吗?“
李书言一时语噎。
”大伯母,今日之事,全是景儿跟书言哥哥情深难抑的错,若是书言哥哥不纳我进门,我便一头撞死在这,也全了我们将军府的声名。“
江雪景看出了李书言的犹豫,立即搬出了将军府。
就算李书言看不上她是一个小官之女,也要忌惮将军府的声名,她若是今日真的一头撞死在这,李书言跟江玥的婚事必然告吹,并且以后只怕是不多人家,愿意将女儿嫁给一个婚前因为行为荒唐背上人命债的姑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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