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别看了,没有埋伏,对付你们这帮臭鱼烂虾,还不需要小爷动脑子。;
周扬嘴角微微上扬。
眼中满是戏谑。
宇文智及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竟敢如此小瞧宇文家?
反正今日这厮已是瓮中之鳖,插翅难逃。
要是不在取对方项上人头之前狠狠羞辱一番,难消心头之恨。
随即,宇文智及冷笑道:;你胆子当真不小啊,明知道我宇文家会上门,还在这儿坐以待毙,我要是你,早就仓皇逃跑了。;
;你也说了,那是你,我可不屑当缩头乌龟。;
周扬轻笑道。
;你——!;
宇文智及没想到挖了坑反倒自己跳了进去,顿时暗火丛生。
眼中尽是寒芒。
;当真嘴皮子耍得溜啊,就是不知道一会儿砍了你的嘴,你还能不能像现在一样巧言善辩。;
;那也得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周扬眯着眼睛,似笑非笑。
;果真狂妄的紧啊,你该不会以为胜了我侄儿,就丝毫不把我宇文阀放在眼里吧?;
;不然呢?你们宇文家除了有个宇文成都武艺非凡之外,还有谁?;
周扬摊开手。
歪头瞧了眼宇文承趾。
;这货?看来上次在醉仙楼还没丢够脸呢?;
;放屁!那次只是我掉以轻心!;
宇文承趾被戳到痛处,举起手中佩剑,怒喝道。
;叔父,跟他废话作何,先直接拿下!;
身后家卫纷纷举起兵器,蓄势待发。
千钧一发之际,忽然响起娇喝。
;我看谁敢动我唐公府的人!;
一道倩影闪出。
随后,李宅家仆也纷纷执兵出现。
周扬满脸诧异地看着身旁拔剑的冷面老婆。
;我不是说自己处理,让你们在里面呆着么?;
李秀宁置若罔闻。
冲着门外众人喝道:;这里是先皇御赐李家府宅,你们撒野也不看看地方?;
;呵呵,李将军,你当真要为了一个出身卑贱的寒门布衣与我们宇文家决裂?;
宇文智及冷笑道。
虽然兄长的命令是不放过李家任何一个人,但他也知道李秀宁的厉害,而且其师傅张须陀也在洛阳城中。
最好能用计将李家一干人等带回去。
否则动静闹大,城中其他势力必定会出手干预。
;决裂?宇文大人,你可真会说笑,我们李家什么时候又能高攀得起堂堂宇文阀啊。;
李秀宁玉面寒霜。
在此之前,周扬确实说过要独自处理此事,并不想牵连李家众人。
但她又如何能真的作壁上观?
;这么说,李将军执意要与我们为敌了?;
宇文智及阴测测地问道。
;什么叫为敌?周扬犯了什么事,并什么要抓他。;
;丞相有令!难道你一个将军还想违抗丞相之命?!;
;丞相如何?难道就可以目无王法么?;
李秀宁丝毫不惧,据理力争。
看得周扬都有些呆了。
该说不说,自己冷面老婆当真有点帅啊!
难怪令许多王公子弟倾心。
就这霸气外露,刚毅不屈的模样,有几个人不喜欢。
不过
;那个,冷面老婆,你跟他废什么话,人家摆明就是冲着我来的,就算你说赢了,还不是得动手。;
;难道你还没明白么?我这样做,不是让他们理亏,而是让我们动手不理亏!;
李秀宁朱唇翕动。
周扬眨巴着眼睛,随即反应过来。
好家伙,感情是这样?
上阵打过仗的人确实不一样啊,连动手都得先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所谓名正言顺?
;宇文大人,你还有何借口?如若再一意孤行,我可会上报朝廷!;
;哈哈!上报朝廷?那也得看看你有没有这个命,李秀宁我好意留你一命,你却敬酒不吃吃罚酒?;
宇文智及笑容狰狞。
;实话告诉你,今日无论你编出什么样的理由,都改变不了!;
此刻,他已经失去了最后的耐心。
;来人,动手!李家上下窝藏朝廷要犯,执迷不悟,给我拿下!;
宇文家卫闻言立刻冲了上来。
李秀宁错愕不已,惊怒交加。
她万万没有想到宇文阀竟然有恃无恐到这个地步,甚至已根本无视法度当众颠倒黑白!
难怪天下人人得而诛之!
就在她愣神之际,李家家仆已与对方交上了手。
李宅大门处顿时兵器相撞声,呐喊声此起彼伏,乱作一团。
混乱之中,一支暗箭比直朝李秀宁飞来。
糟了!
当她回过神时,按箭已至面门。
纵然想躲避也来不及。
命悬一线之际,忽然一道身影闪到李秀宁面前,同时手中游龙剑出鞘。
寒芒闪过,箭羽应声落地。
;傻站着干嘛,还手啊。;
周扬狐疑地说道。
李秀宁这才惊觉,立刻拔剑杀入敌阵。
周扬立刻也跟了上去。
两人武艺均是佼佼者,宇文阀家卫又哪里是对手,直被打得落花流水,哀嚎一片。
可纵然周扬和李秀宁身手超群,但对方人多势众。
很快李宅十余名家仆纷纷被擒,每人身上或多或少都已挂彩。
宇文承趾惊喜交加。
;叔父,为何只擒住这帮人,不如直接杀之,一了百了!;
;你懂什么?;
宇文智及轻哼一声。
这些李家家仆追随李渊至少十年以上,那李秀宁和周扬又身手非凡,正好可当做要挟。
;李将军,还要打么?看看你的人,全都在我手上,如若你和周扬放下兵器,他们自可性命无忧,否则;
说着,宇文智及手起刀落,直接砍死了身旁一名李家家仆。
;李叔?!;
李秀宁气得俏脸煞白,娇躯忍不住发抖。
可恶的宇文阀!
手段竟然如此狠毒?
纵然主仆有别,可是这些家仆对李家忠心耿耿,而且李秀宁自幼便相识。
又怎会当真不顾他们生死?
但交出周扬,是万万不可能的!
就在她进退维谷时,忽听一名家仆喊道:;二小姐,你别管我们!和姑爷先走!;
随即,他直接抓住架往脖子上的刀一抹。
;不要!;
李秀宁惊呼。
可终究还是晚了。
随着殷红溢出,那名家仆缓缓朝地上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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