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斋芳事
姜斋第二天起得比较晚,不知道为什么,早上起来总感觉耳边叽叽喳喳的,有人说个不停。
从庵庐隔间出去,姜斋看到秦似珠在庵庐各处游离,嘴里叽喳、讨教的话不停,看到姜斋出来,一副主人家的面孔,“妹妹来了。”
姜斋看到面前,如何都掩不住高傲与得意的秦似珠,不由得有些好笑,发生了什么事让她这样觉得高人一等,有些人生下来就是败胃口的吧。
秉承着她不惹事,就看不见人的原则,姜斋点了点头就去后厨了。
姜斋到的时候,池景芸和姜容已经在做羹饭了,得到宣霁的保证,如今再看到池景芸和姜容,莫名心情大好。
“二嫂,五姐,”姜斋上前帮忙,关于归京的什么话都没说,宣霁还没有决定何时归京,如今再多话也只是铺垫。
池景芸放下手中的碗筷,笑着对姜斋说道:“阿斋,我怎么感觉你今日心情很好似的。”
姜容也在一旁说道:“是啊,是有什么开心的事吗?”
姜斋有些讶异,很少有人能猜出自己的心思,是自己太高兴流露出情绪了吗?
还是笑着摇摇头,“跟二嫂和五姐在一起就很开心了。”
池景芸三人对视一笑,她们如今什么都不求了,姜斋高兴是她们最高兴的事。
不知道这个时候,江参将在不在营帐里,姜斋吃饭早饭,往江参将营帐走。
听到姜斋来访,江参将心下一跳,手边是宣霁才送过来密折,倒不是姜斋见不得,这是姜林苏被定下贪污的证据和文书册子。
江参将始终担心姜斋毕竟还只是一个及笄的小姑娘,宣霁跟他来说昨天带姜斋去冰牢那事,他打心眼里就不高兴。
如今姜家的事又来,怎么都摊到一个小姑娘身上了,姜家的男人是干什么吃的。
“进。”一声重重的叹息而下,而在姜斋进来之前全部消散。
姜斋掀帘进来,微微施礼,“参将安好。”
江参将笑了笑,皱出一道已经形成纹路的细纹,如今竟感觉姜斋有些多礼,“怎么多礼节做什么,让我无端觉得生分了。”
姜斋抬头,“今日是有事来问参将帮忙的。”
“何事?说来便是,”江参将放下手里的小册子。
姜斋突然有些不知道从何开口,思虑些许才开口问道:“将军可跟您提起近日会回京一事?”
“是有这事,我也会一同归京,”江参将点点头,话语里开始带着惆怅与无奈。
听到这话,姜斋心里倒是惊讶里参杂着高兴,江参将的身体确实不适合再待在这苦寒之地,此去应该是卸任的吧。
“此去应该就不会回来了,”江参将继续说道,看着眼前这个小姑娘,眼里是心疼。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参将不是在这里才能实现自己的志向的,这对您来说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江参将摆了摆手,笑着说道:“别恭维我了,快说说你的事吧。”
“昨日将军带我去见了韩青山,提出要带我一起归京,”姜斋现在想到这事都觉得太顺利,瞌睡来了刚好就有人递过来枕头。
江参将闻言诧异,这个宣霁倒是没有跟他提起,但是他一想就过来了,昨日宣霁将姜斋带去冰牢,还从韩青山嘴里撬出来东西,此去将姜斋戴上也是以怕万一。
江参将有些失神,归京一路可谓牛鬼蛇神全开,怕是不好走,可留在这里也不是万全之法,而且自己也不在了,若是出些什么事,谁还能护着她。
姜斋没有察觉江参将的失神,继续说道,“我向将军请了一个愿,就是把我二嫂和五姐带上,将军已经同意了,我思虑再三,还是想来求参将给一个名头。”
江参将不仅是武将,他心思细腻剔透,人情事故他知道得齐全,“你是想用我的名义告诉你二嫂和五姐归京的事?让她们能少些猜疑?”
姜斋颔首点头,“之前是,现在可能得多麻烦参将一些了。”
“有什么麻烦的,如今能帮上忙的,我还能不帮吗。”听不得姜斋这样跟他客气,若不是姜斋,他应该余生都了在焰麟军营,留下一具骸骨葬在边塞。
“如今参将也要归京,若是二嫂和五姐跟在参将身边,我也放心些。”这再好不过,江参将身边也许比宣霁那里还要安全。
“那你呢?此去甚是艰辛,将军没有一次归京是顺畅的,总有人不想将军回京。”江参将不想让姜斋活得沉重,十几岁的年纪,就要操心许多。
姜斋知道江参将已经同意了,心下高兴,“到时再看将军安排,我也是想跟在参将身边的。”
此去事在必行,江参将一下改变注意了,他必须给姜斋看手边的东西。
盛京是个漩涡,谁都不知道你前面、后面的人,肚子里到底是何副心肠,到底是拉你上来还是推你下去。他能做的只有,给姜斋最全面的信息,让她能看清出现在她身边的形形色色的人。
“丫头,你过来,扶我起来,”江参将掀开被子,慢慢起身。
姜斋几步过来,搀扶住江参将,“参将,你坐着就好。”
“总得活动活动,”江参将扶着桌沿坐下,膝盖倒不是很疼,只是不想在没必要的时候使劲。
“小几子上的东西你一便拿来吧。”江参将抬手倒了两杯茶水,一杯放在自己面前,一杯放在对面,将桌子上的杂物移到一侧,空出中间的空白。
姜斋点头,弯腰整理,倒不是有意想看,上手的时候有几个字就蓦然跑进了她的眼里。
这就是宣霁说得最近拿到的关于姜家的东西吗?
江参将指着自己对面,“阿斋,坐。”
姜斋将手上的东西放在桌上,“现在我要告诉你的事,可能牵扯更多的人出来,回了盛京,
“您说,”只有两字。
不知道是不是江参将的错觉,每次说道姜家的事,姜斋就更加冷静、严谨。
“姜家的事有了新发现就是贪污、陷害忠良这一项罪名,如今的证据看来倒是子虚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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