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9289/531489289/531489311/20201213093020/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按照各自的用途,将这些画具全都分门别类的放好了。
两人终于停了下来,时间也到了中午。
十二点的分钟刚刚走到,门外便响起了敲门声。
叶娆好奇的看向门口,田月月却并不理会。
门外的人似乎也很是习惯,敲敲门示意后径自走了进来。
温柔的护士小姐走了进来,手里是一个放满盒子的托盘。
她嘴角挂着职业的笑容,冲叶娆点点头,走到窗边的桌子,放下手中的托盘。
然后便快速离开了。
因为田月月的催眠能力,来送饭的护士小姐也是一个意志十分坚定的人,且被李医生不停的念叨,千万不要和田月月有任何不必要的接触或眼神交流。
等人出去了,叶娆才开口。
“好香啊,这是你的午饭?”
田月月点点头,有些不怀好意的说道。
“你饿了吗?先吃一点吧。”
叶娆不好意思的摸摸肚子。
“那我就先吃一点了哦。”
叶娆坐在桌前,将饭盒的盖子一一掀起。
很简单的四菜一汤,还贴心的配了两碗米饭。
她坐下吃起来,不一会儿就失望的停下了筷子。
田月月的病号饭不知道李医生是怎么想的,极为清淡让人没有食欲。
叶娆看着田月月嘴角的笑意,便猜到她早知道这个结局了。
“月月!”
她笑着摆摆手。
“对不起。”
叶娆扑上来,两手挠上田月月的腰。
田月月如果想的话,轻易便能将叶娆制服,但她却极为纵容的往床上倒去。
任由叶娆怪叫的在她身上捣乱。
两人闹了一会儿,便都气喘吁吁的躺在了床上。
干脆头抵着头睡起午觉来。
田月月睡得尤其的沉,醒来时简直不敢相信,看着一旁还在沉睡的叶娆,她忍不住笑起来。
叶娆也没睡多久,醒来后迷糊的揉揉眼睛。
田月月正靠在窗边,微风吹起她的发丝,就像是那个她第一次认可田月月颜值的午后,当时她就想给田月月画幅画,看着一旁的画具,她来了精神。
“月月。我给你画幅肖像吧。”
叶娆星星眼的望着田月月。
她回过头,嘴角轻轻弯起。
“好啊。”
她也不扭捏,坐在桌边,看着窗外,留给她一个侧脸。
叶娆拖着画架走来走去,找好了角度便画起来,屋内一时间只听到鼻尖摩擦纸面的沙沙声。
平时爱说爱笑的叶娆,画起画来像是变了一个人。
安静又高贵,一身从小培养出来的自信高雅气质,自然的流露在她的举手抬足间。
她笔下的田月月嘴角含笑,坐在窗边的样子温柔又神秘。
田月月几乎是静止不动的坐着,胸前甚至没什么起伏。
时间慢慢过去,日光换了一个角度,将田月月的半边侧脸打上阴影。
叶娆终于停下了笔,她的手上已经全是铅灰,手上是黑漆漆一片,像是摸了锅炉灰,但画面却非常的干净漂亮。
将画纸从板子上拿下来,叶娆给田月月看自己一下午的成果。
纸面上的美人看着窗外,脸上有有很多留白的地方,却在一双眼睛上花了大功夫。
这双眼睛里有静谧,也有悲伤,沉静自如的看着外面,像是在渴望自由,也像是思考着什么不可言说的秘密。
田月月毫不吝啬的夸奖着叶娆。
“你画的很好,真的,很有故事感,不是简单的画照片。”
叶娆挺起小胸脯,样子得意极了。
“我找个画框,把它裱起来,我要放在我的卧室最显眼的地方。”
田月月说着,又仔细的看了看那双眼睛,真的是点睛之笔,画里的人像是活了一样。
叶娆却将画纸收走,卷成筒状,塞进画筒里。
“不送给你哦!这幅画我要带走。”
田月月无奈地摇摇头。
“你给我画肖像,不送给我?”
叶娆紧紧的抱起画筒。
“我说画你,又没说画完了要给你。”
叶娆歪歪头,笑得古灵精怪。
田月月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李医生走了进来。
“天色不早了,田小姐就先休息吧。”
叶娆的脸色微变,最后还是强挤出个笑容。
“那我就先走了,月月晚安。”
刚走到门口,却听到一句话。
“要是有机会的话,我也给你画一幅肖像。”
叶娆又开心起来,迅速转过头。
“当然有机会,明天我还来!”
她笑得见牙不见眼,看着可爱极了。
李医生却是极有深意的看着田月月,有些沉思。
田月月看了也不以为意,重新回到冷漠的状态。
“请回吧,我要休息了。”
李医生这回倒是没有再说什么测试了。
他快步走了出去,像是想到了什么。
背对他的田月月嘴角微勾,察觉到也是没什么用的,她有个完美的计划。
门关上后,她直接拿过画纸和方便上色的马克笔,开始在纸上涂画起来。
画面大片的黑,红组成基调,中间有些细细碎碎的留白,像是孩子画不满的涂鸦。
但仔细看时,那些留白又好像是扭扭曲曲的文字或符号,却像是要将人吸进去一样。
整个画面充满诡异,让人看了十分不安。
她动作极快,地上已经出现了好几张这样的画。
画面有深有浅,却都是看起来诡异奇怪的画风。
田月月手底下一刻不停,月光照进房间。
地上的画越来越多,地面上已经铺不下了。
她随手拿过一卷胶带,将画完的画贴在墙上。
贴完一整面墙,从正面看时,几乎要被压抑的气息压垮。
天色蒙蒙亮时,田月月终于贴满了房间的每一个地方。
甚至连天花都是整片的黑色。
整个房间只有她白色的病床上什么都没有,她赤着脚坐在床上。
穿着病号服的瘦小身躯,在宽大的均码下显得十分空荡。
黑色的长发随意的垂在脸侧,和她苍白的皮肤形成风格强烈的对比,精致的五官更像是堕落的天使,完美的融入了这些画。
整个场景像是中世纪的油画,充满诡谲又浪漫的华丽。
终于到了早上,护士小姐一如既往的端着托盘敲了敲门。
一如往常的拧开了门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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