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茵茵闻言抬起头来,嘴角噙着笑意,道:陛下要如何处置民女,都可以。但是民女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和陛下单独谈谈!
你还想耍什么花样!叶明秋怒喝一声。
她深知这女人绝非简单的人物,若是真的应了她这个要求,只怕又会节外生枝了。
陛下,此女子诡计多端,万不能答应她啊!
叶明秋劝说的话刚到嘴边,便见轩辕崇德抬起手来,制止了她。
你凭什么认为朕会答应你的要求?
白茵茵笑道:陛下一定会答应的,否则当初民女从雷州回来之时,就已经是亡魂一条了。
众人对她的话不明所以。
沈初心打量了她一眼,如她所想,轩辕崇德留着这女人果然有目的。
她笑意盈盈地与一脸怒容的轩辕崇德对视着,丝毫不见惊慌。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得轩辕崇德,道:好,朕答应你!
说罢,起身往内院去了。
白茵茵也笑着跟上。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却迟迟不见他二人出来,叶明秋等人都有些不耐烦了。
丫头,你说说这个白茵茵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啊!
沈初心摇了摇头,只道:只怕我们这次,又白忙活了一场。
叶明秋一愣,你这是什么意思?
等着瞧吧,这个女人,厉害着呢。
一个时辰后,轩辕崇德二人这才出来。
白茵茵于堂下站定。
叶明秋忙上前道:陛下,可要将白茵茵关押起来?
轩辕崇德沉默片刻,而后才道:白茵茵救下太子,平叛有功,着封为郡主,赐府邸一座,良田千顷,金银万两。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人群顿时轰闹起来。
白茵茵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施施然跪下,扬声道:谢陛下隆恩!
陛下,您是不是弄错了!这个女人分明就是与南安王
叶大人!沈初心打断她,道:陛下眼明心清,作此决定,自有其道理。我们身为臣子,依从便是。
叶明秋听出她话中有话,便强行忍住,不再多问。
这一场大案终于结束,南安王府和肖府皆被贴了封条,令人唏嘘。
而白茵茵一跃成为郡主,一时间,风头无两。
出了监察院,白茵茵乘马车回到原先住处。
路上,无心到底忍不住好奇,问道:今日局势这般紧张,稍有不慎便是掉脑袋的,不知姑娘是如何脱身的?
白茵茵瞧她一眼,冷笑道:若是连这点自保的能力都没有,我又怎么敢与虎谋皮。
无心听罢更是好奇了。
我身上由那皇帝想要的东西,我一日不交出来,他自然要礼遇我一日。
无心点了点头,很是识趣的没有再问下去。
永寿宫内,轩辕崇德进来的时候,太后正跪坐在蒲团上,手中捻着佛珠,嘴里不知再念些什么。
陛下
轩辕崇德打断于嬷嬷,命她先出去,而后放轻脚步走到了太后身边。
太后察觉到了什么,手上动作一顿。
皇帝来了。
轩辕崇德将她扶起来,二人于案前坐好。
母后,朕来看看你。
今日南安王一事,于太后而言打击太大,轩辕崇德到底放心不下。
太后轻笑,你素来做什么都是周到妥帖的,若是他有一半聪慧稳重,又何至于落到如今这般田地。
轩辕崇德闻言垂下头去,良久,他才道:母后,我当真不是你亲生的吗?
太后见他这般模样,心头有些不忍,轻拍了拍他的手。
即便你不是哀家亲生又如何,自小便养在哀家身边,从未有一日离开过,在哀家心中,你和哀家的亲生子一样重要。
听闻此言,轩辕崇德眼眶微微湿润。
其实,若非他对裕儿动手,朕已经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太后闻言猛地抬头,似想从他眼中窥探到什么。
轩辕云海私下多有动作,但是朕念在兄弟情分上并未多家管束。可是这一次,他竟想伤害裕儿
轩辕崇德摇了摇头,无力地叹了口气。
纵然他想要挽救,奈何南安王自取灭亡。
原来如此。
轩辕崇德握住她的手,道:母后,朕只知道从小到大都是您在悉心教导,朕不希望因为此事与母后心存芥蒂。
不会的,哀家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不能再失去另一个儿子了。
母子二人紧握双手,隔阂芥蒂,也都一并消失了。
是夜,幕色阴沉,凉风阵阵。
定远侯府,清德院内,烛火跳跃,映得桌边人面容晦暗不明。
将军,已经动用了所以人马暗中查访,离京不远的城州都找了个遍,还是没有那人的消息。若是没有确切的线索,这么找下去,无异于大海捞针。
说话的是刘锐,这些时日他一直奉楚随州的命令在外行事,今夜刚刚回到京城。
楚随州听罢面露阴沉之色,他当然知道这根本就是大海捞针,可他不愿意放弃任何可以查清楚他父亲死因的线索。
扩大范围,再查!
突然,一阵诡异的风袭了进来,屋内顿时暗了下去。
楚随州一把按住架上的佩剑,进入御敌状态。
将军还是不要费力了,那人还在京城,你的人自然找不到他。
这声音,再熟悉不过了。
正是白茵茵。
楚随州眉头紧皱,他很是不喜欢这种被人掌控的感觉。
白茵茵,我警告过你,你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感觉到脖颈上传来的凉意,白茵茵忍不住笑出了声。
刘锐也重新点燃烛台,屋内又恢复了光亮。
难道将军不想知道秦猛的下落?
楚随州的剑往前送了送,他哑声道:我自会查清,不劳白小姐费心!
白茵茵却不怕他,沿着那把剑往前走了两步,轻握住楚随州的衣袖,柔声道:若是将军肯答应娶我进门,那我自然会将秦猛带到你的跟前来。
她媚眼如丝,柔情似水。
可这一切,只会让楚随州感觉厌恶。
滚!别逼我动手!
白茵茵见状踮起脚尖,用只有他二人能听见的声音,道:将军若想找到秦猛,可
言罢,便退出了房门,片刻后便消失在夜幕里了。
刘锐问道:将军,她说了什么?
楚随州眉头紧皱,道:没什么,回去休息吧。
次日一早,楚随州向宫中告了假,换上便装离了府。
在城东一座小道观中,楚随州当真找到了秦猛,只不过他此时已经化名为智空。
他拖着坡脚,引楚随州坐下。
秦叔,我是神威将军之子楚随州,今日特来拜访,是有一要事想要询问一下秦叔。
秦猛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逐渐迷离。
这一眼,似穿越了时空一般,他好像又看到了当年那个英勇无畏,大杀四方的神威将军。
我什么都不知道,十年前来到此处后,我再也没有出去过,只怕解不了楚小将军的疑惑了。
他说完起身欲走,却被楚随州一把按住。
秦叔,我只想知道,我父亲当初为何会战死沙场。
秦猛身子一颤,险些未站稳。
而他这般反应,更让楚随州笃定,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将军当年,以一敌百,英勇无敌。可,我也不知道为何他没能撑过那一场战争,明明
他欲言又止,神色逐渐涣散。
明明,是可以赢得。
秦叔!您再好好想想,那日究竟发生了什么?楚随州一把抓住他,急切问道。
秦猛推开他的手,道:世人皆知将军是战死沙场,楚小将军,不要再查了,不会有结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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