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他在想什么?明明是来剪毁水晶玉镯的。
江沐枫伸手捏住水晶玉镯,剪刀口夹住,女孩就在这时忽然翻身,怕伤着她的手,他及时举起拿开剪刀,但脚被对方抱了个满怀,像八爪鱼一样黏住他。
“大白,你好暖和。”女孩咂嘴弄舌,撸狼手更是没有闲着,柔嫩的小脸直往上蹭。
江沐枫顿时心口翻涌,毫不犹豫地扼住她的后脑勺,贴住红唇,浓郁的酒味扑来,这婆娘到底喝了多少。
激烈的吻席卷而来,胸腔里的呼吸一点点被掠夺,花问月被亲得浑浑噩噩,似在云雾里飘,以为在做梦,伸出小丁香舌回应。
花问月啊花问月,你最终还是抵不住男色,现实中无法得逞,就在梦里圆梦了。
这女人竟然_江沐枫手中的剪刀“咣”的一声落地,叫他清醒了不少,他强忍体内的不适感,低哑的嗓音在女孩耳畔诱哄“乘,放开!”
“放个毛,老娘的梦老娘作主,你住嘴!”花问月一把将江沐枫按下,笨手笨脚且粗鲁地替他宽衣,眼花缭乱看不清,气人得很,“什么破衣服?拉链在哪里?扣子在哪里?”
江沐枫喉晚梗住,气血翻涌,眸光变得腥红“女人,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废话,当然是为爱鼓掌了。”女孩醉眼迷离,挑挑眉,一脸奸笑,“嘿嘿嘿,你叫破喉咙也没用哈哈哈放弃挣扎吧?”
江沐枫满眼宠溺,扶额轻笑“女人,明日醒来,你会后悔的。”
“后悔?”女孩眯起危险的眼睛,抓住男人的手按住,凶巴巴地说,“来不及了,束手就擒吧?”
女孩笨拙地试探,令江沐枫措手不及,像是被压抑了很久的渐渐升腾起来,他一个翻身,将主动权给夺了回来,掀起疾风骤雨。
悠悠千百年,沧海桑田,那一刻,他仿佛在她的灵魂里看到自己的倒影。
这种灵肉合一,灵魂交叠的爱,光辉而壮烈。
她似那滴滴甘露,極救他枯萎的心灵,又似那融融春风,消融早已冰冻千年的感情。
“此生不负,生死无期!”
疼,这特么的是去打架了吗?花问月眼睛都还没睁开,便清晰地感觉到浑身的疼痛。
睁开眼睛一看,天已大亮,昨夜宿醉,头昏脑涨的,她艰难地挪动身子,刚把光脚往地下一放,踩到了一把剪刀。
还有……一只大白狼!
“我去,狼!”花问月这一脚踩下去,把大白狼踩得直吐舌头,人家可是兽中霸王,机智又勇猛,残暴又血腥,踩疼它,它还不把她给撕碎了啃吃入腹。
花问月反应极为神速,一个弹开把自己甩得远远的,慌乱地取下墙上一把剑,然后背抵着墙而站,警惕地面向大白狼。
这大白狼跟大白一样通体雪白,体型也几乎一样大,最不可思议的是,也戴着项圈,而且还是同一款。
长得相像的动物有很多,尤其是雪狼,不过戴同一款项圈,这也太巧了吧?
花问月手指抓了抓了下巴,打量大白狼的同时,满心困惑,就在这时,她忽然发现自己手腕上的水晶玉锔不见了。
晴天霹雳!
“啊~我的水晶镯,紫电鞭,紫电鞭你在哪里?”花问月发急地团团转四处寻找,情急之下,完全忘了屋里还有一只长达两米的巨狼,跳上床,掀开被褥,疯狂地找。
直到看到床单上一抹红时,她蓦然停止了寻找的动作,俯身猫腰,凑近看,再摸摸自己的屁股“什么情况?来大姨妈了?”
床下的大白狼,欲哭无泪,气愤地抬起狼爪,将地上的剪刀一脚踢开。
什么破剪刀!
鲁神,你个沽名钓誉的破神仙,叫你造个能剪断世间最坚硬的矿石利器,你造不出来就别造,现在把那水晶锡给惹毛了,受罪的却是本尊。
“问月,我本来想彻底地毁掉项圈,好让我们可以无后顾之忧地在一起,可是我没有想到会变成这样。”
花问月转头看到大白狼站起来趴在床沿,爪子拼命地扒着床单,一双迫切又委屈的眼睛望着她呜呜哀嚎的样子,心里不由柔软。
看它似乎一点儿也不凶残,还有一点点萌一点点亲切,她慢慢地放下防备。
小心肝评评乱撞中,花问月高举手中利剑,死盯着大白狼,然后小心翼翼地慢慢蹲下,谁知蹲到一半,忽然发现两腿酸软,不可描述的地方辣疼辣疼的。
大姨妈来势汹汹啊!
“狼兄,你好,我叫花问月,是阴癸宫的客人,你即在阴癸宫出现,那一定是只聪明且不寻常的狼,所以,一定不会突然扑过来咬我,对吧?”
花问月轻声细语地试探着,见它不但没有狂躁的迹向,反而退了一步,乖乖地坐着,目光并不似寻常凶兽那般凶狠,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竟觉得这狼看她的眼神,还挺温柔和的。
就在这时,大白狼有反应了,回应似的点了两下头。
看到这里,花问月紧崩的一颗心,放松不少,看来,自己身上还真是有令动物喜爱的兽医魅力。
气氛得到些许缓解,没那么紧张了,花问月接着再问“狼兄,你有没有兄弟姐妹昵?我认识一只雪狼,它叫大白,它跟你长得一模一样哦!最巧的是,它也有一个同样的项圈。”
“呜呜呜!”女人你眼瞎吗?看不出来本尊就是大白吗?不是,本尊可没有承认过大白这个蠢称呼。
花问月轻蹙眉头,干笑道“我明白了,你肯定是大白的孪生兄弟,因为是同一个主人,所以有一样的项圈,我说得对吧?”
大白狼沮丧地转过身,背对着女孩,神情颇显忧伤,整只狼阴云密布。
看到这儿,花问月不由心生悲伤,下了床,靠近大白狼“狼兄,你是因为想起大白了,所以难过了对吗?”
大白是因为她惨死在獅口下的,她对不起大白,对不起大白父母兄弟,她要负全责。
花问月轻抚上大白狼的狼头,熟悉而舒适的手感在指尖流淌,顿时柔化在她心间。
江沐枫忽然想起一件极重要的事,狼头倏地抬起,对了,叫花丫头再解一回项圈不就好了?
“嗷嗷嗷!”大白狼忽然抬爪指着自己脖子上的项圈,叫得挺急的。
花问月发现,没有水晶玉镯,自己便失去了与动物沟通的能力。
不过,因为几年兽医的经验,再加上已故大白曾经强烈要取项圈的愿望,她还是能够猜出眼前的大白狼,此刻想表达的意思。
“你想解开项圈对吧?”花问月问道。
聪明的孩子!聪明一个激灵睁开狼目猛点头。
“好,马上给你解。”花问月直接上手项圈的开关扣,可解了老半天愣是没给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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