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
温益行大喝出声。
他自小没离开过京城,这是他第一回背景离乡,因不识路,中途走偏了好几回,又不懂得与人交流,因此,辗转到今天才抵达了雷州。
只不过,他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一群黑衣人不由分说的绑了。
再睁眼,便是现在了。
;温公子不是来雷州做客吗?我代王爷款待温公子!;一道娇滴滴的女人声音传入温益行的耳中,他定睛一看,眼前竟有个女人。
只不过
温益行在短暂的错愕之后,一双眼睛瞪的滚圆,而后眼中便露出了浓浓的杀意,因为在白茵茵的背后,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不是别人,正是让他成为全京城笑柄的沈初心。
;沈初心!;
他几乎是嘶吼出声,整个人都拼了命的挣扎了起来。
他发过誓,再见到这个女人,他定要将其碎尸万段。
白茵茵一瞧他这神色,便也知道了大概,掩着嘴笑了起来,让开一条道,好让温益行将沈初心看的更清楚一些。
;早闻宁心县主是个风流的主,议婚退婚,嫁嫁娶娶的,都辗转两回了吧原本以为是传言,却没想到,竟是真的!;
这话,似是在嘲讽沈初心,可深究,却更像在嘲讽温益行。
为了这样一个女人将自己弄的名誉扫地。
不值啊!
;白美人也不赖,流浪儿出身,竟爬上了美人这样的位份,来日还有可能更高这才是让初心佩服之至啊!;
两人一言一语间,沈初心看向温益行。
;你来这里做什么?;
温益行的双眼喷出火来,;你!你这个贱人,若不是你,我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又怎么会落的这个地步,总有一天,我要让你死无全尸!;
无语!
没有半个有用的字。
沈初心翻了个白眼,继续看向城墙之下的方向。
便在这时,有探子来报,;王爷,沈将军带着一路人马直逼城下!;
她爹还真的来了!
;呵呵呵;白茵茵瞧着沈初心瞬间沉下来的脸,笑的花枝乱颤,上前一步,;沈小姐觉得沈将军会不会立马弃甲投降呢?抑或是,先打上一打?;
碌亲王的嘴角微扬,而后抬手。
弓箭手立马准备,将箭头对准了沈清江的方向。
;心儿!;
而此时的沈清江,一抬头,便瞧见自家女儿被押在城墙之上,五花大绑着,远远的瞧不出伤口,但便是这般架势,就让沈清江心疼不已。
他急红了眼眶,却又不敢轻易妄动。
;爹,我没事!;沈初心也冲着沈清江喊道,为证明自己还生龙活虎,她一脚踹开了身边押解她的侍卫。
这模样让沈清江失笑。
他是她的父亲,又怎会不知道她此举?
不愧是她的女儿。
;沈将军,别来无恙!;碌亲王缓步上前,面上挂着和气的笑容,像是老朋友打招呼一般,向城下的沈清江问候。
;碌亲王这是何意?小女可有得罪王爷?;沈清江抱拳。
;沈将军误会了,本王只是仰慕你们父女,特意想请你们去碌亲王府作客,待慢了沈小姐,还望沈将军不要生气!;
沈清江发出一声冷哼,;既然如此,王爷还不快快打开城门!;
碌亲王不傻。
沈清江带了千余队伍,此时城中府兵五千,对付这千余人还是绰绰有余,只不过楚随洲的队伍他不能确定。
探子来报,楚随洲只带了三百人前来剿匪,但他并不信。
若是楚随洲所带的队伍,此时正蛰伏四周的话,那他城中这五千府兵并没有百分之百的胜算。
雷州,是他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自然也不舍得一夕毁灭。
再说了,碌亲王并没有杀入京城的打算,他不过是想割据一方,自立为王。
;沈将军,你又听叉了,我只说请你们父女,可没说要请你们的这些将士,若是沈将军赏脸的话,便放下兵器,下马进城,本王荣幸之至!;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进了城,等同于就是碌亲王的俘虏吧。
沈初心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爹,不能进城!;她冲着沈清江大喊道,;您便是进城也救不了我,反而是让我们父女陷入危险之中,若是您在城外,碌亲王还有所顾忌,必然不会伤我,可若是你进城了,他便毫无顾忌了,爹;
这番分析,让碌亲王刮目相看。
便是白茵茵也不禁高看了沈初心几眼。
以为她会玩的把戏仅仅是挑拔离间,却没想到,竟有如此玲珑的心思。
;沈初心,本王赏识你,若是你真愿意归降本王,本王一定不会亏待你!;碌亲王上前,眯着双眼看向沈初心。
而此时,沈清江已经下马,御下兵器,随着碌亲王的人朝着城门走去。
世人都知道沈初心是他的宝贝疙瘩,别说是做个俘虏,哪怕是上刀山下油锅,怕是沈清江都不会眨一眨眼。
尽管世间传闻他极度怕死。
;沈将军不愧是女儿奴啊!;
碌亲王大笑了起来,眼看着城门打开,沈清江正一步一步的往城中走。
便在这时,杂嘈的脚步声响起,而后小兵来报,;王爷,不好了,府中走水了;
;王爷不好了,粮仓走水了;
;王爷,不好了,库房走水了;
;;
一声接一声的汇报,让碌亲王险些站不稳脚跟,待反应过来,他一脚踹向面前的小兵,;混帐东西,好好的怎么会走水?;
那小兵还没回答他,便听身后杀戳声满天。
阴阴沉沉的月色下,剑光如同闪电,划破长空,紧接着便是一声接一声的惨叫。
碌亲王意识到了什么,立马大喝道,;关城门,关城门!;
可此时,刘福已经带着身后的千余士兵冲了过来。
城墙上的弓箭手立马拉弦御敌。
可不过,比他们更快的,是从四面八方射过来的火箭包。
一支支利箭,包裹着火水包,像是流星雨一样往城墙的方向射,将漆黑的夜燃的仿如白昼
而此时的沈初心往地上一番,绑着她身体的麻绳被火苗一烤,‘啪’的一声便断成了两截。
温益行见状已是傻了眼,他从未离开过京城,哪里知道战场上竟是如此残酷。
亦没想过自己第一次参与战斗,会落的这般狼狈。
好在有一小簇火苗落到了他的身上,正好烧断了他身上的绳子,他这才得了自由,而后立即爬起来,正要逃离,却又想到来雷州的目的,在混乱中拾了一把剑,而后刺向面前的小兵。
他这剑,并没有刺的很深,那小兵立马就反应了过来,而后举刀朝着温益行便劈了过去。
温益行的手在发抖,他虽然做过不少荒唐事,却还从未杀过人。
因此,那小兵手上的刀砍过来的时候,温益行连闪躲都忘了。
好在
;哐;的一声,兵器相撞,而后温益行的身体便被人一脚踹开,他只愣的跌坐在地,目光所及之处,是沈初心与敌军博斗。
那一头碌亲王正要离去,却又想起了什么,折返了回来。
再看沈初心,他已然明白了一切,;贱人!你居然敢设计本王,来人,将沈初心拿下,碎尸万段!;
碌亲王身边一左一右两大高手,便拔剑朝着沈初心冲了过去。
这两人都是绝顶的高手,极少同时出手,一旦出手,必然三十招之内取人性命。
其余小兵见此情形,立马默契的让开一道条。
沈初心的长鞭一挥,对方的双剑便左右开弓,将其缠住。
过了约摸十招,两人摸清了沈初心的招式和路数,对望一眼,互换了位置,而后剑风一转,一改方才的慢打慢熬,再出剑,便是快如闪电。
旁人压根看不清其招呼。
;小心!;
温益行此时的心情是五味陈杂。
方才若不是沈初心出手,他此时已经成了刀下亡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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