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涟漪，你就这么喜欢激怒我么？”
男人被她的话说得脸色微变，眼中闪过一抹沈涟漪从未见过的狠厉。
下一秒，封司凛的大手就粗暴地扯开了旗袍的盘扣，带着熟悉的温度在她的身体上游走着。
“封司凛你混蛋，你别碰我！”
沈涟漪没想到封司凛竟然想在这里要她，急忙用力地挣扎着，可是很快，男人就暧昧地含住了她的耳垂，嗓音低沉：
“真的想把人引过来么？”
“流氓，混蛋，你放开我……唔……”
带着熟悉气息的吻就再次落了下来，让沈涟漪浑身发软，再也没有了反抗的力气……
一觉醒来的时候，房间里漆黑一片，沈涟漪强撑起酸疼的身子坐起来，打开台灯后才发现自己竟然是在卧室里的。
刚才在茶楼里，封司凛要得太狠，沈涟漪连自己是什么时候晕过去的都不知道。
她看了看身上干净柔软的睡衣，有些怔忪。
她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封司凛又在哪里？
仿佛是和她心有灵犀一般，下一秒，男人就推门而入，见到她已经醒了，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情愫，语气却依旧冰冷：
“醒了？”
“托封总的福，没有在床上气绝身亡。”
男人冷漠的态度让沈涟漪心头微酸，却也只能用更加锋利的武器来保护自己：
“下次封总如果想玩什么新花样，麻烦提前告诉我，毕竟哪怕是泄欲工具，也有一定的知情权吧。”
泄欲工具？！
封司凛眼中闪过一抹痛楚和恼怒，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
她真的以为，在自己心里她的地位就只是这样？！
“你对自己的定位倒是很有意思，不过沈涟漪，看样子你根本不懂什么才是泄欲工具！”
封司凛大步走到床边，动作粗暴地将沈涟漪压在身下，将之前亲手为她换上的睡衣一把扯开，霸道地吻上了她的红唇。
“嘶……”
周身的疼痛让沈涟漪情不自禁地低低呻吟了一声，也让封司凛楞了一下，他看着沈涟漪身上密密麻麻的痕迹，下意识地松开了她。
“怎么，封总不想要了？”
沈涟漪的心痛到了极点，可脸上却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封司凛神色微沉，语气带着一抹复杂的意味：
“沈涟漪，你难道不知道如果你愿意跟我好好说话，可以让自己少受很多罪么？”
“曾经我试过很多次跟你好好说话，可是你从来没有听过。”
沈涟漪垂下眼眸，想到曾经的一切，只觉得心如刀绞。
当初陆薇婷独自一人开车坠下悬崖自杀，只在家里留下一份遗书，写明了受不了自己的刺激和打击，才走上了绝路。
在陆薇婷出事之前，自己确实见过她，而这就成为了将她推入深渊的最后一把刀。
“司凛你相信我，我真的什么都没有跟薇婷说，我没有逼她，没有害她。”
“陆薇婷的死与我无关，我跟她见面的时间连一杯茶都不到！”
“司凛，我承认我喜欢你，可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让你知道我的心意，更不可能破坏你和薇婷的关系，你能不能信我一次？”
“你们为什么不相信我，封司凛，我求求你相信我！”
“……”
曾经那个苦苦哀求，企图证明清白的自己现在看来是那么的好笑。
在封司凛眼里，自己不过是那个暗恋着他，甚至不惜害死了他未婚妻的毒妇，仅此而已。
这么简单的道理，当初她怎么就不明白呢？！
隐去眼中盈然的泪光，沈涟漪咬着牙不让自己掉泪，笑容讽刺：
“我不会试图叫醒一个装睡的人，更不会再白费力气去打动一个恨我的人，封司凛，我不知道接下来你还想怎么折磨我，不过至少现在，请你大发慈悲，让我能好好休息一下。”
说完这句话后，沈涟漪就用被子蒙住了头，任由眼泪肆意地流下。
从嫁给封司凛的那一天起，她就告诉过自己，从今以后不许再爱封司凛，也不许在他面前掉一滴眼泪。
现在看来，她还是可以做到的吧？
“沈涟漪，你……”
修长的手指在空中停留了一瞬，还是无力地紧握成拳，封司凛的眼中闪过一抹痛楚，最终却也只能沉默地起身，为她关上了房门。
结婚以来封司凛在家里过夜的次数屈指可数，即便留在了家里，也是和沈涟漪分房睡。
除了最信任的管家以外，他不允许任何人踏进房间一步，包括沈涟漪也是如此。
因此，她永远也不可能知道，自己有多么爱她。
房间墙壁上错落有致地悬挂着几十个相框，照片上的人却都是同一个，那就是沈涟漪。
有的是穿着旗袍正在表演茶艺，有的是微微眯起眼睛，一脸享受地品着茶，有的是猛然回头时灿烂的笑容。
无论是什么模样，都是鲜活而快乐的样子。
从两年前开始，她就再也没有这么笑过了。
强迫自己不再去看那些照片，封司凛拉开了抽屉，看着抽屉深处那枚熠熠生辉的钻戒，心口一阵抽痛。
如果两年前没有出事的话，他早就将钻戒戴在了沈涟漪手上。
他要向她表明自己的心意，告诉她自己和陆薇婷之所以会订婚，不过是因为陆伯父是父亲的救命恩人。
从头到尾，他对陆薇婷都没有任何感情，因为他的心，早就只能装下沈涟漪一个人了。
可是，封司凛甚至都没来得及向陆薇婷摊牌，她就留下遗书自杀身亡，还写明了逼死她的人，是沈涟漪。
他了解沈涟漪的性格，也相信她的人品，可是那封遗书却成为了最致命的武器，让他与沈涟漪之间，再也没有任何可能。
只有他先狠下心来，只有他先折磨沈涟漪，父亲才会收手，这是封司凛能想到的，保护沈涟漪的最好办法。
这样，也好。
想到沈涟漪苍白消瘦，却始终不肯服输的倔强面容，封司凛自嘲地笑了笑，关上了抽屉。
至少她虽然恨自己，怨自己，却永远只能锁在自己身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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