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嗓音冰冰凉凉的,让叶倾心额头都紧张得有些冒冷汗。
当当然不会啊,祁温晋不是都好了嘛,我今天还得上课呢。叶倾心连忙摆手,说话的声音都因为紧张而有些结巴。
厉萧衍拉开椅子,椅子与地板摩擦发出嘎吱的声音,四下都很安静,这么一声就显得尤为刺耳。
他也不回应叶倾心的话,只是将叶倾心的那份早餐也放到桌上,然后自己坐下来,慢吞吞的用餐。
叶倾心坐立不安,但想了想这样显得更奇怪,就拉开椅子,理直气壮地坐下。
你不许去见祁温晋了。
叶倾心正切着盘里的面包,冷不伶仃的听到厉萧衍说这句话,刀子都打了滑。
好的!叶倾心低头承诺,先表面应付一下厉萧衍。
厉萧衍优雅的放下手里的刀叉,又拿纸巾擦了擦嘴,动作精致得让叶倾心想起了欧洲贵族,叶倾心抽了抽嘴。
我今天公司有事,就不送你去学校了,路上注意安全。厉萧衍起身,拿起自己的西装外套,打好领结,整个人又变成了一个禁欲的斯文败类。
叶倾心点点头,心中窃喜。
机会来了!
车水马龙的路上,叶倾心脚踩油门,伴随着隆隆的轰鸣,车速飞快,没几时刻就到了祁温晋所在的医院。
厉爷。一个身着黑色西装,脸上带着墨镜的高壮男人恭敬地向厉萧衍行了个礼。
总裁室是位于最顶楼,高大地悬窗,正好能让阳光完美地照射进来,可厉萧衍却不满,硬是要把窗帘拉得严严缝缝的。
厉萧衍坐在中央的总裁位上,手里玩弄着钢笔,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
如您所料,叶小姐还是去了那家医院。
啪嗒,钢笔一下应声断裂,那保镖擦了擦自己头上的冷汗,大气不敢出一下。
知道了,下去吧。
那保镖如临大赦,赶忙退出去,只留下厉萧衍一个人,盯着电脑里叶倾心的照片,手旁边还是那只破碎的钢笔。
叶倾心见到祁温晋的时候整个人都惊了,他并没有躺在病床上,而是坐在窗边。
本来就因为受伤而略显苍白,现在消瘦了一圈,甚至都能够看到他突出的血管。
祁温晋。
祁温晋听到熟悉的声音,猛地装过头,又生怕是自己做梦一样的揉揉自己的眼睛。
倾心?
叶倾心点点头,毕竟祁温晋和她也是多年的好友,这次祁温晋变成这样也是因为她,如今看到他这副样子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男人神色惊喜,或许是因为太过激动,还忍不住咳嗽了几声,苍白的皮肤泛起了丝丝的红润,叶倾心赶忙过去扶住他。
怎么都不知道好好调养身体?叶倾心皱着眉头埋怨祁温晋不懂照顾自己。
祁温晋却笑的温和道:我肯定会好好调养的,下次再站在你面前,绝对生龙活虎的。说着他又好像急于证明他所说的话,还跳了几下,证明自己身体的健康。
叶倾心无奈的看着祁温晋,他总是这样,只会考虑别人。
她扶着祁温晋到床上休息,又陪着他说了些话,一看时间,却发现竟然已经不早了。
临走前,祁温晋突然很不正常的拉住她的手,一双桃花眼望着她道:倾心,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吗?
叶倾心疑惑的看着他,祁温晋现在这副样子看起来好奇怪啊。
当然了,我会经常来看你的。叶倾心笑了笑,跟祁温晋道别。
就在叶倾心走后不久,祁温晋脸上的笑意就消失得一干二净,对着门口说道:听墙角可不是你的作风,厉萧衍。
从墙角出来一个身影,那人神色平淡,插着裤包,慢悠悠的走到祁温晋面前。
离她远一点。
他们俩向来都不是一类人,祁温晋一直是知道的。曾经的所有东西祁温晋都可以不争不抢,但唯独是叶倾心不行。
他冷笑,坐在病床上,哪儿还有半分虚弱的模样,冷笑道:凭什么?
厉萧衍冷哼一声,目光冰冷的看着祁温晋,声音却带有威胁的意味。
你这是在找死。
祁温晋苦笑,他就算是在找死又如何,经过这次事件,他是彻底看明白了,如果自己一直不争取,那就真的会和叶倾心不再有可能。
一想到生命垂危时,叶倾心一刻不离身的守着他。
看到阳光洒在趴在他床边睡觉的叶倾心脸上的时候,他就突然明白,他之前二十多年的生活有多么的乏味枯燥。
有了叶倾心,他的人生才是完整的。
厉萧衍,我们公平竞争吧。祁温晋抬头看着厉萧衍,毕竟是多年的兄弟。
但没想到厉萧衍却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摇摇头。
祁温晋,你赢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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