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佩尴尬得老脸一红。
冥连澜流利的帮她绾好青丝,再用玉簪固定。
比伊人绾得还好!
叶子佩琢磨着不对劲啊,猛的抬头,语气不善:你怎么这么熟练?给谁梳妆练出来的?
你心中不舒服是么?冥连澜唇角微勾,我方才也是一样的。
叶子佩:
所以他是想让她感同身受吗。
我只把慕临当弟弟。叶子佩皱眉,觉得这件事必须说清楚,不然以后又闹幺蛾子,冥连澜,你听好了,我喜欢他只是姐弟之情,我只喜欢你一个!
冥连澜意味不明的朝门外侧首,悠悠问:一辈子也不会变?
对!
当真?
比金子还真!
我知道你们有仇,但慕临也只把我当姐姐,别瞎想了,还有,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叶子佩对慕临没有任何私情,坦荡的同时深思了一下。
慕临对她纯属依赖而已。
冥连澜轻笑一声:没有给谁梳过,上手就会,相反,你是第一个。
上手就会?
叶子佩沉默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她怀疑冥连澜在说她蠢。
门外
慕临死死攥紧拳头,胸口闷闷的,低下头,一片阴戾浮上。
死瞎子!
没事,等冥连澜死了,他和叶子佩就不是姐弟之情了!
七皇子,您还不下去吗?冬凌奉命上来,见他还在过道有些诧异,走到门前,郡主,大人问您好了吗?
马上来。
慕临往楼下走去,洋溢着纯净的笑容,体贴的吩咐小二重新上菜。
两人一前一后的下来。
一下来,云威贤就不容置疑的开口:明天让他自己骑马!还有,冥连澜,你别以为订亲了就铁板钉钉了,你如果再敢做出今晚这种事,我随时退亲!
风涯皱眉,这云大人未免对殿下敌意太大了,怎么回事。
好。冥连澜一口答应,清雅明若玄月,请舅舅放心,此等事再不会发生。
叶子佩莫名觉得,冥连澜这一口应下的爽快样子她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云威贤的脸色这才好看一点,又看向叶子佩,恨铁不成钢:你也不准再做出这种事,不准冒犯他!否则成何体统。
我知道了。叶子佩乖乖点头。
吃饭吧。
叶子佩和冥连澜两人被分开坐下,云威贤就坐在中间,我看着你们吃。
云威贤这才注意到她的眼眶有些红,好像是哭过,瞬间质问:你眼睛怎么是红的,是不是哭过?
这
哭是哭过,可能说吗,说出来叶子佩自己都觉得丢脸。
是的,刚才哭的时候有多爽,现在有就多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大概就是事后火葬场吧。
没有,应该是七日散的作用。叶子佩一本正经的甩锅。
云威贤瞬间严肃:整理马匹,天亮就继续出发,尽快赶到扬州!
叶子佩小鸡啄米般点头。
接下来的几天,云威贤一直防范着冥连澜,不给他们一点独处的机会,跟防贼一样。
饶是淡漠如冥连澜,脸色都有些不大好。
慕临幸灾乐祸,转头就一口一个姐姐,叫得十分甜。
叶子佩则――
前面就是扬州,白白你的宅子修缮好了吗?叶子佩见屡次劝不动,反而让云威贤更看冥连澜不顺眼后,索性和拜白儿商讨起赚钱大计。
已经在修了,应该还有十天就能完成。拜白儿是把两间宅子给打通,照你所说,雇了不少乞丐。
十天
叶子佩托着下巴沉思,解毒留半个月肯定不现实,但叶子佩马上要生辰了。
就在扬州过!
扬州的知府得知京城里要来大人物,早早就领着一干下臣等候,叶子佩等人一进扬州,他们就迎了上来:扬州知府谢章参见七皇子、澜皇子、云大人、安凰郡主、和乐郡主
谢大人免礼。慕临笑得无邪。
谢章从地上起来:云大人要的药材已经准备好,就在下官为您们安排的府宅里,请!
谢章引着他们去往宅子,位于扬州河畔,依山伴水好不自在,宅子极大,奢华又雅致,仆人诸多,就连地上铺的石头都是璃石,谢章道:前日下官才收到信,仓促之下找了这间宅子,有些简陋,还望大人们不要介意,有哪里不满意的告诉下官,下官去换。
叶子佩表情古怪,简陋?
你可真敢说。
先解毒。冥连澜无视谢章,淡淡开口。
有劳谢大人了,你下去吧。
下官告退。
这几天赶路,御医可被折腾惨了,苦着脸给叶子佩两人把脉,确定没有其它问题后去抓解药了。
七日散说毒也不毒,只因这味药仅扬州有,又必须生制,中毒者如果离扬州太远就只有死路一条。
当晚解药就被调制出来了。
怎么样?毒解了吗?云威贤无比紧张。
云大人稍安勿躁,容我把脉。御医把脉之后,松了一口气,毒已经解了,但澜皇子和郡主的身体有些亏损,再加上长途劳累,暂不宜奔波,需要好好调养些时日。
没事就好,有劳了。云威贤放心了,至于调养,不宜奔波就在扬州调养就好了。
正好扬州的才子美男也多,说不定有能入佩儿眼的。
毒一解,所有人悬起的心放下了,疲倦就上来了。
各回各房去睡觉了。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七皇子,真的要这么做吗?勾命看向自己的主子,隐隐有些担忧,据属下所知南宫墨云眼里融不下沙子,您算计了南宫墨云,他还会和您联手吗?
南宫墨云要皇陵的太子令,慕临要出冷宫,结果南宫墨云不仅没拿到皇陵的太子令,还丢了自己的太子令,赔了夫人又折兵。
算计?慕临嗤笑一声,指不定谁算计谁呢,你放心好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他会和我联手的。
他们有共同的敌人――冥连澜!
血海深仇在前,夺妻在后,比起慕临,南宫墨云更想杀了冥连澜。
那皇子,我们不如坐山观虎斗。勾命道。
慕临脸色阴沉,他已经栽过一次失了先机,必须趁叶子佩还未爱冥连澜到骨子前除了这个障碍:不行,我在扬州留不了多久,必须在回去前杀了冥连澜!
勾命:属下现在就去。
半夜
叶子佩偷偷摸摸的溜到冥连澜的房间,从窗口钻了进去,直接摸到了床边:冥连澜,太子令呢?
她可没忘记这事。
在京城。冥连澜睡得声音沙哑。
叶子佩:???
我们都在扬州,你居然把太子令放在京城?叶子佩震惊,急,万一被人抢了怎么办,那可是我好不容易拿到的!
不会。冥连澜淡淡道。
叶子佩懊恼,东西在京城她是拿不到了,再急也没用了。
你来就为了问这个?冥连澜清冷的声音与窸窣声同时响起,似乎往里挪了一下。
叶子佩蔫了:不然呢?
会大半夜爬窗的人,接下来该做什么?冥连澜反问。
会大半夜爬窗的那是采花大盗。
而采花大盗一般做什么
叶子佩脸一红,顿时有些不自在了,索性一片漆黑看不出她的脸红,干咳两声,忽然挑戏:你是在邀请我吗?
冥连澜:嗯。
不重不轻,不急不缓。
叶子佩:???
嗯?!
冥连澜是疯了吗?
你是冥连澜吗?叶子佩试探的开口。
晚秋的天气已经有些凉,冥连澜直接伸手,将她拉到床上替她盖上被子,自然的将她抱在怀中:我想你了。
这几天她的确连冥连澜的手都没摸到。
叶子佩脸红心跳,但还是强装镇定,房中似乎燃了宁神香,不一会儿便让她睡了过去。
睡得迷迷糊糊时,她听到一句话。
阿佩,你想要太子令做什么?
做什么?
当然是回家。
我有用。她迷糊回答。
冥连澜问:什么用?
叶子佩睡沉过去,不再回答。
一片宁静。
若是有烛光,便能发现冥连澜脸上没有一丝睡意,叶子佩没有统一西大陆的意思,却对太子令异常执着,执着到令他害怕。
冥连澜神色暗了几分,抱紧了叶子佩。
翌日醒来,叶子佩已经回到了自己房间,不用想也知道是冥连澜送她回来的,伸了个懒腰准备梳妆。
砰!
拜白儿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子佩子佩,快,我们出去看热闹。
什么热闹?叶子佩诧异。
拜白儿待叶子佩梳妆过后,拉着她的手就往外走,叶子佩也很好奇,究竟是什么事能让只对钱感兴趣的拜白儿激动成这样。
结果刚到达地方,一个臭鸡蛋迎面砸了过来。
狗官!去死吧!
叶子佩急忙一躲:
看了一眼地上漆黑散发出恶臭的鸡蛋,叶子佩嘴角一抽,往前看去,是一大堆百姓,篮子里装着臭鸡蛋蓝叶子,正在往知府门前丢,一边丢一边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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