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领证的过程中会出现各式各样的是是非非,然而事实上却进展的相当顺利。而真正的是是非非是在米娜上诉状和上诉案卷移送到市中院之后引发的。
一天中午,米娜与王律师、鲁律师正在咖啡馆聊上诉案件的进展以及如何开展辩护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来电之人是久未联系的经纪人李姐。
虽然还没有按下接听键,但米娜已经猜到这通电话十之八九和自己的检举有关。果不其然,简短的寒暄客气之后,听到了这样的声音,“哎呦,娜娜啊,你都不知道姐多命苦,刚辛辛苦苦帮范范争取到三个国际大牌的代言,两部戏的女主角,可是代言广告和戏都还没拍,她居然被警察给带走了。听说是早前做了些见不得光的事情被人给举报了。”
米娜脸色毒辣辣的,她不知道李姐来电话的真正意图是什么?是怀疑她举报的?发发牢骚,缓解缓解心中的压抑?还是确定就是她举报的,特地打来电话发泄不满?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她那是自作孽不可活,”半响,她这样说道。
“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早不举报晚不举报,偏偏这个时候举报,这不成心跟我过不去吗?”李姐抱怨道。
“要我说,你当初就不该当这种有见不得光的黑历史的艺人的经纪人,”她回呛道。
“真不知道范范得罪了谁,按理说这些黑历史没几个人知道,”李姐不依不饶道。
“您给我打电话来,就是想跟我聊她?”
“这倒不是,主要还是想问问你,你那个案子判了没?是不是无罪?”对方语气瞬间缓和,和气和气道。
“还没定论,”她犹豫了两三秒,这样答道。
“等结果出来,一定要给我说一声哦。其实,我打电话给你,是想谈谈帮你复出的事情。杨总已经答应了,只要判决是无罪,就帮你复出,而且那些被范范抢走的资源全部还给你,不仅如此,原本范范的资源,也全都给你。”
米娜想要直白的告诉对方,自己被判无罪已经毫无可能,可是转念一想,为什么要如此直白?若是直白的告诉对方案件的进展,那么以对方的精明,一定能够猜到举报范范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她。岂不是自找麻烦?
“我不想趁人之危,机会还是留给别人吧,不论判决结果如何,我都想歇一歇,”半响,她敷衍道。
在自己落难时,她历经过被人落井下石,她知道这种感觉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她的良知,不允许她在别人落难时,落井下石、趁人之危。
“怎么,想歇一歇?”
“嗯。”
“再好好考虑考虑吧,机会难得,先不要急着做决定。等过几年,你想再演戏,可观众已经忘了你,谁还在请你演戏?你年纪还小,不用着急结婚生子,不如在工作几年。等有了一定积蓄,遇到合适的人,再结婚生子,”李姐劝道。
“我再考虑考虑,”米娜道。
她真的犹豫了,因为那个她想要与之结婚生子的男人已经和别的女人领证了。如果这个男人能够向当初对她的承诺那样,永不辜负她,她绝对不会犹豫。即便这个男人,依旧愿意和她保持特殊的关系,即便这种关系见不得光,她也不会犹豫。可是,就连这样的机会,他都不肯给她。
两个人又说了一些客套话便挂断了电话。
本来,米娜和王律师、鲁律师聊的好好的,可是被这一通电话一搅合,心情差到了极点。
鲁律师显然从米娜的通话中听出了个大概,打抱不平道,“就是那个经纪人吧?那个女人我第一次见时,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在你最困难的时候,毫不念旧情,将你的资源全部给了范范。现在见范范出事了,又开始念起你的好。这种人,不要再去搭理,电话也不要接。想想她都做了些什么,你们在一起三年了,辞退北京律师的事情居然都不告诉你一声。如此绝情绝义的人,今后再也不要联系了。”
“对,你说得对,我又不是穷的揭不开锅了,为什么非要出去工作?就算要工作,也没必要非和她一起工作,”米娜豁然开朗道。
同时,她意识到如果自己继续和李姐合作,就代表要继续遭到杨总的骚扰。那个老男人,从来没有将她当做与他平等的人对待过,一直将她当做一个商品,为他生儿育女的商品。好似她的存在就是为了给他生儿育女,好像给他生儿育女是她最大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