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炎龙宗。
炎龙宗正有如一个山寨,屹立在一条宽广而绵延的巨大山脉上。
这一条山脉据说是方圆千里的地龙。
此地灵力充盈,乃一个天然的洞天福地,在此开宗立派,明显是一个再明智不过的选择。
是夜!
如浓墨般的夜色浸染着整片天地,夜风徐徐,虫鸣阵阵。
此时,一道黑影突然出现在这一片山峦间。
脚步连踏,身影快如闪电,在茫茫黑夜中只能看见一道一闪而逝的背影。
沙沙沙——
张玄一身黑袍,腰间带着一柄长剑,身影在一个个灌木丛中快速掠动,响起一阵阵树叶摩擦的婆娑之声。
在一株参天古木顶端伫立,圆月下,张玄消瘦而挺立的身影就有如一杆标枪。
他遥遥凝望不远处的一座座建筑,里面灯火通明,人影闪动。
是炎龙宗的子弟。
张玄的目标很明确,只杀炎龙宗的关键人物。
只要将炎龙宗的中流砥柱杀尽,整个炎龙宗便随之土崩瓦解,树倒猢狲散。
人心散了,炎龙宗就再难拉起宗门的队伍。
;阴元境巅峰期的宗主吗?;
张玄冷笑一声,接着朝前纵身一跃,便化作一道残影掠下古木,朝炎龙宗的位置赶去。
几步一瞬,十步一闪。
在七星步的加持下,张玄的身影,很快便出现在炎龙宗区域内。
;是谁!;
炎龙宗山脚大门下,一道苍劲的身影伫立,随着夜风的吹拂,一身黑色长袍咧咧作响。
;是我!;
张玄沉声说道。
;你是谁!;
驻守在大门前的一名守卫眼中满是警惕,蹬着突然出现的张玄瞪红了眼。
因为他看不清张玄的真面目,只能捕捉到空气中一缕缕弥漫而出的杀气。
而也随着这一问一回,守在炎龙宗大门的其他武者,也跟着纷纷回过头来,目光中闪过一丝警惕。
;死!;
张玄腰间的灵剑一拔,一道凌冽的剑光顷刻闪过。
在漆黑的夜空下,一颗血淋淋的头颅顷刻翻滚而出,咚的一声掉落在地上。
至于那具被一剑削掉了头颅的身体,颈部则在不断喷涌鲜血。
;你是谁,胆敢夜闯我们炎龙宗!;
但见张玄出手,其余的几名武者顿时怒血冲头,咬牙切齿的一步踏前,便将一抹赤焰凝聚在手中。
哗哗哗——
一抹抹火光接踵亮起,照亮黑夜,照亮这些武者惊恐又恼火的面孔。
只见得他扬手一挥。
嗤嗤嗤——
一道道火焰顿时有如冲天炮一般,朝着张玄蹿射而来。
张玄手中长剑一挥,一道半月形的月光顿时横斩而出,将这些朝他蹿射而来的火焰全部平推回去。
几道轰鸣炸响声,炎龙宗大门前守夜的武者,全部身消道陨。
剑芒伴随着这些火焰,这些本来攻向张玄的赤焰,反倒烧到了他们自己的身上。
没伤到张玄,倒是先葬送了自己的小命。
不得不说,这些武者还挺会操作的。
;有动静!;
此时,炎龙宗内,一道洞喝之声响起,惊醒还在睡梦中炎龙宗子弟。
哗啦啦——
一时间,炎龙宗成千上万的武者纷纷起床穿鞋套袜,快速的夺门而出,一副严阵以待的神情。
乱了!
整个炎龙宗都因此而乱了,张玄的身影持着一柄灵剑闯了进来。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虽说张玄不会平白抹杀无辜,但胆敢上千阻挡他前进的,一缕格杀勿论。
嗤嗤嗤——
张玄一步一剑,一剑杀一人,剑剑穿吼,出手没有一点迟疑。
圆月下,夜幕中,火把的光影摇曳,张玄整个人就有如一个疯子一般,在人群中疯狂踏动。
长袍飞舞,出剑如电。
一头墨发青丝随着进攻的姿态晃动,气势夺人,百步之内,无人敢靠近。
;都闪开!挡我者死!;
张玄沉声说道,持剑伫立在原地,环视了四周的人影一圈,眼中杀意闪动。
在火把的照耀下,张玄两颗黑漆漆的眼珠子,就好似燃着一把火把。
;你是谁!为何无辜闯我们炎龙宗,我们与你又有怎般仇恨!;
围着的人群中,有一名地元境一重的武者怒视着张玄问道。
;你何须管我是谁?只要不想死的就退到一旁,我自然不会对你等出手!;
张玄冷冷的笑道,他的目标只是炎龙宗的核心掌权人物。
但这些武者如是一个劲的冲上来,那么张玄只能先清理道路,将这些武者全部打杀。
都已经闯进了人家的宗门中,还抹杀了如此多武者,张玄跟本没有回头路。
若是不杀这些武者,对这些武者心慈手软,那么这些武者便会将自己屠戮。
而且是一拥而上,抽筋拔骨的那种。
与其我死,倒不如你死!
;哼!趁早束手就擒,别以为天元境三重的修为就能闯通我们炎龙宗,想让我们让开?休想!;
之前冲着张玄质问的那名武者哼喝道。
;那就死!;
张玄嘴唇轻轻抬起,缓缓吐出三个字。
同时,他手中的长剑要比说话的声音更快,话尚未说完,一道剑势已经掠出。
嗤——
一道剑光飙射而出,刚才哼喝道的那名武者的咽喉顿时被击穿,双目一瞪,死不瞑目。
快!
张玄的这道剑势极快,甚至是四周的武者都没来得及看清,这名地元境一重的武者便已经身消道陨。
;还有谁要挡我?;
张玄沉声说道,提着一柄剑环视了一圈四周:;不想死的,都给我滚开!;
话音落下,在场的一些低境界武者内心开始动摇。
他们的后脚跟缓缓扭动,想要试探性的退上一步,但被其余的同门子弟一瞪,又马上止住了脚步。
;不退是吗?;
张玄冷笑两声,一身黑袍随着一缕缕腥风荡动。
想当初,张玄还是魔修时,出手便是出手了,从来不会说什么废话。
如今突然重生,魔修变成了正常的武修,到是有些心慈手软了起来。
咔嚓咔嚓——
扭了扭脖子,张玄浑身上下的骨骼一阵筋骨其鸣,浑身的肌肉好似在这一刻都舒展了开来。
好久没这般大动干戈了!
灵剑上蕴着一抹剑气,轻薄而狭长的锋利剑锋苍苍作响,一点猩红色的鲜血顺着剑锋流落到剑尖,整个人的气势也在这一刻节节攀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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