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气很浓郁,能见度只有十米左右。
他不由得放缓了步伐。
可就在这时,他敏锐的双耳好像捕捉到了一些声音,仔细听去,好像是一个女人的哭声。
女人?
荒郊野外的,哪来的女人?
莫非是妖怪?
似乎还真有可能。
无论如何,杨灵风觉得小心点好些。
然后便压低了脚步声,但速度仍是不减。
两三个呼吸之后,杨灵风终于看清楚了声音传来的源头。
刹那间,他目眦欲裂。
他最厌恶的一幕出现了在眼前。
此时,张珣已经将自己最后一件衣服脱了下来,浑身赤果果。
他向前一步,离轩辕红衣不过咫尺。
轩辕红衣早已闭上了眼眸。
但泪水仍然不停的留下。
最深的绝望莫过于此时。
最大的心死莫过于此刻。
“嘿嘿嘿!”张珣的声音之中透着无比期待和急不可耐。
“小娘子!等着急了吧。大人这就来好好疼爱你。”
说罢,立刻猴急把手往她肩头放去,准备一把撕裂她的衣衫。
看着眼前的场景,杨灵风压抑不住自己的愤怒,双眼赤红,神色冰冷,一声怒吼“滚!”
手上的功夫也没有落下,在心中默念起法决,右手中的黄符立刻化作一道蓝色长矛,向着浑身的张珣射去。
刺。
带起一阵穿透空气的声音。
张珣此时满脑子都是风流事,哪有功夫注意周围的事情,可就当感应到危险来临的时候,急忙转身看向杨灵风。但早就已经来不及了。
蓝色长矛从侧面袭来,在他转过身来的时候,长矛直直的刺入他的胸膛,将整个人带着飞了出去,划破轻空,被深深的钉在了一旁的大树之上。
呼!
接连着又一股破空声响起,一把长刀又向他飞了过来,带着无比凌厉的气势与速度。
呲!
“啊!”一股撕心裂肺的惨叫响起,疼得他死去活来。
轩辕红衣听见张珣的惨叫声响起。
连忙睁开了哭红的双眼,绝望的向四周看去。
忽然她看见张珣被刺入了参天大树之上,顿时神色愕然!一脸难以置信。
呼喇!
捆绑在轩辕红衣的锁链开始变松,渐渐的开始溃散。
柔弱的娇躯蓦然从天空之上坠下。
呼的一声,一道人影从一旁窜出。
将轩辕红衣一把抱住。
望着近在咫尺的小妞,脸庞之上满是鲜血,哭得就像个泪人一样,梨花带玉的模样足以让任何铁石心肠的人都感到心痛!
轩辕红衣看见突兀出现的杨灵风,她忽然觉得眼前的男人怀抱是那么的厚重温暖。
想起刚才受到的委屈。
一时间哭得更厉害了!
一下子环手也抱住了杨灵风,将脸紧紧埋入了他的胸膛之中,不住的呜咽着。
杨灵风叹了一口气,心道“没想到,如此蛮横傲娇的小妞也有这么脆弱的一面。”
手轻抚着她柔软的头发,轻轻的说道“别怕。我来了。想哭就哭吧!哭够了就好了!”
杨灵风这么一说,仿佛刺激到了她敏感脆弱的神经。
他能感觉到小妞抽噎得更加厉害,将他胸前的衣衫都打湿了。
时间慢慢过去,怀中的可人,似乎动静越来越小。
他低头看了一眼,发现轩辕红衣眼眸紧闭,竟然睡着了!
“看来是真的累了!”抱起小妞,杨灵风站起了身子。“睡吧,好好睡上一觉,将这些都忘了吧。”
杨灵风侧脸瞥了一眼被钉在树上奄奄一息的那个男人。心中就有一股无名火焰升起。
“是该和你算账了!”
向前几步,她轻轻的将轩辕红衣放在林间的一块巨石之上。
可就在放下她那一刻,小妞竟然死死的抱住他的手不放。
“醒了?”
但看见轩辕红衣均匀的呼吸声和死死闭着的双眼。
杨灵风就知道是他想多了。这可能就是小妞的下意识反应。
随即杨灵风轻抚着她的后背,缓缓的就将手抽了出来。
看着小妞浑身都是伤口,杨灵风很是心疼。
“不知道刚才受了多大的折磨。”杨灵风暗自叹息。
虽然小妞很古灵精怪,做了一些让他胆战心惊的事。但杨灵风并不是一个喜欢计较的人。
其实在他看来,那只是心智单纯的傲娇小女孩干的“恶作剧”而已,有什么值得记恨的?
“好了!是时候算总账了!”
杨灵风猛然转身,眼神冰冷,一步一步向那个男人走去。
痛得太久了,奄奄一息张珣似乎对疼痛有些麻痹了。
他无力的抬起头,看着向他一步一步靠近的杨灵风,想起自己受的这一切刁钻恐怖的伤害都是拜他所赐,不由得一阵恶寒。
一时间竟感觉对面的不是人,而像来自地狱的恶鬼,无比骇人。
看着恶魔里自己越来越近。他颤抖的越来越厉害,虚弱的战战兢兢道“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呵呵?我要干什么?”杨灵风咧嘴一笑,“其实也没啥!也就是……”
话音未落,杨灵风,猛的一脚踏在刀柄之上,将刀刃又往前踏进去了一些距离,差点就要将树木的枝干穿透。
“啊!…………”传来一阵阵如杀猪般的凄厉嚎叫。
对于这种人,杨灵风素来是不会心软的,因为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强迫一个女人做她最不愿意的事是最让人不齿的,也是最遭万人唾弃的。
“怎么样?是不是一点都不难受。”杨灵风笑了笑,笑得很诡异。“你可曾想过,当你对一个强迫一个女人的时候,他们又有多难受?”
“我……我是阴差……你敢这么对我……你会受到地府鬼兵……报复的。赶紧……放了我……”
“哦?还威胁我。”杨灵风最不怕的就是威胁。
“看来你还没有意识到你的错误呢!那我就在让你好好想想!”
杨灵风一手握着刀柄,冷冷的看着他。
“不……不要……”
可是已经太晚了。
下一刻他握住刀柄的手,猛地一转,将树干都钻出了一个大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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