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说什么呢,谁说我赞美的是王爷了?
谷延利一愣,道:不是本王,还能是谁!
沈初心并未立刻回应,而是抬手一指,淡淡道:自然是我大周的太子,轩辕景裕。
轩辕景裕听闻此言惊讶抬头,却看见沈初心站在台上,脸上漾着浅浅笑意,二人相视间,他只觉心口有什么东西在剧烈跳动,好像随时都会跳出胸腔一般。
谷延利却是皱了皱眉头,看了轩辕景裕一眼,慵懒道:好好的美人儿,只可惜了这一双眼睛,不识人啊!
说着,双手枕在脑后,大摇大摆地走下了比试台。
沈初心并不理他。
比试继续,陈国兰国的人相继出赛,可未曾想到兰国的选手愣是在比试台上憋了小半个时辰,也没有想出什么来。
结果,便是大周,晋国,陈国分别晋级一人。
兰国两人竟都惨遭淘汰。
蓝枫在下面见此情景,怒急离去。
第一场比试结束后,烈如诀命宫人将其他三国的人妥当地安排在驿站休息。
众人回到住处,有说有笑地谈论着今日的事情。
宁心郡主,你今日那首诗倒是有趣儿,原来在你眼中,太子殿下竟是这般出尘之人啊。
回去的路上,有人提起此事。
沈初心和轩辕景裕闻言皆是一怔。
轩辕景裕转头望她一眼,一抹微红爬上耳尖。
一行人越发调笑起这事来,沈初心嘴角微微一抽,虽说她也认为轩辕景裕此人温润儒雅,惊为天人,但是她今日此举完全就是为了刺激那个油嘴滑舌的谷延利啊。
想到这里,她道:殿下本就是我大周的真命天子,自然是出尘惊艳之人。
她这么一说,倒教众人不好再调侃,也都纷纷闭了嘴。
沈初心很满意这个效果,继续往前走,可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她转头环顾了一下,却没发现白茵茵的身影。
蕙芸,今日我们在场比试之时,白茵茵可在?沈初心挽住她的胳膊,轻声问道。
轩辕蕙芸也惊了一下,道:分明在的,就坐在我身边。倒是我没注意,不知她此刻去了哪里。
说到这里,二人相视一眼,心中均有了猜测。
而此时的白茵茵,正于王城中的一间酒楼里小坐。
她的对面,是气得半死的蓝枫。
你带来的究竟是些什么人!今日但凡他张嘴说上几个字,也不至于让兰国被彻底淘汰!白茵茵也有些怒了,想到今日的事情便觉得可气。
蓝枫又何尝不气,而且,她最不喜欢白茵茵这副盛气凌人的模样!
你也是知道的,我兰国女子都不懂这些,倒是你精通一些,只可惜了你现在是大周的人,大周赢了,你不应该很开心吗?
她心中不痛快,自然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来。
白茵茵闻言抬头看她一眼,随后猛地拔出腰间匕首,狠狠地扎在她面前,震得酒杯中的酒都洒了出来。
蓝枫一惊,虽面上没有害怕之意,但是嘴上已经不敢再放肆了。
白茵茵握着那把匕首轻转了转,道:我不管你对我有什么不满,但是之后的比试一定要赢!否则,你也不用回到兰国去丢人现眼了!
说完,用力拔出匕首插回腰间,离开了酒楼。
徒留蓝枫一人,气得半死,却偏偏无可奈何。
是夜,驿站内热闹异常。
沈初心喜静,可眼下这般情况,怕是也静不下来。
她关上窗户,准备眼不见为净。
大周的那位小娘子!
窗户还未关上,突然听到一声高喊,沈初心只觉得太阳穴狠狠地跳了一下。
竟还跟到这里来了!
果然,门外站着谷延利,他神色轻佻,搜寻着沈初心的所在。
沈初心不欲理他,砰的一下摔上了窗子。
这位王爷胆子还真大,难道烈如诀都不管一下吗?屋内,轩辕蕙芸也有些烦闷地问道。
此人在比试之时就对沈初心多有不敬之处,现在可好,竟还追到驿站来了。
这三国的人都在这驿站里,谷延利这么一闹,这分明是想要毁了沈初心名声啊。
沈初心却只是淡淡道:不用管他,他自会离开的。
可她话音刚刚落下,便听见吱呀一声,窗户被人打开。
沈初心二人回头望去,却见谷延利正趴在窗户上,笑嘻嘻地看着沈初心。
延利王爷,请你自重。轩辕蕙芸冷声道。
那谷延利只是瞧了她一眼,而后又将注意力放在了沈初心身上。
小娘子,本王瞧着今晚夜色甚美,不如小娘子随本王一同前去赏月喝酒如何?他说完,还不忘朝沈初心抛了一个情意绵绵的媚眼。
围观众人见此情景顿时尖叫连连,更有甚者直接昏死过去,沈初心只觉得自己的耳膜都要破了。
延利王爷,请你离开这里。否则,莫怪我对你不客气。
她虽然是笑着说出这些话的,只是那笑意并未到达眼底。
谁知谷延利闻言更是笑开了,道:本王亲自邀请,你多少要给本王这个面子吧。你看看门口围的那些人,你若是不答应,只怕今晚都不得安生了,若是耽误了你明日的武试,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沈初心微微皱眉,谷延利这是在威胁她?
初心,你不要理会这个登徒子,我这就去找你表哥来。轩辕蕙芸说着就要往外走,沈初心却一把拉住她。
她将轩辕蕙芸拉回来,在她耳边低声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更何况,谷延利不过与她初次见面就这般缠着她,若说这其中没有什么蹊跷之处,她是决计不信的。
想到这里,沈初心抬眼看向仍旧一脸笑意的谷延利,道了句,走罢。
得嘞!
谷延利目的达成,自然欢喜,待沈初心出了门,便带着她离开了驿站。
小半个时辰之后,谷延利这才带着沈初心来到一处高台。
这里地势极佳,可以将整个王城尽收眼中。
高台上早已摆好了酒菜,沈初心眸光一闪。
看来谷延利是笃定了自己今晚一定会随他前来。
坐吧。谷延利笑着招呼她坐下。
沈初心也不客气。
二人坐下后,沈初心这才问道:此处无人,王爷说吧,接近我有何目的。
谷延利似乎没有想到沈初心竟然这般直接,先是愣了片刻,而后笑嘻嘻道:自然是见色起意啊,世间少有女子生的如你这般美艳动人又英气十足,本王一见你就心动不已。
他毫不吝啬地夸赞着沈初心,若是一般女子听了,只怕早已面红耳赤,芳心暗许了。
可沈初心,怎么看都觉得他是另有目的。
王爷瞧着并不像是愚蠢之辈,你若非要装傻,那今晚这赏月怕是也没有什么意思了。
沈初心说完起身欲走,谷延利见状慌了,立马拦下她,道:本王对你的心意,天地可鉴啊!
沈初心见他还是这副油嘴滑舌的模样,便失了耐心,不想与他纠缠下去。
她拱了拱手,道:既然王爷不肯说实话,那就告辞了。
见沈初心真的要走,谷延利急了,这才道:你坐下且听我慢慢说。
沈初心坐下,朝他挑了挑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前些日子本王去了赌坊,将全部身家都押在了自己身上,若是本王输了的话,那可就是倾家荡产的后果啊 !
他说完撇了撇嘴,很是委屈地看了沈初心一眼。
沈初心无奈扶额,道:那这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谷延利大喊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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