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还有一件事很奇怪,江沐枫就是在大白下葬后出现的。
这到底是为什么?
怎么办?好想看!
要不偷偷看一秒钟,就一秒钟,看完她就当作什么都没看到不就好了。
花问月告诉自己,等会儿不论看到什么,一定要镇定冷静,把看到的秘密埋在心底深处。
终于,她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一条缝,从指缝间往外看。
白光越来越强烈,夺目耀眼。
很快,白光开始渐弱,接着,花问月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白狼的身体开始变化,狼毛渐渐消失,锋利的尖爪缩了回去,狼脸变成了人的五官,狼的四肢变成了人的手脚。
窗外突然电闪雷鸣,光亮映在光体男人身上,完美的肌肉线条,和帅绝人寰的俊脸,还有不可描述的地方,花问月流出了鼻血。
疯了吧花问月,现在是好男色的时候吗?
啊啊啊!她好想尖叫!
为什么?白狼为什么会是江沐枫?
所以,所以江沐枫是狼妖喽?
记得第一晚上在阴癸宫矛厕方便时,她就看到长得不人不狗,跟怪物一样的东西。
照这样看,整个阴癸宫的弟子怕都不是人,他们全是——妖怪!
这就是阴癸宫的秘密?
完了完了,早知道就不看了,现在她知道江沐枫是狼妖了,以后她要如何淡定地面对他?
心好乱,她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时,冰床上的江沐枫睁开了眼睛,一双幽深的眸子目光茫然地移动,最后落在捂着眼睛的花问月脸上。
花问月一个激灵抖了抖,差点没把胆吓破,慢慢地转身背对着江沐枫而站,故作镇定地说“副宫主快醒醒,我已经解下白狼的项圈了,我可是闭上眼睛的,啥都没看见哦!那个……时间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不用送了哈。”
赶紧跑路!
心脏抨抨乱跳中,花问月紧张到走路同手同脚,感觉身后那道目光越来越灼热,她箭步走出风雷阁。
迎面是无尽的黑暗,看不见前方的路,花问月惊恐地跑在长长的走廓上,两边的纱灯忽然亮了起来,一盏盏沿道亮起。
花问月只觉得自己大脑一片空白,周围空间变得扭曲,整个殿宇像魔鬼一样在狞笑。
周边没有别人,为什么会亮起来,根本就容不得她细思。
已经穿好黑金袍泽的江沐枫立在风雷阁门前,静静地看着逃跑的女孩,放下施法亮灯的手,身形一闪,跟了上去。
花问月穿过后院,凭着记忆来到前殿,她加快速度往前跑,周围什么都是恐怖的,她只想快点离开这个让她害怕的地方。
殿门就在前方,她奋力向前一跃,就在马上就要穿过最后一道门时,玄关处忽然凝聚一股黑气,生生将她给弹了回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这一撞,撞的是头晕脑疼,眼冒金星。
意识朦跋中,阴癸宫又变成了破旧的废墟,废墟凝结阴气,继而开始像魔鬼一样扭曲,慢慢集中在黑气那里。
花问月定睛一看,挡住她去路的黑气越来越大,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黏髅头形状,并发出魔鬼一样可怕的佞笑“桀桀桀……”
这一定是个被沮咒过的凶宅,花问月整个人僵住,半卧在地,她想逃,可怎么也动弹不了。
是因为她偷看了“秘密”,被“凶宅”知道了,所以现在要杀她灭口吗?
花问月能够感觉得到,骷髅黑气之中充斥着极深极强的怨煞阴气,阴癸宫的秘密,怕不是只有住在里面的人全是妖怪这么筒单。
骷髅黑气忽然张开恐怖的大口朝花问月扑了过来。
这回死定了!
花问月紧紧地闭上眼睛,浑身每一个细胞像在爆炸,那是等待死亡降临的感觉。
因为不想死,所以害怕。
害怕到极致的惊恐,就是让自己陷入昏迷,这也是一种自我保护。
骷髅黑气对知道阴癸宫秘密的花问月发起死亡攻击,张开的大嘴将花问月整个吞了进去,可马上,骷髅黑气又张开嘴,把花问月给吐了出来。
女孩躺在地上,骷髅黑气上下打量了一下,绕着她转了一圈,最后在花问月的小肚上闻了闻,又绕着她反着转一圈。
这时,江沐枫走了出来,冷俊的脸上,一双黑眸暗沉深不见底,那高高在上的倨傲,一身骇人震摄的煞气,与骷髅黑气所凝聚的气气,一模一样。
“她已经是我的人了,你动不了她。”
江沐枫俯身半抱起女孩,拿出已经解开的项圈,项圈化作紫电鞭,瞬间缠住花问月的手腕,最后变成原来的水晶镯。
“它是属于你的。”
他一定是疯了,应该用红莲业火毁了项圈的,可他却没有那么做。
只因为心里响起一个声音,她需要紫电鞭。
江沐枫垂首注视女孩的容颜,目光带着轻柔的宠溺,一个吻落在她额头上。
抱着她走出阴癸宫,江沐枫左右看了看,灌木丛中有影子在晃动。
“鹰哥,出来。”
鹰哥一个惊吓扑棱棱要飞走,江沐枫忙施了一个定身咒将它定住。
“过来,把问月送回去。”
鹰哥被一股灵力强行给拉了过来,受惊不小,全程在挣扎扑翅膀。
“你个白痴傻鸟,再乱动,本尊就拔光你的毛,把你烤了吃。”江沐枫一句威胁,鹰哥瞬间老实。
轻轻地揉着女孩的头,江沐枫心底溢出奇怪的异样感,那种感觉很陌生。
江沐枫立在山坡上,冷风吹起,袍泽上下翻飞,看着鹰哥驼着花问月渐渐消失在山的另一边,很久很久,石化一样立着,就是不肯离去。
她明明已经离开,可怎么感觉好像还在眼前?
她的脸,她的一颦一笑,都深深地印在他的脑子里,就像她没有离开,站在他眼前冲她绽放动人的笑靥。
“好奇怪的感觉,这是什么?”
“这是想念!是不舍。”晏落虚弱地按着胸口,从后面走上前。
翌日上晌。
无原驿站天字号上房。
“哎哟我的姑奶奶哦,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睡懒觉?”尚培直接冲进花问月的闺房,就差掀被褥了。
其它三位勤勤恳恳地练了一夜的功,只睡了两个时辰便又进了练功房。
唯独他们家师妹最清闲,先是不见人影,然后是睡懒觉,明明修为最低,却也是最懒的。
尤波站在门口懒得进屋,他根本就没抱希望,行李都背上了“我看啊,这复赛别参加了,师妹哪里打得过他们?我们还是回家吧?”
花问月掀开沉重的眼皮,映入眼帘的二师兄和三师兄,令她的大脑当机了好几秒。
“这是哪里?”
她不是在阴癸宫那座凶宅里吗?
骷髅黑气不是把她给吞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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