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1952/530781952/530781979/20201125164204/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及至听到后面的话,赵忍沉默了下,又问道:“那你准备怎么办?”
“总归不能让我妈明天去再河堤了……”苏玉双说了句。
可是现在苏玉成在学校,苏家除了这母女俩,哪还有其他的人……
李梅花不去上工,那就只有苏玉双去。
赵忍虽然没有做过这些事情,可想想就知道,这些活计有多重。
他暗自打了个主意,又从家里翻出双军用手套,和一些涂抹伤口的药膏。
之是他前几年刚才这里的时候,因为受不住冷,手上冻出了疮,买来涂抹没有用完的。
虽说有些不对症,可总归比没有强。
苏玉双谢过他,回到家,趁着李梅花不注意,把靠墙边放着的铁锨藏好。
第二天一大早,“玉双,看到咱家铁锨了吗?”这是李梅花的声音。
家里那就那一把当用的工具,没有的话还真难办……
苏玉双洗好碗,把手擦干了,这才对她妈说:“没看到啊。”
“昨天就放在这里的,一晚上咋就不见了啊。这可怎么办,还等着上工呢。”李梅花急得团团转,冬天天时短,不能多耽搁。
苏玉成看着她明显不太利索的腿脚,建议道:“要不您先别家借一把?我在家再找找……”
“那也只好这样了。”李梅花前脚出了门,后面苏玉双就把自己武装了一下,拿着铁锹急匆匆地出了门。
这年头大家都要出工,哪家都没有多余的工具,李梅花出门兜了一圈,只勉强借到一把长把铲子,她想着这也不好使,就又回了家,看苏玉双找得怎么样了。
还没到门口,就看到自家院子的门紧紧关着,上头挂着一把锁。
再联系起苏玉双的神情,李梅花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知道这是自家女儿心疼自己,抢着去上工了。
她有心追上去,往前走了几步,就感觉自己的两条腿像灌了铅一样,沉沉得,膝盖的部位也开始丝丝的疼痛。
她知道自家的情况,实在不好硬撑,只能放弃了把苏玉双换回来的想法,一脸怏怏地回了家。
苏玉双到地方的时候,河堤上已经来了不少人。
他们和李梅花一样的想法,都觉得现在天时短,而且这天也越来越冷,还是早点把活做完回家猫冬的好。
看到来的是苏玉双,许建国有些诧异,他挪过来,担心地问:“玉双啊,这一段难挖得很,你以前又没做过这些重活,能吃得消吗?”
都在一个生产队,苏玉双可以说是他看着长大的,这小闺女娇贵着呢,有时候队员们都看不过眼,觉得农村家庭,实在没必要养得这么娇。
“没事的建国叔,我力气小就少挖点……”苏玉双说。
然后戴上手套,奋力挖起一铲泥,向上丢去,就这样重复劳动了一个多小时。
许建国在旁边看着,有些出乎意料,在他想来,苏玉双这娇滴滴的小姑娘坚持不了多少时间……
可没想到这都过去了快两个小时,苏玉双还在不紧不慢的做着事。
忽然,不远处,王大令的大嗓门传了过来,“苏家的,苏玉双,你过来!”
苏玉双抬头一看,只见王大令正叉着腰,大声朝自己吆喝着。
她皱了下眉,把铁锹一放,爬上河堤,朝对方走去。
“有事?”
“你看看!你看看!这一段,就数你家挖得最慢!不是我说,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磨洋工?我跟你说,这一套现在没用了!”王大令的手都快点到苏玉双脸上了。
“哦?原来您也知道现在这一套没用了,我觉得不用您提醒,大家伙都知道……”苏玉双不咸不淡地说。
王大令噎了下,他把苏玉双喊过来,就是想趁机找她的麻烦,可对方眼下这种态度,倒让他有种无从下嘴的感觉。
“可以啊苏玉双,别以为你现在攀上赵忍那个小崽子,我就拿你们没办法了!那个沟你也别挖了……老郑,老郑!你过来!”
有个挑着柳条筐的队员应声跑了过来,“有啥事啊?”
“把你那扁担给她,让她去挑土!”
那位姓郑的生产队员长得高高大大,一身的腱子肉,听到王大令的吩咐,又看了眼苏玉双,为难道:“这不行吧,这两筐我挑起来都费力,她一个小姑娘,能挑得动吗?”
王大令撮了撮牙花子:“你管人家能不能挑得动,咋滴,给你换个轻松的活还不要,你要不乐意我喊别人来!”
老郑一听,赶紧把扁担放下,然后问:“那我干啥活?”
王大令周围环视了一圈,“你就去伙房搞后勤吧!”
这可是个好活,老郑求之不得,他讪笑着看了苏玉双一眼,急匆匆地走了。
看样子这小姑娘是把王大令罪狠了,嗨,自古民不跟官斗,你得罪他有好果子吃吗?反正不关自家事,他也只是听从上面的吩咐,这小姑娘要真怨也怪不到自己身上。
踢了脚地上的柳条筐,王大令有些得意,“来,工具给你找到了,赶紧去挑土!这漫地里全是土,有你挑的! ”
你苏玉双不是跟我横吗?我略施小计,就能整得你哭爹喊娘。
苏玉双看了眼地上的柳条筐,又看了看王大令。
也许是她的眼神太过平静,王大令有些心虚:“还站着干嘛,去干活啊……”
“我觉得你这样的安排不科学不合理……”苏玉双说。
“你别跟我掉书袋,不合理又怎么样?我站在这,那就是道理!别说是你,就是赵忍过来,他也奈何不了我,还得对我这个姑父毕恭毕敬,不信你让他过来试试!”王大令大声吼着,这一瞬间,他又找回了以前那种一切尽在掌控的感觉……
这就是个无赖,以前在队员面前还要充一下门面,现在没了顾忌,就彻头彻尾成了一个无法沟通的地痞流氓。
这样的人,跟他讲道理是讲不通的……
正沉吟间,忽然听到一声呵斥:“王大令,你怎么能跟苏玉双同志这样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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