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的倒是漂亮,但我若不说他是瘴气,你又能看得出来么?
面对郑可的嘲讽,庄杨却面色淡然,并不为之所动。
而高宇,听见庄杨这句话,也渐渐有些安心。
是了。
既然庄大夫能看出自己的病因,那他写出的药方,自然是有效的。
否则,他又怎能看出自己是因为瘴气而导致的胸痛呢?
再说这郑大夫,若是他真比庄大夫更厉害,那怎么之前不说自己这到底是因为什么而胸痛,现在却跳出来嘲讽庄大夫呢?
想到这里,高宇忍不住瞪了郑可一眼,大声道:你说这么多,刚才怎么不见站出来?现在在这里当马后炮,也不嫌害臊!
你!
郑可面色一变,当即气急!
但高宇这番话又确实没有说错,他之前的确跟华言一样,根本看不出这高宇的病因,更别说治疗方法了。
而现在,他再出来指责庄杨的毛病,似乎的确站不住脚。
这药只需煎半个小时,在这里打口水仗可没意思,等半个小时后,看药效如何,不就行了么?
庄杨眉眼不抬,淡淡说道。
说罢,他见火候到了,便又伸手将炉子转为文火。
文火、武火交替使用,这是煎药最关键的地方。
也是中医里的基本功之一。
哼,既然你自己不知死活,那我也懒得劝你!
郑可见庄杨油盐不进,根本不理会他,于是又一脸阴沉地看着高宇,冷冷说道。
说罢,便走向一旁,跟华言一起等待庄杨这一服药煎完。
而此时的华言,心中更是冷笑。
正所谓是药三分毒,像庄杨这样胡乱开药的行为,说是误人性命,也不为过!
他现在已然笃定,庄杨这一服药煎完,那高宇喝下,必出大事!
想到这,华言脸上忍不住露出一抹得意笑容。
药炉中的火苗飘荡不定。
一如白驹过隙,时间也在火焰升腾之间,悄然流逝。
不知不觉间,已是半小时过去。
此时的药炉已经开始向外散发出怪异的中药味,但仔细一闻,却又有些清甜香味。
这个味道,顿时便让一旁的庄杨微微一笑。
药已经煎好了,放凉一会,便可以喝了。
庄杨将药炉从小火炉上拿下,将它递给身边的高宇。
高宇连忙伸手接过药炉,像是捧着什么宝物一般,小心翼翼地将炉子放在地上,等待它冷却。
很快。
在众人注视下,高宇再次伸手摸了一下药炉,确定已是温热,便连忙将药液倒在一个瓷碗里。
突然,随着药液倒出,一股冲鼻的辛辣味扑鼻而来!
高宇当即便被这辛辣味道刺激的有些睁不开眼,有些犹豫道:庄大夫,这、这喝下去,便可以保证今日不再胸痛吗?
当然。
庄杨点了点头。
但高宇思考了一下,表情还是有些犹豫。
倒不是因为他不信庄杨,而是这药的味道,着实很古怪,令他下意识地发怵。
这
高宇端着这碗药,神情纠结。
直到
下一刻,高宇面部肌肉再次一抽!
一阵熟悉的剧痛感,从那一处肋骨开始,向四肢百骸渐渐蔓延!
啊!
感受到胸口再次剧痛,高宇再也不敢犹豫,连忙将手中这碗药一饮而尽!
嘿嘿,居然还真敢喝!等死吧!
华言伫立在一旁,看到高宇的胸痛再次发作,又见高宇竟然真的喝下了那一副药,顿时便在嘴角露出了一抹阴笑。
而此时的郑可,见华言笑了,也忍不住跟着冲庄杨一笑,讥讽道:庄杨,你给人胡乱开药,吃出人命了就等着
话还没来得及说完。
忽然。
高宇的声音响起,打断了郑可。
庄大夫,神了!
这药一喝下去,胃里立刻就出现了一股暖洋洋的暖流!
然后我、我肋骨这里,好像不疼了?
高宇一脸惊喜,瞪大了双眼,连忙对庄杨鞠躬道:庄大夫,我我真不知道该怎样感谢您才好
话音刚落。
这一番话顿时便让围观群众们纷纷惊讶了!
那个郑大夫不是说,这庄大夫的药会毒死人吗?怎么那个小伙子喝完,病好了,人也没事?
嘿,这庄大夫年纪不大,医术却不差,果然是能者为先!
郑大夫?大爷,您之前是没看见,那郑大夫之前还请人唱双簧,找了一堆托!那哪儿是大夫呀,分明就是个骗子!
众人见高宇面色重新变得轻松,又看他喝下药之后一切如常,当即便开始讨论起来。
而庄杨则面色淡然,冷眼看向华言,淡淡道:你不是说我这服药有毒么?那他怎么喝了没事,反而缓解了胸痛之症?
你你这多半是
面对庄杨的质询,华言刚想说庄杨是瞎猫撞上死耗子。
但下一刻,庄杨便打断了他,冷声道:
若是想打嘴仗,我可没兴趣。
现在我只想问一句,既然大家对你们不再相信,而只信我
那是不是就意味着这场比赛,胜负已分?
庄杨这话一说出口,便让所有人的目光都投了过来。
围观群众加起来拢共数百人,目光集中在他与华言身上,顿时便让华言感到压力巨大!
是!
面对众人注视,华言也再难狡辩,只能咬牙承认道。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庄杨昂起头,面露微笑,朗声道:既然如此,那赌约可否现在便兑现给我?
赌约
此时,华言忽然想起之前两人谈好的赌约。
若是庄杨输了,则庄杨需要给他五十万。
而若是他输了,那他便需要给庄杨一根百年何首乌,以及他的那间诊所。
你!
华言忍不住伸手指向庄杨,刚想开骂,却见大家的目光更加集中在他的身上。
怎么,想抵赖不成?
庄杨剑眉一挑,轻轻笑道。
其实,庄杨也不担心华言不兑现赌约。
毕竟
庄杨连西城李哥的场子都能砸了,区区一个华言,能算得了什么?
大不了,回头让李哥帮替自己将赌约兑现便是!
我我愿赌服输。
被这么多人注视,抵赖虽然是个可选项,但这却是对华言来说最不值当的选择。
抵赖可以,但抵赖之后呢?
华言若想在这城里再做生意,名声臭了,那可就万事皆休!
想到此处,华言只能咬着牙,狠狠道:何首乌给你!
说罢,华言便打开随身携带的背包,将百年何首乌扔给庄杨。
庄杨眼疾手快,一把接住。
不过,这还远远不够。
这里只是一半,另一半呢?你的诊所
庄杨将百年何首乌收好,接着似笑非笑地看着华言。
那得签转让合同,我这里可没有!
华言咬了咬牙,恨恨说道。
没有?
我有啊!
见华言这么说,庄杨立刻从自己的裤兜里拿出了一份叠好的合同,递给华言。
喏,我这有,签吧。
庄杨一边顺手递笔,一边笑道。
其实,他早上来华言诊所的路上便已经想到了这些情况,也做好了应对之策。
这份合同便是他来时路过一家打印店,让店主帮忙撰写打印的。
没想到此时还真派上了用场!
合同递到了华言面前,华言便再也没有借口拒绝兑现赌约。
于是,华言一脸愤恨地在合同上签下了名字,接着死死盯着庄杨,狠狠道:庄杨,这些东西,你拿着,真不怕烫着手么?
烫手?
庄杨哂然一笑,耸了耸肩,轻笑道:有本事,你再拿回去便是。
此言一出。
华言当即便面色一沉,不再说话。
而郑可见事已至此,虽然心中仍有愤恨,但还是拉着华言往外走。
这一场,输了。
输的一败涂地。
但以后若有机会,他跟华言,必定要报今日之耻!
想到此处,郑可心中愈发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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