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钱永福!
刚来到村口,听见说话那人的声音,庄杨便立刻反应过来。
钱永福,几天不见,你这身体倒是休养的不错。
见钱永福还在那里跟村民们讲些歪道理,庄杨眉头微皱,走向钱永福,沉声说道。
这声音
庄杨?
钱永福闻言,回头一看,发现还真是庄杨,脸上表情当即一变。
你庄、庄哥,您怎么来了
这话刚说完,钱永福还没来得及再寒暄什么,庄杨便打断了钱永福。
庄杨面色一冷,淡淡道:我没记错的话,咱们村的水利工程属于政府项目之一,维修免费,怎么今天要收钱了?
收钱
庄杨这话顿时让钱永福有些犯难了。
他原本只是在村口溜达散步,正巧撞见这个维修工人,两人一拍即合,决定向村民们收取维修费,到时候两人平分。
哪成想,庄杨居然掺和进来了。
现在可好,庄杨这番逼问,这让钱永福该如何回答?
见钱永福支支吾吾,说不出话,庄杨又皱眉看向那维修工人,质问道:这个维修收费,是钱永福说的,还是你说的?
我说的,怎么了?
那维修工人看到钱永福遇到庄杨便说不出话了,心底也是有些诧异。
钱永福可是碧水村的村霸啊,他之所以愿意跟钱永福平分收来的维修费,也正是看在钱永福在碧水村的地位。
但
眼前这年轻人一走过来,钱永福居然直接怂了?
这倒是让维修工人大感惊奇。
不过,惊奇归惊奇,他却不买庄杨的账,钱永福怕庄杨,他可不怕,所以他便又说道:钱老大就是帮我收收钱,你要是有意见,就跟我说。
有意见?我当然有意见。
庄杨面色冷淡,双眼微微一眯,冷声道:既然你敢这么胡乱收费,那我也能去举报你。
举报?就这?
那维修工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一般,先是一怔,接着才咧嘴大笑,讥笑道:你以为你举报会有人受理吗?我敢在这里收钱,我还怕你一个村民举报不成?
猖狂!
目无王法!
这话一说出口,顿时让周围的村民们炸锅了,更有情绪激动的老人,直接指着维修工的鼻子痛骂他黑心!
好,那你站在这里,我打个举报电话,如何?
庄杨瞥了眼那维修工,接着就拿出了手机,电话打给了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码。
这小子,该不会是有神经病吧?
真以为靠举报,就能把他这种捧着铁饭碗的人举报处罚了?
开玩笑!
抱着这样的想法,维修工只是嘴角一掀,露出一抹冷笑,嘲讽道:好,那我就等你这通电话!看看你到底有什么本事!
此时,电话正好通了。
庄杨连理都懒得理那维修工,直接对电话那头说道:您好,我是庄杨,我想举报一起维修人员胡乱收费事件!
维修人员胡乱收费?
电话那头。
刚接起电话的县书记愣了一下,接着才皱起眉头,沉声道:胡乱收费?这个事情你跟我仔细说说,我马上处理!
胡乱收费
这种事情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要是闹到网上,县长倒不一定会怎么样,但他这个主抓纪律的县书记是绝对会吃挂落的!
这必须马上解决!
就是在碧水村
庄杨也不废话,当即便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如实说了一遍。
那维修工这时依旧一脸冷笑地看着庄杨,等着庄杨这通电话打完。
好,我知道了。
庄杨这通电话,越听越是让县书记感到愤怒,等到庄杨说完,他已是心中怒意汹涌,恨不得现在就把那个借机敛财的维修人员直接开除!
但人事调动这方面终究是有其他部门、领导在管,跟他八竿子打不着。
所以,此时县书记又沉声道:还请你现在将电话递给那个维修人员,让他来接电话。
好的。
庄杨说完,扭头冲那维修工笑了笑,在对方有些嘲笑的目光下,将手机递给了他,喏,让你接电话。
让我接电话?哈哈哈,装的还挺像那么回事!
维修工咧嘴冷笑了几声,不屑地接过庄杨递来的手机,将手机贴附在耳边,说道:你哪位?
我是县书记,赵晨平!
电话那头,县书记强行压抑着自己的怒火,一字一句地咬牙说道!
县书记赵晨平?
听见电话另一头的人说出这句话,以及‘赵晨平’三个字,维修工双眼立刻瞪圆了!
这这小子来真的?
还真能一个举报电话把他制裁了?
刚才有群众反映,你在为碧水村村民维修管道时胡乱收费,这是不是真实情况?
即便庄杨已经说了一遍,但赵晨平还是再次问了维修工。
维修工此时面色渐渐变得难看起来,如猪肝一般涨的发紫,显然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有时候,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县书记赵晨平见电话那头一言不发,心里也清楚了,顿时沉声道:你身为政府部门的职员之一,理应无偿为群众服务,是不是?
是。
维修工憋了半天,只能憋出这么一句话。
那么,你刚才的行为,是不是已经违反了政府纪律?
赵晨平又追问道。
是。
面对赵晨平的追问,维修工只能无力回应道。
赵晨平这才忽然冷笑一声,道: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碧水村的维修工作,照常做完,然后,等着全县通报批评吧!
全县通报批评!
听见赵晨平决定这么处罚自己,维修工双眼又再次睁大了。
但没等他开口求情,电话便已挂断。
显然,赵晨平并不想听他求情,更不想对他网开一面。
毕竟
与之相比,碧水村跟庄杨更为重要。
想到省厅那边即将推行的助农小康代言人项目,赵晨平的目光不禁有些热切,更有些急迫!
碧水村,村口。
电话已经挂断,但维修工依旧握着庄杨的手机,神情有些怔怔。
我的举报电话已经打完了,你觉得到底有用还是没用?
庄杨见对方面如死灰,自然知道县长已经将他处罚了,于是便轻笑道:如果你不满意,我还可以
话还没说完。
维修工立刻如梦初醒般看向庄杨,原本的满脸横肉凶恶相,此时却如受惊的鸟雀一般可怜。
庄庄哥,我错了,我错了!
您就、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当我猪油蒙了心,才说了刚才那些屁话!
庄哥
维修工连连对庄杨恳求道。
生怕庄杨再一个举报电话打过去,直接打到县长那边。
庄杨看了看站在大榕树下的俏丽少妇,见她额上已经密布细汗,显然是热的不行了。
于是便对维修工道:既然这样,那就好好干活,先把我姐家的水管修好,再看看村里谁家管道需要修理,都修一修。
这臭小子,倒也没白疼他!
不远处,站在大榕树下的张春秀听见庄杨这话,心里不禁有些得意。
除了得意之外,更是有些甜丝丝的莫名感觉,在不断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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