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聊聊吧,凯乌斯爵士,”似乎是闲得无聊,海因·哈佛一面用磨刀石打磨着自己的精钢长剑,一面抬起头,看着坐在篝火对面的凯乌斯·河文。
“当,当然可以,您想聊些什么呢?海因爵士?”
凯乌斯爵士的回答有点结巴,他是某位徒利的私生儿子,他从小因为自己父亲的正牌夫人的虐待而导致他这个人看上去有些软弱,他在不管面对谁时,脸上都总是带着一副唯唯诺诺的表情。
简直就是天生做奴才的料。
这是凯乌斯在海因爵士心里留下的印象,因此海因爵士打心眼里有些看不起自己的这位‘同僚’。
从君临出发时,海因爵士就打听到他其余的同伴们究竟是为何而来这石阶列岛的了。
就好比这位凯乌斯爵士,他是被自己父亲的妻子赶出了奔流城,走投无路,最后在前往长城与接受国王发出的号召之间,选择了后者,再然后,他就加入到了前往石阶列岛这一片无法无天的混乱之地的队伍。
亚瑞尔·斯汤顿,来自鸦栖堡,是现任鸦栖堡领主的年纪最小的弟弟,据称是渴望有一块属于自己的封地,才来到了石阶列岛。
阿德萨斯·雪诺,这个曼德勒家族的私生子,据说他是想要娶自己今年才十岁的一位堂表妹,结果因为自己是个私生子而被羞辱了一番,于是他愤而离开白港,意图去打拼自己的事业。
最后是海因·哈佛他自己,他不过是哈佛家族这一王领贵族家族的一个支系血脉,与如今的主家关系实在是太远,海因又是个野心勃勃之人,于是他就在一位大人物的介绍下,加入了前往石阶列岛的‘远征军’里。
金钱与荣耀,驱使人们前行的动力源泉之一,而对于七国上下的贵族来说,或许还要再加上‘土地’这个要素。
“聊点正事,比如就眼下我们要来对付的这座城堡,以总督大人调拨给你我二人的这四百五十名征召兵与那二百名精锐的‘碧玉之龙’,你会如何拿下这座城堡?”
“呃,鉴于这座城堡的守军不过只有一百到两百人左右,我觉得我会选择围城,然后断掉他们的补给吧?毕竟这样对我方的损失也小一些。”
凯乌斯抬眼看了看就在他与海因所坐的营帐之外大约有一里远的近海岛堡垒,斟酌了一下用语,随后回答道。
“呵,很谨慎,很稳健的选择,但是这个战术对于现在的我们来说,有个致命的缺点。”
“缺点?不知是什么缺点?”
海因用他的右手食指指尖不断轻轻敲着木桌,“我们的补给不足以我们进行这样长久的围城,在出发前,我已经打量过总督大人的储物仓库了,眼下来看,总督大人能够提供给我们的粮草,军械,医药等各类补给都很有限,虽然总督大人的背后有铁王座与提利尔家族的支持,但是就眼下来看,起码在下一次河湾地送来新的补给的时候,我们都会过得很拮据。”
“所以我们在此必须要速战速决,一方面可以减轻后勤压力,另一方面,我们也能在总督大人面前证明自己的能力!”
这位哈佛家族的支系成员猛地一下,站起身来,指着远处的那座堡垒,“所以现在我来告诉你我们应该怎么做,我们应该迅速赶制攻城锤,立即发起强攻!我们有绝对的人数优势,而且‘碧玉之龙’也都是百战老兵,装备精良,对付这些守城海盗,不会是什么问题。”
“但是...我听说这里的海盗是早已做好了防卫堡垒的准备,滚木,石块,这些简单易得的物件他们肯定囤积了不少!你看,这堡垒外面一百米内的所有树木都被砍掉了......”
凯乌斯有些不确定的开口说道,但是话还没说完,便被海因打断。
“不碍事,铁王座打发给我们的那些家伙可是我们最好的先登部队。”海因如此说道,“今晚我们就得发起第一次攻击,凯乌斯,督促那些农兵赶快制作攻城锤。”
他拍了拍凯乌斯的肩膀,“如果顺利的话,兴许总督大人会封你我二人一块封地,日后,你也就不再是一个卑微的私生子了,不是吗?”
凯乌斯露出了些许为难的神色,以他的性子,凯乌斯并不希望见到太多的伤亡,但是海因的说法也的确很让他动心,长期以来作为私生子的自卑便一直压在他的脊梁上。
“我想,呃,海因爵士您说得对吧,但是我不确定总督如果见到我们这边的伤亡太大的话......”
“我说,伤亡大的地方肯定不会只有我们,那个北境佬面对的难题自然也会与我们一样,他的人手比我们还少。”
凯乌斯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海因的一番说辞,于是他站起身来,“那我就先去安排人手建造攻城锤和云梯吧。”
不知不觉间,凯乌斯似乎把自己代入到了下属的角色当中,虽然名义上凯乌斯与海因平级,但是海因已经在无形中成为了他们这一支军队的实际领导者。
而在这海因还在‘忙着’等待凯乌斯准备好攻城器械这会儿,另一边的碎岩屿上,一场血战正在进行着。
就如骆文渊为它起的名字一样,碎岩屿上满是崎岖的岩石,土地贫瘠,因此这里的海盗没有像海因想的那样,相反,这里的海盗根本就没有什么特别像话的防御工事。
所以骆文渊才调给了阿德萨斯十名披挂重甲的骑兵。
征召兵们根本就不是这些海盗的对手,海盗们虽然在面对骆文渊的常备军的时候,表现菜得抠脚,但是再怎么说,这些海盗过得也是刀口舔血的生活,论作战素质,那还是得比征召兵们高出不少。
眼前这来自盛夏群岛的黑人海盗怒喝一声,他高举起的右手持着一把有些锈迹的战斧,对准阿德萨斯的脑门就是全力劈下。
而阿德萨斯虽说只是一介私生子,但他也自小在白港的城堡‘人鱼宫殿’当中长大,自小接受各式武艺训练,更何况他的父亲玛龙·曼德勒还是白港守备队的队长。
因此阿德萨斯只是向左一步走,避开对方的劈击,然后将自己的长剑刺进了对方空门大开的胸口。
一脚踢倒已死的海盗,阿德萨斯将长剑从对方的胸口中抽出来,随即,他将自己的目光转向了旁边的战场。
总数约为一百余名的海盗被三百征召兵包围住,随后在重装步兵的配合下逐个围剿这些海盗,阿德萨斯甚至没有派出披甲骑兵,便已经确定了战局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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