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烟雾缭绕的星期三,咽了一下口水。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别人认不得这个声音,但他却是认得。
“参、参见夜母。”
“夜母!”
安迪卡像是老鼠见到了猫一样,惊慌地大喊了一声,一下子把抱住了玛莲莎,把脑袋埋进了她不算伟岸的胸膛。
“喂,你干什么?好痒!”
玛莲莎被安迪卡弄得咯咯直笑。
“你们不知道吗?夜母,那可是位于天位杀手之上的存在!”
安迪卡恐慌地喊着。
“嗯,你对我还是蛮了解的。”
“罗德姆”点了一下头,他又补充道“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那就是你应该喊我一声副会长。”
“我们在哪里见过?”
叶牧有些疑惑了,自己从来没有见识过这么一个人才对。这一路上,光是对付人位、神位这两个层次的杀手,自己就是捉襟见肘了。要是遇上了天位以上的杀手,恐怕自己早就命丧黄泉了。
“算了,我给你看看我的真身吧。”
“罗德姆”说完,一下子倒在了地上。紧接着,从他的嘴中出现了一个漆黑的浓烟。浓烟飘出,然后在他的头顶凝聚成了一个穿着黑袍,蒙着面,身材曼妙的女子。
“是你!”
叶牧认出来了眼前的女人。她便是自己第一次接触上黑暗兄弟会时,把自己带去了那一间小破屋子里的人。
“没错,是我。”
女人伸了个懒腰,凹凸有致的身材,一下子吸引了安迪卡的眼球。
玛莲莎看见了这一切,她狠狠地捏住了安迪卡的脸,恶狠狠道“不许看!”
“好好好,我不看。”
安迪卡求饶着,但眼神还是忍不住在女人的身上滞留着。
女人的声音很是慵懒。她一双水灵灵的眸子里,流露出来的懒散让她显得像是一只羔羊一样,人畜无害。
“你出现在这里,是要做什么?”
叶牧感觉到了危险。从女人出现的那一瞬间,叶牧便是察觉到了这一点。
“我能做什么?”女人摊了摊手,“杀你?”
女人的眼神在叶牧身上扫过,顿时叶牧感觉到了一阵寒意涌来。宛若狂风夹渣着冰霜般的寒冷,这让叶牧下意识的在手上凝聚出了自己的血纹太刀。
“可我又舍不得。”女人娇憨一笑,但没人觉得她可爱。她又是看向了一旁的星期三,“杀掉他?”
星期三顿时面色惨白,忍不住哇的一下子就是哭了起来,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我也舍不得。”女人一摊手,最后还是看向了叶牧,一双眸子里都是难以掩饰的欣赏,说道“我们不是第二次见面了,你的这一路的行为,我也看在眼里。你是一个善良,又正直的人。”
“抱歉,你说我善良我同意,但你说我正直,那还是算了。我的卑鄙,不比你次。”
“嗯,我知道。”
女人只是点了一下头,道“我不能告诉你我的真名,但我希望你以后可以称呼我为‘夜母’,这是我在组织里的代号。”
叶牧沉默着,他不明白这算是怎么一回事。现在是怎么一个情况?难不成,原本的剑拔弩张,现在却变成了联谊会?
女人见叶牧没有什么打算对自己说的话,便是抓起了罗德姆的尸骸,看向了一旁的星期三,说道“我们该回去了。”
夜母转过了身,背对着叶牧时。她似乎是犹豫了一下,最终却是说了一句令叶牧震撼无比的话,“猛犸象的心脏,味道其实还不错,像是牛心一样。”
说罢,她便是带着星期三一起消失不见。
站在原地,叶牧的冷汗直流。他和玛莲莎对视了一眼,对方的眼神中都是惊骇不已。
猛犸象的心脏……夜母的真实身份,其实是北海岸的副城主!猫女琼斯·斯大林!
“你们有什么秘密瞒着我?”
安迪卡眯缝着眼睛,看着两人。
两人却都只是摇了摇头,没有多说什么。
几人快速离开,回到了城中,随意找到了一间客栈,先是坐下补充了一下体力。几人吃着,叶牧却是一个人悄悄的溜走。
他不明白琼斯是什么意思,但很肯定,这是在暗示自己去见她。
这一次不知道是龙潭还是虎穴,但琼斯对自己没有半点杀意是真的。
猫耳街上,繁华依旧。人们换上的新潮的春季服装,开开心心地在街上散步,互相说着一些有趣的话语。
叶牧的到来没有让管家狄罗思以外。她只是带着叶牧来到了琼斯的会客厅外。
坐如针毡,可叶牧却没有打算要逃走的意思。他打算在今天彻底确认清楚,琼斯到底会不会对自己一行人做出什么威胁的行为。
不一会儿,琼斯穿着一件宽松的睡袍,跟着一个满脸疲惫的帅气小白脸兽人一起走了出来。
“叶牧,你来了。”
琼斯没有丝毫的意外,显然她明白,叶牧不是一个笨蛋,能够听出自己话里的意思。
“嗯。”叶牧只是点了一下头,便是看着琼斯从口袋里摸出来了两枚银币,递到了那个男人的手里。
“城主阁下,我们说好的,四枚……”
“四枚是一小时的价格,你自己说说,谁二十分钟就不行了?”
“好吧。”
小白脸含泪,抓住三枚银币,走出了会客厅中。
琼斯抽着一袋烟,很是不满地抱怨道“现在的这些小白脸,一个个的长得帅气,可是一个不如一个。”
叶牧红着脸,他明白发生了什么。
“请原谅我,我就这么一个爱好。”
琼斯坐在了叶牧的对面,毫不避讳暴露在空气里的自己的白皙的肌肤。她从半敞开的怀中取出来了一枚白色的石头,随意丢在了桌子上。
“我知道,你也有一个。”
那是一枚被人细心打磨过的洁白玉石,像是从天上摘取下来的圆月,静静躺在桌子上,散发着星点荧光。这荧光,初看时十分平常。可一旦看上第二眼时,便会觉得微微吃惊。
在球里,一个小小的村落,只有十多户人家。小木屋的烟囱,在冒着炊烟。一个个头裹着布的女人,面容憔悴地看着地平线。旭日东升,一队身穿着兽皮,手里拿着各式各样武器的兽人们出现在了地平线上。他们一个个垂头丧气,身上全是伤痕累累。
女人们的瞧见男人的那一刻,集体的眼睛都是亮了起来——那是期待的光。可当他们看见垂头丧气的人们时,她们又都是一个个唉声叹气,眼睛里变成了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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