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心道:;南安王妃莫不是忘了,楚将军也博得头筹,按理说,陛下也是要答应他一个要求的。;
;这;
秦氏一时语塞。
楚随州一脸震惊地转过头来,他又怎么会不知道沈初心这是何意。但是他今日这么拼命赢得比赛,为的就是给请求轩辕崇德赐婚!
;楚将军,还不快请陛下兑现承诺。;
沈初心出言提醒他,逼得他不得不做出选择。
他定定地望向沈初心,似想从她眼中窥探什么。
可是,什么都没有。
良久,他转过身来,朝着轩辕崇德拱手道:;陛下,臣今日提出的请求就是,无论何时,无论什么情况之下,臣都不会迎娶白小姐,也请陛下不要再赐婚了。;
说完,他伏身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轩辕崇德无奈,毕竟是他亲口许诺,如今自然是要兑现的。
此事随着狩猎结束不了了之。
是夜,楚随州正在案前看书,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他起身开门查看,只见院中的石桌旁坐着一个人。
;什么人?;
楚随州厉喝一声,飞身上前,汇力于掌心,朝那人袭击而去。
那人伸手倒是敏捷,堪堪躲过。而后站定,掀开斗篷,露出一张熟悉的脸来。
楚随州皱眉,不耐烦道:;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没错,来人真是白茵茵!
她像是没有感觉到楚随州周身的怒气一般,扭着腰肢走上前来。
;楚将军这么凶做什么?我深夜前来,自然是有要事的。;
楚随州却懒得理她,冷声道:;滚!否则惊动定远侯府侍卫,只怕你和南安王府脸上都没光了。;
但是他到底是小瞧了白茵茵。
;不知道我上次与将军说的事情,将军查的怎么样了?;
听她提起此事,楚随州脚步一顿,回过头来。
;你到底还知道些什么?;
白茵茵上前来,将一张纸条递到他手中,道:;找到此人,或许一切事情都会水落石出了。;
说完,她便飞身离开了。
楚随州并未伸张,他展开纸条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一个名字。
——秦猛。
秦猛是谁?
楚随州心中越发疑惑了。
次日一早,楚随州早早便来到了李少卿府上。
对于秦猛他一无所知,便只能来李少卿这里碰碰运气,看看户部能不能查到什么线索。
;将军拜托的事情,下官已经命人去查了,京中户部资料中名叫秦猛的有三人,这是下官抄录的三人住址,将军或许能用得上。;
楚随州接过纸张,拱手道:;多谢李大人!;
;将军客气了。;
二人一番客套之后,楚随州便按照下面录下的地址一一查询。
第一处事城东的一家烧饼铺,生意瞧着倒是不错,一个肤色黝黑的男人正在锅炉前忙着,外面一妇人帮着卖饼,想来是他的妻子。
楚随州进去,那妇人一见他衣衫华丽,便料定他是有钱人家的公子爷,忙迎上去。
;这位公子吃点什么?我们秦氏的烧饼铺绝对是这满京城最好的!;
楚随州不失礼貌地笑了笑,道:;不知夫人可知道,秦猛在哪里?;
那妇人上下打量他一眼,随后朝着里面喊道:;孩子他爹,有人找你!;
话音落下,那汉子抹了抹手上的油,应着声走出来。
他身材偏胖,脸上时时挂着笑意,他道:;这位公子,你找我什么事?;
楚随州微微皱眉,试探性地问道:;无事,只是我家夫人也爱吃你家的烧饼,总念叨着,所以我过来看看。;
他随意找了个借口遮掩过去,犹豫再三,又问道:;秦兄是一直在此处经营这烧饼铺子吗?;
秦猛闻言憨憨一笑,道:;没错!我家祖上三代就靠着烧饼摊子养家糊口呢!到我这里也不能断了不是!公子瞧见没,我那媳妇儿也怀孕了,等我的儿子出生了,我也要教他手艺,让他做烧饼!;
他说着,笑得更憨了。
楚随州见他心思纯良,应当不是自己所查之人。
;那就恭喜秦老板生意兴隆,给我来几个烧饼吧。;
既然查不到线索,楚随州也不欲在此处耽搁。
那秦猛哎了一声,手脚利落地给他装了一大袋刚出锅的烧饼,道:;以后夫人爱吃,尽管差人来,不行我也能送上门去!;
楚随州笑了笑,付了钱后便离开了。
此处不是,便只能去第二家看看了。
楚随州照着地址找过去,是一个小院,瞧着朴素,但于普通人而言,也算能过的去了。
他轻敲了敲门,里面有一妇人应着来开了门。
一见楚随州,那妇人先是一愣,随后后退几步,拉开与楚随州的距离,问道:;不知这位先生有何事?;
;这位夫人,此处可有一个姓秦,名叫秦猛的人?;
那夫人愣了愣,点点头。
楚随州脸上露出喜色,道:;那好,不知可否让在下见他一面?;
那妇人听罢脸上狐疑之色更重了。
;夫人不要误会,我与这位秦公子是好友,今日上门来看看而已。;
他不说还好,这一说那妇人立马将门关上。
隔着一扇门,楚随州听到那妇人的声音。
;哪里来的骗子!长得倒是人模人样,怎么嘴里没有一句实话!我儿秦猛今年方才五岁,去哪里交到你这样的好友!快些走吧,若是再敢纠缠,莫怪我去报官了!;
楚随州闻言嘴角一抽。
五岁?
那自然也不是他要找的人。
一连两次碰壁,楚随州难免有些烦闷。
眼下,只剩最后一个了。
若是这个也不是,只怕查起来就更加困难了。
可是,当楚随州找到第三个住址的时候,事实并没有比前两个好到哪里去。
因为,这根本就是一座荒宅,而且瞧那样子,应该已经荒废很久了。
院内杂草丛生,根本进不得人。
楚随州四下环顾了一周,看见周围还住着一户人家,便上前去询问。
;这位老人家,您可知道隔壁的人搬到哪里去了?;
那老人正在院子里晒太阳,听见声音睁开眼睛,道:;隔壁啊?都走了十多年了!;
十多年?
楚随州蹲下来,又问道:;那您可知道隔壁那户人家原来姓什么?;
那老人闻言想了想,许久才抬头。
;是邢?还是秦?;她自言自语道,又摇了摇头,;年纪大了,记不清了!不过听说那家人可和京中那个大官家里有点姻亲关系。;
楚随州心跳逐渐加快,直觉告诉他,隔壁以前住着的,很有可能就是他要找的人!
;老人家,您再想想,他们以前是做什么的?;
老人笑道:;傻了吧小伙子,我不是说了嘛,她们有个做大官的亲戚,从来没见做过什么营生。倒是他家有一个儿子,那会儿二十多岁的年纪,耍的一手好剑,听说后来还当上了大将军!;
他说完,又闭上了眼睛,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椅子,好像随时都会睡过去。
;老人家,您再想想,可还有什么线索了?;
那老人却是闭着眼摆了摆手,道:;没有了!想不起来了!;
随后,便不在搭理楚随州。
楚随州无奈,只能先行离开。
他默默记此处,只能想着从别处下手查起了。
楚随州离开这条巷子,回到了定远侯府。刚到门口,便见守门的小厮上前来。
;将军,方才有一位姑娘带来这封信,说是一定要交到您手上。;
楚随州接过信,打量了一番,问道:;你可记得那姑娘长什么样子?;
他本是随口一问,谁知那守卫似打了个寒战,道:;那姑娘模样丑陋,声音沙哑,真是可怕!;
楚随州瞬间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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