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太后赢了,赵王不得不妥协。
“把肖南枝和花淑儿的绣品丢到湖里去。”教习姑姑忽然发号,施了个怪令。
花淑儿大惊,丢花问月的绣品就好,为何要把她的绣品丢湖里?
花问月也是一头雾水,忙说“算了算了,不用加试了,算花淑儿赢吧?我认输。”
花淑儿气不打一处来“什么叫算我赢,本来就是我的绣品比你的更好。”
教习姑姑不管不顾让人把两位秀女的绣品丢入湖里。
花问月疑惑不解,这是哪门子加试?谁出的馊主意?
当两片绣着荷叶和锦鲤的绣布飘在湖面上时,教习姑姑解释道“湖里的锦鲤,先游上谁的绣品,就说明谁的绣品更栩栩如生,更生动,谁就是第三名。”
原来如此!在场所有人恍然大悟,不过,这不就等于是看谁的运气更好吗?
花淑儿虽然紧张,可心里还是觉着自己胜算更大,因为从小到大,她们两姐妹,一直就是她的运气更好。
花问月听到教习姑姑的说法,筒直如头顶大炸响雷,完犊子,她又要赢了。
小胖红啊小胖红,你千万别游上去啊!
心里的祈祷小胖红听不见。
湖水里的小胖红高兴坏了,筒直是天助她也,能够帮助小姐姐赢下比赛,小姐姐心中一欢喜,一定会夸她。
众目睽睽之下,那只最大最圆最可爱的锦锂,一扭一扭地游上了肖南枝的绣品。
小胖红一双大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岸上的花问月,鱼尾摆得很欢,满满的求表扬。
这块绣品虽然没有绣上名字,但绣的锦鲤一看就是她小胖红,她一眼就能认出是小姐姐的绣品。
小胖红担心其它锦锂会游上另一块,一对鱼眼一瞪,老凶老凶的,顿时便把其它锦鲤悉数吓走。
“啊哈哈,锦鲤上游上了我们姑娘的绣品,是我们姑娘赢了。”西紫和小娄子开心得直蹦跳,抑制不住激动的情绪,跑过去族拥自家小主。
众秀女都觉不可思议,如此有灵性的锦鲤还是初次见到。
花淑儿打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何曾像今日这般,受此大辱,她不能接受。
她歹毒地瞪着花问月,这下作的奴婢命,哪儿资格跟她抢进殿的机会?
“颜姑姑,我要见太后娘娘。”花淑儿不想失去进殿封妃的机会,等太后娘娘封她为妃了,她第一件事就除掉花问月。
“你已经没有资格进殿了。”西紫酸溜溜地说道。
花问月觉得事情没那么筒单,心机女可是千年祸害,活很多集的那种,哪儿那么容易领饭盒?
果然,西紫很快被打脸。
颜姑姑发话“太后有旨,无极门乃陛下的师门,母族又同属九黎门,花淑儿今日选秀表现得可圈可点,可一同进殿封赏。”
花问月朱唇轻扬,一抹庆幸的微笑自她脸上绽放。
只要花淑儿跟着一道进殿,那她被封昭仪的事就会有变数。
花淑儿傲慢地从花问月面前走过,瞪着西紫,眸光森冷狠毒“本小姐有没有资格,还轮不到你置喙。”
西紫吓得直往花问月身后躲,花问月搂住西紫小声安慰“别怕,她脑子有病。”
削尖了脑袋往宫墙里钻的女人,在花问月看来,就是脑子有病。
不多时,入选的秀女移步储秀宫,当着国君陛下和太后等王宫长辈们的面,给陛下娶妻纳妾。
太后娘娘注视了阁老薛公家的千金很久,真真是越看越欢喜,转头就要推荐“陛下,薛公家的千金不论是长相还是学识,最是得体,堪称天下女性的典范,不如……”
“朕以为,封薛美人为德妃最为合适。”赵络珩当场大声宣布,完全不给太后插嘴过问的机会,他是一国之君,一言九鼎当圣旨,他岂能反悔,他人岂能不从?
太后娘娘以前也是德妃,这位份在妃子里已是极高。
然而阁老薛公的笑脸瞬间消失,成了猪肝色,太后面上也很是不悦。
皇姑姑忙不迭地打圆场“日子还长着昵,他们都年轻。”意思是今日先顺着陛下,日后再立德妃为皇后便是。
皇姑姑如此一说,降至冰点的气氛,总算是缓和不少,赵王投去一抹感激的目光。
看赵王不顾他人眼光,这般深情地注视着她,花问月猜测接下来一准就是要封赏她了。
思及如此,花问月一时心急,赫然扶住花淑儿,一面扇着宫扇往她脸上扇风,故作紧张又担心地说道“淑儿姑娘你怎么了?是不是没吃早膳低血糖头晕昵?”“太后娘娘,陛下,淑儿姑娘快撑不住了,还是先宣布她的结果,让她早些回去歇着吧?”
花淑儿原是一脸迷茫,听花问月说完,立马配合,扶额装起虚弱“许是昨夜苦练绣工,早膳莫得空吃,这才头晕,没事我可以再候一候。”
花淑儿说着脚下一个踉跄,演得还挺真切的。
太后娘娘心疼得紧“哟,那赶紧宣布封赏吧?”
赵王眸底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伸手将小太监手中的茶水拿过来,淡然地喝了一口,继而说道“淑儿表妹聪慧敏捷,端庄淑睿,温文尔雅,能文能武,用逸群之才,理应封后,淑儿表妹可愿意?”
赵王此言一出,全殿哗然,就连太后娘娘都意外到傻眼。
花淑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对突如其来的喜讯,无所适从,掐了掐自己的大腿,疼得紧,不是在做梦。
“我我我愿意!”花淑儿喜极而泣,冲花问月扬了扬下巴,投去一个炫耀胜利的显摆。
花问月忽然觉得一脸温柔迷人的赵王城府也挺深的,她怎看不透这个人了,他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高深莫测!
陛下竟要封一个没落的穷酸门派的小姐为后,就在阁老薛公气到快要吐血之时,赵王忽然对农大总管大声说道“农生,讨赐婚的瓦赖王子还在殿外吗?”
农大总管恭敬地说“就在殿外,又来讨赐婚联姻了,还说今日领不回一个新娘就赖在王宫不走了。”
话说到这儿,太后和阁老如释重负,原来是虚惊一场。
让花淑儿做皇后,还不如让她去和亲。
瓦赖王子很快被宣进殿。
那是一个肥头大耳的粗犷大胡子,奇装异服不说,再看他大脑袋脑勺,上面留了个细细的辫子,走起路来身子一扭一扭,身上的肥肉一颤一颤,粗鲁得活像个菜市场卖猪肉的。
“花淑儿,阿丹拉赫曼听封。”农大总管宣道。
瓦赖王子色咪咪地看着花淑儿,就差没流口水了。
花淑儿一脸朦,封她为皇后叫这个丑八怪进殿做什么?
“阿丹王子,这位花淑儿乃朕的表妹,淑儿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能文能武,绝计是逸群之才,朕今日就赐婚于你俩,望能促进东临国与瓦赖的邦交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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