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事实是慎君夷比他想的来得更快。萧北情不知道慎君夷想要的是什么,但一定同这皇位脱不了干系,于是他拟好了圣旨,圣旨上写着他早已经决定好的,将皇位传给慎君夷。自己的东西,自己如何处置都行,萧北情觉得这样也算是一种解脱,可为何慎君夷偏偏不能如他的意呢?
萧北情再次来到了密室,其实这里并不算一座牢笼,这里是自己无意间发现的,里面有很多书,萧北情觉得慎君夷独自一人应该也是能待下去的。
手背的伤已经结痂,唯有墙上还留着一丝暗淡的痕迹,但若不去细看,谁会知道慎君夷内疚自责下做的事呢?
其实慎君夷这一生,就败在了一个情义之上,因为情义他做了这有夏王朝的尚书令,因为情义他如今陷入两难。
“陛下是来看臣的吗?陛下你可还好?”慎君夷道。
“许华章来找朕了。”萧北情道。
“他找陛下做什么?”慎君夷道。
“慎大人交的这算是个真朋友,但除了他,没人敢来研政殿询问你的去处。”萧北情道。
“这不难想象,想要臣从这尚书令的位置上下去的人应该不少。”慎君夷道。
“慎爱卿可真有自知之明。”萧北情道。
“权利地位,多少人趋之若鹜,得到的有人认为是束缚,没得到的有人认为是天堂。”慎君夷道。
“爱卿难道不爱权力?”萧北情道。
“臣本就不属于这有夏朝堂,原本事情做完了,臣也该请辞归乡。”慎君夷道。
“你所谓的功德圆满,就是让朕的大皇姐登基?”萧北情道。
“陛下,您不觉得您的心中已经起了偏执?”慎君夷道。
“这难道不是事实?”萧北情道。
“萧舜已毁,这世上再没有人记得西川公主,只会提及那个出家的皇室女,这难道就是陛下所愿?”慎君夷道。
“你怪朕?”萧北情道。
“臣没有立场去怪陛下,若陛下还记得臣同陛下这三年多的相处之谊,请陛下放臣离京,臣为陛下督察四方,保有夏十年河清海晏。”慎君夷道。
“你要走?”萧北情道。
“臣有办法为陛下配齐剩下的解药,陛下性命定然无虞,待臣离京后臣的属下自会将解药交给陛下,还请陛下放行。”慎君夷道。
“好,十日后,是你的生辰,等过了,朕就放你离开王城。”萧北情道。
“陛下,臣的生辰明明是十月十五,陛下弄错了。”慎君夷道。
“是吗?说不定朕真错了,但是你什么时候走,朕说了算。”萧北情道,“你回去吧。”
“回去?”慎君夷道。
“慎君夷,你可知,朕并没有关你,是你自己画地为牢。我今日来就是想叫你回府的,你不用谢朕,要谢就谢你的好友。”萧北情道。
萧北情转身离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以后,萧北情,同慎君夷,除了君臣,再无干系。
原来这个密室的出口是开着的,可慎君夷从来没想过要逃,或许慎君夷从一开始就已经输了,可画地为牢的那个人,到底是萧北情,还是慎君夷,或许只有他们自己心里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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