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琢磨着呢,手机就响了,是顾文彦打过来的。
告诉他木秋受伤了。
顾远深眉头紧蹙,好好的,怎么会受伤?
问了情况,说是司颜干的,一两句也说不清楚,让他赶紧去医院。
顾远深收拾好去医院,木秋已经从急救室出来,趴在病床上,背上缠了一层又一层纱布。
因为疼痛并没有睡着,床边坐着顾文彦,站着老李,顾远深穿着西装革履、身上收拾得很妥帖,满脸担忧地进来。
;秋儿,你好点没有?;
木秋看到他,脸色一白,有些心虚。
想到昨晚发生的事情,顿觉对不起自己的老公,虽然是身不由己,但她还是背叛了婚姻和家庭。
顾远深见她如此,以为是伤口疼,并没有多想。
;是不是哪里疼?老李,还不赶紧去叫医生。;
同样心虚的老李恨不得拔腿就跑,要是先生发现自己给他戴绿帽,他就完了。
;电话里说是司颜伤的你,到底怎么回事?;
提到司颜,木秋眼底迸射出强烈的恨意,从来没有这么迫切地希望一个人从这世上消失。
她恨她,是她设计毁了这一切。
;老婆,你怎么了?;顾远深连忙捏着她的下巴,让她放松后牙槽。
心里有些奇怪,到底发生了什么,让木秋竟然只是听到她的名字,就恨得磨牙。
;老公,我要杀了司颜,你一定要帮我,她昨晚竟然对我对我;
木秋理智回笼,猛然住嘴,不,绝对不能说,说了就什么都完了。
;对你怎么了?;
;竟然对我下这么重的手,;木秋愤怒难当,;老公,我从来没受过这种罪,你一定要帮我报仇啊。;
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顾远深连忙安慰,等木秋情绪平静后,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木秋含糊不清支支吾吾说不出口,心里一慌,反过来问他:;那你呢?你昨晚干什么去了?为什么没回家?;
她之前问了文彦,文彦说昨夜顾远深也没有回家。
;我昨晚喝醉了,在方眠家休息。;
木秋根本不信,叫了女人陪酒,又夜不归宿,用脚指头都能想出来到底在干嘛。
有些生气,但心里又冒出了诡异的平衡感。
彼此都背叛了婚姻和家庭,谁也不能说谁对不起谁,
虽然这么想,但心里还是意难平,毕竟她是被算计的,而顾远深却是主动的。
心怀鬼胎的两人都没有继续;昨晚;这个话题,顾远深确定她没事,便去上班了。
顾文彦腿脚不便,让老李照顾木秋,自己回去了。
老李现在看到木秋就满脸尴尬,同时心里还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他在顾家工作了几年,木秋一直都是高高在上、富贵优雅的女人,漂亮、华丽、保养得好。
深得他尊重,就像女神,可望而不可即的女人。
却没想到,有一天竟然会成为她的男人,虽然只有一夜
;你回去吧,;木秋眼神淡漠,不想看他,;从今以后,你不必来顾家上班了。;
老李慌乱地看她:;太太;
他不能失去这份工作,工资待遇都好,何况昨晚他们已经那样,木秋在他心里已经不同,就这么离开,好像有点舍不得。
;你不用再说什么,昨晚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藏在被子里的手握成拳头,浓烈的、都是彻骨的恨意。
别看好像对老李包容,其实心里已经想了千万条收拾他的毒计。
;可万一先生问起原因;
木秋咬牙,目光愤恨地盯着他:;你在威胁我?;
老李不敢再开口,回去后当天就向顾远深辞职,顾远深却不同意。
毕竟没什么过错,而老李忠实可靠,偶尔跑跑腿很放心,反而给他加了工资。
本就不想走的老李:;;感谢!
木秋听到这个消息时,即便再恨也无可奈何,如果她执意要开除他,反而会引起顾远深的怀疑。
司颜收到这个消息,正在凯撒三楼和舒姿聊天。
;昨晚你和顾远深发生了什么?;
;就男女那点事。;
舒姿身上松松垮垮披着一件暗红色丝绸睡衣,单腿曲着,露出一截白皙圆润的长腿。
长发披散,指甲是鲜艳的番茄红,夹着一支香烟,红唇吐出一股青色的烟,眼眸微眯,魅惑众生。
简直就是活的狐狸精。
;你这招也真够狠的,养了你十几年,一点不手下留情。;
舒姿啧啧称奇,看她一身黑色装扮,指不定这心肝也是黑的。
顾家也是惨,摊上这么个心狠手辣的白眼狼。
司颜低笑,语气幽幽:;那她呢?怎么不对我手下留情。;
舒姿叹道:;有钱人真奇怪。;
人生诸多烦恼来源于碎银几两,她这种底层挣扎求生的人,为了这几两碎银过得辛苦。
可这有钱人,都住着金屋子了,为什么还不满足?
明明是恨不得对方去死的仇人,却又绑在同一个屋檐下互相演戏。
舒姿没有再继续评判司颜的所作所为,哪怕她不能理解和接受,每个人经历都不同,也没有感同身受。
就好比司颜所说,若真有感情,木秋当初何曾心软。
二十岁啊,多么美好年轻的一个生命。
本该活在阳光下,却偏生要用那样泥泞肮脏的手段来将她扯黑暗中。
凯撒顶楼,幕后老板陆京墨吊儿郎当地坐在转椅上,双腿放在办公桌,怀里抱着座机和某人吹牛。
;老四啊,心肝这么黑的女人,你怎么看上的?;
木秋在凯撒停车场被绑走,顾远深又喝醉到半夜,还睡在凯撒楼上的酒店,怎么瞒得过他这个老板。
查清楚前因后果,吓得一身冷汗连忙找傅沉渊。
免得他半夜睡觉的时候被枕边人秒了。
他可不想年纪轻轻就去参加他的葬礼。
傅沉渊语气漫不经心:;见色起意。;
;色字头上一把刀,你小心死在她手里。;
傅沉渊蹙眉,很不喜欢听到死这个字:;要死也死在她身上。;
陆京墨两眼一翻,恨不得倒过去:;我以前也不知道你好色啊。;
;谁说我不好色?;
只是没遇见能让他一眼就想掠夺的;色;而已。
陆京墨还是不能理解:;见色起意那你玩玩就好,为什么要结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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