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整整一天。
腰酸背痛的五个人回了北苑。
施夫人坐了一桌好菜犒劳大家。
取下人皮面具后,众人都觉得轻松了不少,这面具虽然轻薄,却有些不透气。
;娘,辛苦了。虞晚铉帮着施夫人端菜。
施夫人淡淡一笑:;你们才是最辛苦的。
;大家都辛苦,快吃饭吧。李中分说着,举起酒壶喝了一口美酒。
虞晚铉端起杯子与大家干杯,她道:;明日是我们莲运速食重新整顿后开业的日子,明天开始改名为莲运酒楼,大家一起努力,一起加油。
;加油。
;努力。
大家手中的杯子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
李中分的目光在眼前每一个人的脸上扫过,曾经他跟着虞晚铉一起白手起家,开第一次年会就是这样的场景。
寥寥几个人,但大家都充满了斗志,都满怀希望。
一顿饱饭后,虞晚铉和李中分理了账单。
点妆阁一天的营业额比的上莲运酒楼三天的营业额。
李中分摸着自己的山羊胡,笑道:;怪不得马爸爸说过,某宝都是靠女人起来的。
;确是如此。两人相视一笑。
洗漱过后。
虞晚铉精疲力尽的躺在床榻上,她勾了勾唇角,如今日子已经渐渐步入正轨了。
嘎吱一声。
窗户被晚风吹开,窗户外站着一个人影。
虞晚铉猛的扭头看去,竟然是失踪好长时间的余念。
余念可怜巴巴的蹲在窗子前,双手搭在窗沿上,下巴搁在手背上。
就那样子睁着大大的,无辜的,泪莹莹的眼睛看着虞晚铉。
;姐姐。余念脆生生的喊了一声,还撇了撇嘴。
虞晚铉连忙爬起来,打开了门。
;你去哪里了?虞晚铉拉着余念坐下。
余念吸了吸鼻子,道:;那天我把那几个人解决掉后,收到了我娘的飞鸽传书,我家的杀手楼解散了。
;节哀顺变。虞晚铉拍了拍余念的肩膀,无声的安慰着。
同时她内心也安心了很多,总算是有惊无险,她还以为,余念已经去了。
余念看着虞晚铉道:;姐姐,我们没地方去了。
;你们?虞晚铉捕捉到了重点。
余念重重点头,道:;我和我娘,我大哥都没地方去了。
;你家的……楼呢?虞晚铉扯了扯嘴角。
杀手不都是很有钱的吗?
谁知,余念撇了撇嘴,有些委屈:;我家的楼被我娘跟人打赌赌输了。
;赌什么?令母喜欢赌博?虞晚铉十分好奇。
余念委屈道:;我娘跟人打赌我能吃十五碗饭,结果我只吃下了十碗,然后我家的楼就没有了。
……
纳尼?还能这样?
虞晚铉满头黑线,她道:;那你大哥呢?
;在外面。余念指了指门口。
虞晚铉挥了挥手:;叫他进来。
闻言,余念咻的一下蹿了出去。
片刻的功夫,余淮余念兄弟二人已经坐在了虞晚铉面前。
虞晚铉扶额,道:;你们就住这里吧。
;泡面管够吗?
;管管管,明天你们就去铺子里帮忙,吃不完的泡面。虞晚铉道。
余念想了想,又道:;我们三个都去吗?
虞晚铉一愣,扶着额头的手放了下来,她看向两兄弟,道:;哪里来的三个人?
;我娘,在外面。余念指了指门口。
虞晚铉瞪大了眼睛,道:;所以你们母子三人一起来的?
;是啊,姐姐。余念歪着脑袋。
虞晚铉双手一摊,道:;为什么不一起进来?
;姐姐没说让我娘也进来呀。余念眨巴着大眼睛,一脸天真。
虞晚铉重重叹了口气,摆了摆手:;快让你娘进来,外面冷。
话音刚落。
余淮咻的一下,犹如闪电般蹿了出去,一转眼的功夫,母子三人坐在了虞晚铉面前。
余母坐在两兄弟的中间,她个子小小的,长着一张娃娃脸,若不是三人眉眼间的相似以及余母脸上难以预防的皱纹,虞晚铉都要认识是他们的姐了。
;伯母好。虞晚铉打了声招呼。
余母笑了笑,道:;我们睡哪里啊?
虞晚铉顿了顿,道:;今天先挤着些吧,余淮余念去跟李掌柜睡,伯母您要是不嫌弃,就跟我睡吧。
;好。余母说完,嗖的一下站起身,径直走向床榻,鞋子一蹬,直挺挺的倒在床上,两眼一闭,竟然就睡了。
这……
这这这……这么随意吗?
;你们去……睡吧。说话间,虞晚铉扭过头来,那两兄弟早已没了人影。
虞晚铉满头黑线,只觉得头顶上方好像飞过了一群乌鸦。
她现在终于理解了为什么余念脑回路如此清奇,敢情是随他娘亲了呀。
依他娘亲的面相来看,果然像是会去打赌自己儿子能吃十五碗饭,结果儿子只吃的下十碗,最后输的倾家荡产的人了。
哎。
虞晚铉笑着摇摇头,吐了口浊气,重新躺回了床上。
疲劳了一天。虞晚铉沾着枕头就睡着了。
黑暗中,余母幽幽睁开双眼,眸子晦暗不明。
次日中午。
众人吃过午饭后,兵分两路。
汤圆三个丫头去点妆阁,而虞晚铉和李中分则是带着那母子三人去了莲运酒楼。
余母个子十分小,瘦瘦的,大概只有一米四几左右,虞晚铉本想让她在家休息。
可余母说什么都不肯。
今日李中分没有戴面具,只有虞晚铉戴上了面具,摇身一变就成了个富家子弟的模样。
余淮余念两东西一前一后扛着新定制的招牌。
虞晚铉和李中分手中各拿着一卷炮仗,开业就是要热热闹闹才行。
来到店里,众人把招牌换上,鞭炮一放,莲运速食正式成为了莲运酒楼。
此时已经是午时,大街上正是热闹的时候。
莲运速食的招牌已经打了出去,同时也积累了不少新老顾客。
如今莲运速食扩大了经营,自然是少百姓们欢迎和追捧的。
大家品尝了火锅的一番滋味,都以为泡面已经是最美味的食物,没想到火锅更胜一筹。
一时间,莲运酒楼的好评不断,生意越发红火兴隆。
旁边的鸿运楼生意一日不如一日,相比起莲运酒楼,鸿运楼已经淡出了人们的视线。
鸿运楼的二楼上。
玲珑夫人满脸阴沉的站在窗边,她的正对面,便是莲运酒楼的二楼,透过窗户便能看见对面莲运酒楼里来来往往的顾客,已经座无虚席的场景,她嫉妒的发狂。
鸿运楼的二楼上已经落了灰,很久没人来了。
而曾经座无虚席的一楼大厅,如今也不过是三五几桌罢了。
自从虞漫兮嫁进了莲王府,经常鼻青脸肿的跑回家,莲王身子残废了,心也跟着残废了,整个人变的暴躁如雷。
可每一次虞漫兮跑回府不过一个时辰,便会被莲王府的轿子给抬回去。
好好一手牌,就这样玩废了。
不仅如此,如今这个小小的铺子竟然还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内抢了她的生意,她绝对不允许。
玲珑夫人双手撑在窗沿上,死死抓着窗框,力道大的手指关节都泛白了。
她银牙紧咬,喊了一声:;来人。
;夫人,您有什么吩咐。店里的管家听到喊声,连忙上楼朝着玲珑夫人行礼。
玲珑夫人将人叫到身边,一阵耳语。
片刻后,管家满脸纠结,他惶恐不安的道:;这……这会不会不好?
;不好?玲珑夫人咬牙切齿的看着管家,面色也逐渐阴沉下来。
管家浑身一抖,道:;小的这就去办。
说完,管家转身匆匆离去。
玲珑夫人吐出一口浊气,倚靠在窗子边,看着对面的酒楼,她的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来。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