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er_ip"><b></b>三个月后。
早上打开门,一股清新而冰凉 的空气扑面而来,眼前顿时一亮,一个白雪皑皑的世界映入眼帘,庭院里那几棵光秃秃的树木积满了雪花,宛若一片洁白的花海。
辛子念穿着一件黑色大衣,里面是一件白色的纯棉毛衣,脖子上系着一条白色围巾,为了出门能够保暖一些,裤子里面还穿着个棉裤,以免被冻伤。
“冬天到了,你要准备回中国了吗?”铃木嘴里冒着热气,一双明媚的眸子微微眯起,心里有些舍不得,虽然只相处了短短三个月,但是在这三个月里和她待在一起的确很开心。
女人看了一眼手里的行李箱,轻轻点了点头“嗯,我要回中国了,以后可能不来了。”她扬起长长的睫毛,眼珠像浸在水雾里的黑葡萄,眼皮微动,长长的睫毛也跟着颤动,仿佛蝴蝶扑扇的翅膀。
冬天的确很冷,尤其是下雪天,感觉好像被刀刃划过脸庞般,冰冷入骨。
闻言,他有些愣住,阳光仿佛都被他的笑容收敛再一起释放,耀眼而美好。“没关系,到时候我去中国找你。”铃木真悟微微一笑,一双大眼睛像夏夜晴空中的星星那样晶莹,像秋天小溪流水那样清澈。
“我很期待那一天。”辛子念拖着行李走出门口,淡淡地说道。
轻盈的雪花像美丽的蝴蝶,像从天而降的精灵,轻轻地在玻璃窗上点了一下,又翩翩然地飞走了。
宋诗辞静静地坐在沙发上,这目光很有梢神直勾勾地瞧起人来像螺旋一样尖锐。“已经过去三个月了,应该把她放下了吧?”女人直勾勾地看着他那张俊秀的脸,眼眸里闪过一丝期待。
见他不做声,像是自嘲似的笑了笑“也是,相爱了那么多年怎么可能会那么轻易放下。”她一头波浪般的秀发随风飞舞,如月的凤眉,一双美眸含情脉脉,挺秀的琼鼻。
香腮微晕,一张吐气如兰的樱唇,鹅蛋脸颊甚是美艳,吹弹可破的肌肤如霜如雪,身姿纤弱,一如出水的洛神,动人心魄。
顾拾黧瞥了一眼身旁这个女人,“我已经兑现了自己的诺言,你要是敢对她动手就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他微肿的眼皮里嵌着两只枯涩的瞳子,像雨夜的街灯闪着凄清冷落的光。
动手?我能有多大的能耐啊。
宋诗辞无奈地叹了口气,一双妩媚的眸子里洋溢着淡淡的笑意,那张饱满的红唇一张一合“我只是一个普通人罢了,你觉得我能对她怎么样呢?不过我也不确定到时候如果看到你和她走在一起会不会失控。”她扬起长长的睫毛,眼珠像浸在水雾里的黑葡萄。
他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
“你真是疯了,辛子念她没有做错什么。”他的声音声音低沉浑厚,富有磁性。
“她是没有做错什么,但是唯独有一样东西让我很不满意。”女人微微一笑,她的嘴角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好看的弧度,“好了,不纠结这个了,医生只是说了你最多也就只有两年半的时间,这并不是绝对的,也就是说你随时都有可能会离开。我想你应该不想看到辛子念那失魂落魄的模样吧?”
宋诗辞淡淡的说道,这目光如淡淡青烟一样朦胧。
无论我对你有多好,你的心里永远都只有辛子念,到死都在想着她,辛子念到底有什么好的?别让我抓住你的把柄。
“其实有时候太善良了也会变得非常无趣,所以呢,有时候我都在想,偶尔做个小恶人也挺不错的。”
大雪纷飞,河面上结了厚厚的冰,冻僵的流水在冰下低低地呜咽着,崎岖不平的小路铺着厚厚的积雪,所有的坑坑洼洼都不见了。
辛子念下了机场后却发现自己在楠歌举目无亲,这时候好像连个落脚的地方也没有了,打了陈晓柔的电话也无人接听,只能静静地坐在台阶上,看着雪花一片片在自己的眼前飘零。
她伸出一只白皙的小手来放在空中,凉丝丝的雪花飘飘然落在手心里,被掌心的温度慢慢融化。
“怎么会这样啊,这个城市对我真是越来越无情了。”女人低下头来,像一只被主人丢弃的流浪猫楚楚可怜。
不知过了多久,眼前出现一双黑色的男士皮鞋,像是看到了一丝希望,辛子念猛然抬起头来,期待着顾拾黧的到来,不过这张脸却和自己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川鹤。”她秀美的娥眉淡淡的蹙着,在她细致的脸蛋上扫出浅浅的忧虑,让她原本美得出奇的容貌更动人心弦。
男人深深叹了口气,看到她失落的表情心里有些落寞,虽然说知道结果会是只有,但是可不可以不要表现得那么明显?“把行李给我吧,我带你回家。”他伸手去拉过那只黑色行李箱,那张红润饱满的花瓣唇看上去十分性感。
这三个月来有很多开心的事情,也有很多让自己失落的事情。开心是因为终于带着小竹的那份拿了奖杯,失落自然是因为自己身前这个楚楚可怜的女人,不好容易和她再次相遇,没想到却是这样的表情。
回家?我在楠歌哪里还有家啊?没有亲人的屋子全是房子,不能和家放在一起相提并论。
“谢谢你,可是我在这里没有家了。”辛子念搓了搓冰凉的双手,把手伸进口袋里,上一年的冬天她还不是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和现在的情况想对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如果这个世界上有时光机的话,我一定要穿越到十五岁那年,告诉顾拾黧我真的很喜欢他。
他唇角微微勾起,漾出好看的弧度,黑曜石一般的眼睛里有着柔柔的光,“那好吧,对你来说可能那算不上是你的家,换句话来说,我带你去房子里。”他的声音声音低沉浑厚,富有磁性。
她抬眸,有些惊讶,他是怎么知道自己这个时候下飞机的,难道一直都在关注着自己?不过这也不太可能啊,川鹤现在可是顶流明星,哪里有时间理会我这些人啊?
“不用了,我会自己找房子住的。”女人淡淡地开口说道,一张红润的花瓣唇娇艳欲滴,淡淡的眉毛微微皱起,像是在思考些什么,秀美的嘴唇微微张着,嘴角略向下出,流露出优虑的神情。
松树上一团团蓬松松的绒球,映着娇美的太阳,呈现着一幅美丽的画面。
好像是看穿了她的心事,川鹤深深的叹了口气,以前和自己顶嘴的时候还不是这副乖巧的模样呢,“我没有说要免费给你住的意思,你还是要交房租的。”他说话的声音磁性、 温柔, 像是重力的吸引, 每分每秒都想向他的声音靠近。
辛子念撇了撇嘴,“那就谢谢你了,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知道我这个时候下飞机,不过还是很感谢你照顾我,房租我会尽快交的,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把行李带回去,我现在有点事。”她的睫毛长长的,低垂下来,会在脸上留下浅浅的阴影。
昏暗的暮气渐渐渗入其中,雪花的影子朦胧起来,在空中时隐时现,忽而从暗暗的空气中冒出来,静悄悄地掠过耳边。
拨通了他的电话后,刚要开口却觉得好像有什么限制了她说话的系统,声音有些颤抖,又有些害怕顾拾黧会突然间挂断电话,这样连他的声音都听不到了。
她闭上眼睛,又长又翘的睫毛微微颤动,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入美好的弧形。
“我们可不可以出来见一面啊,我保证这真的是最后一面了,就当是红红告个别,以后我不会再去打扰你了。”看着手机屏幕上的通话记录一分一秒变化,好像是感知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你先不要急着挂电话。”她的两只眼睛像两股泉水,清澈见底。
“我在公司的路上的那颗枫树下等你,如果你不来的话我就一直等,等到你肯见我为止。”辛子念迅速挂断电话,害怕在自己挂断的前一秒被挂断,那才是最让她心痛的。
顾拾黧抿了抿嘴,微肿的眼皮里嵌着两只枯涩的瞳子,像雨夜的街灯闪着凄清冷落的光。
她突然做出的决定究竟是对的还是意味着别的什么?如果这真的是最后一面的话,说不难过是骗人的,原来里描写的心痛如绞都是真实存在的,人难过到绝望也真的会晕倒。
他慢慢闭上眼睛,晶莹剔透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街道上和邻家的院子,都是静悄悄的,远远近近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枫树上堆着厚厚的积雪,时不时会有一堆白茫茫的雪塌下,吓得她忍不住一哆嗦,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夜幕降临,天空此刻是灰蓝色的,雾蒙蒙的气氛有些微妙。
静谧的天地间,传来几声狗吠,白茫茫的雪地上,徐徐走来一个全身裹得严严实实的人影。
这人影对她而言就好像是最后一根稻草,像是黑暗里照进来的一束光,像是跌入谷底时迟来的救赎,对她来说,意味着很多很多。不过这时候却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难过。<div id="cener_ip"><b></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