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公子!”那女子见赵桢不答话,又往前走了几步。
“滚!”女子身上刺鼻的香气袭来,赵桢双眼怒瞪,眼底的杀意直射女子。
女子往后退了一步,连着身后的丫鬟一起,一屁股跌倒在地上,“赵……赵公子!”
赵桢抬起手掌,掌风如刀,眼看就要袭向女子的天灵盖,一条手臂斜插了进来挡住了赵桢的攻势,“公子!”
破军按住赵桢的手臂,转头看向地上的一主一仆,“还不快滚!”
那主仆二人手脚瘫软地爬着离开了。
“公子,没有红豆酥,这双皮奶您先凑合着!”破军将手里的碗递到赵桢面前。
赵桢愣愣地盯着纯白的奶块儿上边的红色蜜豆,这是她最爱吃的东西。
疤痕累累的手指执起碗里的汤勺,舀起一块儿乳白色放进嘴里,牛奶的腥味和红豆的甜蜜在口中晕开,赵桢胃里翻腾却硬是将东西咽了下去。
勉强吃了几口,平复了眼底的暴虐,便不再吃了,破军将碗放在了路边的栏杆上,主仆二人离开了原地。
等二人走远了,躲在暗处瑟瑟发抖的下人们,才相携着从各角落里爬了出来。
不到半天的功夫,四姑娘勾引男人差点被人杀了的事情便在府中传遍了。
赵姨娘听后,勾唇一笑,这次虽然没给郑熙呈使成绊子,却将压在她女儿上头的两个姑娘掀了下去,也是极好的!
另一边,顾如槿夫妻俩回到家中,静待消息,即使赵桢乔装出京,那边几天不见他的身影,也会传消息来的。
果然不等晚上,言子和来福一前一后地来了。
上次的关于效忠的问题,裴还也问了言子,言子的说辞跟来福的大致相同,只是他们这一支只忠于言氏之人,裴还对言子的信任也多了起来,反而看来福越来越不顺眼。
四人碰在了一起。
“赵桢已经到了岳州,你之前清理了安国公府的几个人,赵元旭必定有所察觉了,赵桢这次来定会将知情人清理干净,不知又要死多少无辜之人?”顾如槿有些担忧地说道,赵桢向来没有什么禁忌,斩草必定除根,不留把柄。
“那是他们效忠安国公府的代价,你不必为他们惋惜!”裴还劝解道,若是他也会这么做的。
顾如槿知道这个道理,权力之争向来血流成河,只是可惜了还未长成的孩子。
“追尘查到了一些事情,赵桢父子二人似乎有些嫌隙,他避着赵元旭在接触淮安王!”来福低着头道。
要说如今皇室谁还有些骨气,那人便是淮安王了,淮安王是先帝的兄长,常年体弱多病,自先帝死后几乎足不出户,可他手里握着皇室的私军,虽然人数不多,足以护住皇室的一丝血脉。
淮安王年轻的时候与身为老安国公庶长子的赵元旭极为要好,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二人反目成仇,几乎到了势同水火的地步。
赵桢私下接触淮安王不知道有什么目的,还是赵元旭父子二人做给别人看的戏?
“属下也查到那些黄金并没有运回京,而是几经辗转运到了豫州!”言子接话道。
豫州?裴还指尖轻敲着桌面,敛眉沉思。
“难道赵元旭在豫州藏了一支军队不成?”顾如槿偏头,神情疑惑。
豫州离京城也不远,若是赵元旭要造反,将军队藏在豫州倒是了极佳的选择。
“豫州地势平坦,没几座高山,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藏下一支军队,不过豫州多习武之人,许多武学世家的本家都在豫州。”来福摇头否定了顾如槿的猜测。
多习武之人?裴还抬头看向顾如槿,似是想到了什么,“你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太后出身草莽?”
他这样一说,顾如槿心里也起了疑惑,太后跟安国公府关系密切,最喜欢的人不是自己的皇帝儿子,而是安国公府的大公子赵桢,隔三差五就要召进宫里见上一回,这之间必定有什么联系!
“还有鲍凌风,这么久没有他的消息,他若知道赵桢来了,必定会露面,派个人跟着赵桢,一旦见到鲍凌风,立即灭口!”顾如槿对来福吩咐道,她自己无所谓,最重要的是还有弘哥儿,赵桢要是知道他的存在必不会手下留情。
在这古代找个人就是麻烦,怪不得有那么多悬赏通缉。
裴还吩咐了言子继续往豫州追查,就让二人退下了。
“你若担心的话,近几日就不要出门了!”
在上午听到消息,顾如槿就有些不安,裴还自然能察觉到,“你在家好好歇几天,一切有我在!”
顾如槿点了点头,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躲几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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