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到那一双眼睛的时候,木槿就被吸引住了。
她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眼睛。
“这么说,倒是有点像。”木心想了想。
见木心不再纠结此事,木槿笑了笑。
翌日,木槿没有再闹腾不想去学堂修炼,反而是早了一刻钟出发。
果不其然,他早早地就在那里等着了。
“今天没有生病吧?”木槿看了看他脏兮兮的一身,看不出个好歹。
今日木槿换了一身粉色的衣裙,衬得整个人更加粉妆玉琢。
他摇了摇头,紧紧的盯着木槿,生怕她食言。
木心瞧着他冷哼了一声。
除了不让小姐修炼时折腾,一无是处。
“那走吧。”
话音落下,木槿提脚便往与正门与此相反的方向前去。
“小姐一”方向错了。
话还没说话,便不见木槿的身影了,木心只得跺跺脚,连忙跟上。
看到临近教习场的墙时,木心突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从这爬上去,这边墙矮,从这爬到上面,接着树躲着身形,你便能听见在讲什么了。”
怕魔容不明白,木槿示范了一遍。
这个地方还是当初她不想修炼,外逃发现的绝世宝地。
他点了点头,眼里没有情绪波动。
木槿下来,见他稳稳当当的爬上去了,这才放心。
“我们教习的时间不多,大部分是自己修炼,若教习的老师走了,你便可以偷偷溜进来。”木槿说道。
知道他听见了,加上上课的时间也快到了,木槿连忙跑去正门从正门进去。
魔容趴在上面,清晰的看着教习场的人已经来了七七八八。
说是教习场,实则就是一个擂台,旁边摆了很多坐垫。
许是因为来这的都不是年岁很大的人,擂台便做的不大,刚刚好适合只有一两百岁的魔。
而坐垫却是很多,一个一个的距离很大,所以便显得教习场无比的宽阔。
他观察着环境,一边暗自记下。
至于那天将他扔出来的侍卫,却是没有四处走动,不知是偷懒还是被禁止进入教习场。
思绪神游期间,木槿已经进去,乖乖的打好坐。
她在里面年岁很小,怕她修炼有不懂的地方,教习老师便将她安排到了前面。见教习开始,他将思绪拉回来,认真听着修炼的重点。
果然如同木槿所言,那教习老师讲了三两句,便开始运气,做示范。
三遍示范过后,教习老师便走了。
“赶紧下来啊。”木槿趁着没人注意到她,连忙跑到树后面。
这里的树种在里面,靠着墙还有一条林荫小道,是偷听墙角的绝佳地方。
他闻言,赶紧下来。
“刚刚的都会了吗?”木槿问道。
他点了点头,却有些迟钝。
“那你做一遍我看看。”木槿蹲下,拭目以待。
他打好坐,依照那人所言,照做了一遍,却是丝毫感觉不到身上有气在流动。他睁开眼,看着女童期待的眼神,有些无措。
“为什么不行。”他分明是如此做的。
木槿撑着下巴思考。
“或许是你还没引气?”
修行之人都需要先引气,如若不然懂得再多也是枉然。
而引起却需要修为强大的人在一旁护法,避免走火入魔,这也是为什么有些魔族之人,终其一生只能平平庸庸。
“来,跟着我做,闭上眼,把气沉入丹田,你感受一下那处的魔气。”
魔族之人生来便是有魔气的。
他照做,意识却渐渐沉入了识海中那片黑暗处。
醒来时,只见木槿担忧的看着他,一张小脸急得不得了。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出事了。”木槿人小鬼大,装模作样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过了这档事,她又欣喜的问。
“给我们看看你的魔气是什么样子的?”
她的魔气是蓝黑色的,淡淡的蓝夹着纯纯的黑。
这也是她为什么叫木槿的缘故。
他犹疑了一下,运起了那道气,一道纯黑的魔气出现在了指尖。
接下来的时光,木槿便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去魔习殿去的极其勤快。
木家主心生了疑惑,可也看不出什么,只得解释为自己女儿长大了。
而知晓真相的木心却极度心虚。
至于魔容,白日在魔习殿修炼,夜晚便去找找散活挣点饭钱,若是没有,则只能行乞或者饿着。
时间猝然而逝。
一晃一个月过去了。
如今他的实力得到了飞速提升,不比那些强者,对比起教习场中的孩子,他已然是强者。
这日,他照常攀上墙上听。
“今天检验一下大家的修炼成果,开擂台。”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继续趴在上面看。
底下的斗争进行的很快,不是一上台就认输,就是实力差距太大,一个人羸得太快。
而两个人实力相平,能打一会的不多。
这一场,是木槿对上的一个红衣小姑娘。
这红衣小姑娘不像木槿一般圆润可爱,长的痩削明艳,小小年纪便能窥见几分风情,与木槿家世相当,名唤红樱。
但在这一个月里,他知道,红櫻和木槿一向不对付,且实力强劲。
他心想着,估算着这场谁赢。
擂台中已经打起来了。
木槿虽然散漫只想着玩,不愿意修炼,天赋却极高。
两个人不相上下,木槿倒也不算是处于劣势。
恰巧,此时,掌事的进来观看。
这是他第二次见到掌事。
往日,掌事极少进来观看教习。
莫名的,他心中一紧,果不其然,掌事的视线飘过了他这边,他一动不敢动,便连呼吸都轻了几分。
擂台上,两个人斗争的愈来愈激烈,木槿似乎是有些倦了,故意露了一个破绽,想让红樱臝。
谁知那红櫻不依不饶,击溃了木槿之后还不罢休。
木槿只得继续迎战,却有些吃力了。
“咻咻咻。”几道夹着魔气的暗器朝着木槿飞来。
木槿一凛,想要避开,却是来不及了,她只得护住要害处。
银针刺入皮肤的声音响起,疼痛袭来。
“你干什么!”台下的教习老师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制止。
只是这错已经酿造。
木槿疼的满身是汗,她却固执的朝着那树那边看去,看到一双暗沉的眼睛时,莫名的有些委屈。
他明明看到了。
为什么不救她。
人群散去,教习老师抱着木槿往外走,想来是去了找魔医。
只有掌事的留在原处,叹了声气,没有言语。
那乞丐如此固执,便是偷学也要来此。
罢了罢了。
便当没有看见。
转身离去,他不禁想起了往事。
他身在大家族,不是嫡子,总是妄图争一争,觉得嫡子不如他。
可是身份和血脉的传承便像是一道沟壑,永远都逾越不过去,再后来,他得罪了那位跋扈的公主,家族和大哥费尽心思才保住了他一条命,将他安排在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