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四国大会在晋国举行,只剩半月时间,所以轩辕崇德命参赛之人好好准备,即刻出发。
但是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大事!
边疆发生暴乱,兰国突然袭击,兵法奇特,无人能敌,如十多年前楚随州父亲楚耀打的那一仗。
轩辕崇德很是重视,准备派遣温伯楚前往平乱。而楚随州因为要参加四国大会,所以便没能跟随一同前往。
回到温府,温伯楚只是简单地叮嘱了几句,便准备上战场事宜。
师父,此次前去,务必小心。
以往温伯楚上战场,总有他在身边陪着,这次不能一同前往,不知为何,楚随州总是放心不下。
温伯楚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小小亡国,不足为惧。多年前我们怎么灭的它,这次就会怎么灭了它!倒是你,四国大会至关重要,你前往不要让陛下失望。
楚随州闻言重重地点了点头,二人还欲说些什么,便见温益行走了出来。
他斜了楚随州一眼,没好气道:那女人又来了,就在你院中等你。
楚随州听罢眉头一皱。
这个时候,白茵茵上门来做什么?
不及多想,楚随州连忙回去。
温益行得知了温伯楚要上战场一事,犹豫许久,还是道:爹,此次出征,你带上我吧!
温伯楚脚步一顿,回头看他神色严肃,并不像是在开玩笑。
战场之上,非生即死,不得胡闹。
他虽然很希望温益行可以尽快成长,但是战场那样的地方,到底还是太凶险了。
温益行急了,抓着他的手道:我可以的!爹!楚随州十二岁就随你上战场了!他可以的,我一定可以!
温伯楚道:你有这个心便好,以后有的是机会上战场。不过在上战场之前,你应该好好学学怎么才能握紧手中的剑。
说完,便离开了。
温益行站在原地,陷入沉思。
这边,楚随州回到院子,却见白茵茵正坐在院中喝茶,悠哉自在。
他很不喜欢这样,白郡主有事?
白茵茵见他来了,笑着迎上去。
想来今日早朝时陛下也说了兰国突袭一事吧,不知道将军怎么想?
楚随州看了她一眼,果然是为了此事来的。
陛下已经派了师父带兵出征。
白茵茵挑眉,道:我建议,将军还是亲自上战场比较好。
楚随州转头,狐疑道:为何这样说?
白茵茵却没有接话,只是从怀中掏出一个物件儿递到楚随州手中。
楚随州定睛一看,顿时惊了,他一把掐住白茵茵的脖颈,怒问道: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这是一个香囊,他记得。
是当初楚耀上战场之时他娘亲亲手绣制的,里面放了从护国寺求来的平安符。
可是,平安符到底没有起到作用,楚耀那一走,便再也没有回来,他娘亲也在悲痛之余自刎殉情。
回忆太过痛苦,楚随州眼眶猩红,仿佛失了理智一般。
刘锐见状连忙上前,轻拍他的手,着急道:将军冷静!
听到刘锐的声音,楚随州这才回过神来,定定地看向他。
而白茵茵得了自由,剧烈咳嗽起来,许久,面色才慢慢恢复血色。
白茵茵站直身子,清了清嗓子,道:十多年前,神威将军带兵亲征兰国,却战死沙场。如今兰国突然来袭,且听说用兵奇特,一如多年前。难道将军不觉得这其中有什么蹊跷吗?若是将军请缨出战,说不定还能查到神威将军的死因也未可知。
听她这么说,楚随州心中微动。
这件事他已经追查许久了,若是真如白茵茵所言,此次出征,或许真的能找到线索。
可是
沈初心该怎么办?
他还想着借着这次四国大会的机会好好同沈初心解释。
见他陷入沉思,白茵茵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只道:将军还是好好想想吧。
随后,便离开了清德院。
刘锐二人忙扶着楚随州坐好。
将军,这女人手段厉害得很,你不要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对于白茵茵,雷七是颇为不喜欢的。
楚随州却是紧闭双目,似在思考什么。
许久,他睁开眼睛。
取朝服,我要入宫。
沈府中,沈初心也因为兰国突袭一事有些忧心,这场突袭来的奇怪,偏偏赶在四国大会之时。而且当初兰国被灭之后,已经许久没有动作了。这一次,又是哪里来的底气,竟然敢主动挑起战争。
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可是脑子里乱麻一般,就是揪不住那根重要的线索。
呼!
她重重地吐出一口气,忽而瞧见设喜鹊急匆匆地跑进来。
小姐不好了!
沈初心眉头微皱,示意她慢慢说。
喜鹊换了口气,才道:将军来咱们府上,说是要见你,这会儿正在前厅,被老爷骂的狗血喷头。
沈初心闻言立马站起来,她刚走出房门,便见楚随州出现在院门口。
将楚随州迎进来之后,两个丫头很是自己的关上了房门。
谁知刚一转头,就瞧见沈清江趴在门口,似要偷听。
老爷,你
嘘!
沈清江制止住她们,示意她们先下去。
屋内,沈初心二人相对而坐,相视许久,楚随州面色沉重,却一言不发。
终是沈初心开了口,道:你今日前来,就为了与我比定力?
楚随州这才抬头。
初心
他只唤了一声,便没了下文。
沈初心见他这般欲言又止的模样,分明就是有苦衷。
难道你还不打算与我解释当初的事情?
楚随州听罢更是有苦难言,他只道:边疆战乱,我已经向陛下请求出征,明日便会带领大军,前往边疆。
沈初心震惊不已,她猛地拍桌而起,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事先告诉我?
楚随州也站起来,道:陛下原本是命师父领兵出征,我也是临时决定,请缨出战。
沈初心别开头,只觉压在心头的烦心事又多了一件。
她看向楚随州,一字一句清晰问道:你临时决定出征,是不是与白茵茵有关?
楚随州闻言猛地抬头,他虽没有回答,但是看他这样,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一时间,沈初心又气又恼,转过身去,不想再理他。
楚随州上前一步,双手将她环在怀中。
初心,你再给我一点时间。或许此次征战归来,我就能将一切都告诉你了。
他的声音隐忍低沉,沈初心的心微微颤了一下,不免有些心疼。
她转过身来,从他怀中出来,只道:是你说的!若是回来还不告诉我,从此以后我们就恩断义绝!
楚随州一把握住她的手,点了点头。
沈清江一直在外偷听,直等到楚随州离开之后这才现身。
瞧见沈初心坐在房中,一言不发,他才晃悠着上前,突然骂道:楚随州那小子!一天天的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的心儿啊,你还相信他做什么,还不如趁他走了,你赶紧另寻一个好儿郎,爹爹给你做主!
沈初心闻言抬眼看他一眼,并不想理会。
沈清江一边怒骂楚随州,一边观察沈初心的反应,见她只是眉头紧锁,若有所思,这才安静下来,在沈初心对面坐下来。
他突然安静下来,倒是让沈初心有些不适应,抬头多看了他两眼。
沈清江突然正经起来,他道:其实我瞧楚随州那小子倒没有什么坏心眼儿,他与你谈话,似有所藏。他与白茵茵来往,想必也是在查什么事情,不愿告诉你,许是这件事情很危险,他生怕连累到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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