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远候府,可谓是一夜未曾熄灯,温益行被罚跪了一个晚上,曾氏陪着,温伯楚也不好过。
因为,去沈家接温益行的时候,他得知了一件事,那就是沈初雪怀孕了。
世家公子中,还没娶正妻,就将外头的女人搞大肚子的事,还真没几个。
再加上温家世代家风严谨,这让温伯楚丢尽了脸。
;去下聘礼,迎进门吧!;
坐到天亮,温伯楚总算是开了口,这一开口,却是无尽的沧桑,这一夜之间,他整个人像是老了十岁。
温伯楚四十开外,一直以来给人的印象都是高大魁梧,威风凛凛,身上一股子的劲。
可眼下的他,御下那些威武,才像是到了年纪的中年男人。
;不行,益行还没有娶正妻,现在以什么身份迎进门?;
曾氏一口否决。
她的脸还肿着,一说话嘴角就火辣辣的痛。
;那现在怎么办?那沈初雪已经快三个月了,难不成要人家大着肚子再进门?再说了,益行现在还没有说亲,就算是现在去说亲,各种礼节,到成亲的时候只怕也要半年之后了吧!;
温伯楚难得和颜悦色的说话。
今天他是真的疲惫了。
这个家,他一直都很放心交给曾氏去打理,却没想到,自己上了一趟战场,和沈家的婚事退了,现在又平白无故的搞出一个外室来。
他知道丢人。
可人家的姑娘已经有了身孕,他总不能坐视不理。
;若是现在就迎了妾氏进门,那往后哪里还有正经人家的姑娘肯嫁进咱们家做正妻?;曾氏出言反驳。
这也是她会急着又去和沈初心讲和的原因。
前些日子,她请道士算了一卦,说沈初雪这一胎是个男孩,若是男孩的话,定然不能让他流落在外。
;那你说怎么办?;
便是已经打算心平气和来解决事情,温伯楚此时也忍不住发火。
他横眉一竖,瞪圆了双眼看着曾氏。
那双眼睛里盛满了火气,全是对曾氏的不满。
;这好办,让沈初心先进门,再将沈初雪以妾的名义抬进来,咱们两家都不用丢人了!;
曾氏现在想到了这些。
话刚说完,温伯楚就冷冷的笑了,;问题是,沈初心已经和你宝贝儿子退婚了,这些不都是你自己想要的吗?;
三更半夜两母子上沈家捉奸的事,温伯楚已经知道了。
;爹!;
跪了一晚上的温益行愤愤不平的开口,想到自己几次三翻被沈初心羞辱,他就气上心头,;孩儿已经道歉了,沈初心却非要不依不饶,依我看,这根本就是她的手段,她就是想;
话未说话,已经被温伯楚打断了,;温益行,我真不知道这些年你娘是怎么教你的,明明是你自己做错了事,现在还全赖在别人的头上,男子汉大丈夫错了不要紧,但是一定要承认,必须要有担当!;
这话,将温益行呛的没了声音。
表面说了一句,‘是’,可拳头却紧紧的握了起来。
;就这样决定吧,去下聘礼,把人抬进来吧!;
说罢,温伯楚再不想停留,提步离去。
当天下午,温家下了聘礼,送到沈将军府,却是被人给拦了下来。
;你们这是给谁下聘?;
喜鹊依照沈初心的意思,在大门口守了一天了,总算是守来了这班瘟神,她立马来了精神,趾高气扬的将人拦下,而后盘问起来。
;自然是沈家小姐!;来人答道。
喜鹊冷笑,;我家大小姐还未许人家,你们这样大张旗鼓的来下聘又是几个意思?;她明知故问,就是为了给温家人打脸。
那人一脸的茫然,;我们下的是沈家的三小姐,并不是沈家大小姐!;
喜鹊故意瞪圆了双眼,一脸的惊讶道,;你们不知道我们沈将军只有一个女儿,就是我家大小姐,若是沈家三小姐的话,那应该是住在长虹街那边,并不是将军府啊!;
;可是夫人让我们送到这里来的!;
瞧着那几箱寒寒酸酸的聘礼,连喜鹊都嫌弃的撇了撇嘴,;不好意思,我们将军府没有三小姐!;
说罢,扬手便要吩咐护院赶人。
却在这个时候,沈老夫人杵着拐杖急急的走了出来,;慢着!;
她狠狠的刮了喜鹊一眼,斥道,;不懂礼数的小贱蹄子,我们沈家何时轮到你作主了,还不给我退下!;
说罢,沈老夫人又和颜悦色的看着那送聘礼之人,;几位小哥随我进来吧!;
一行人正要将那几箱聘礼抬进去,一辆马车停在了沈将军府门口,沈初心从马车上下来,就瞧见了这情形。
;今儿个又是闹的哪一出啊?;
她明知故问。
喜鹊立即上前汇报,;大小姐,这些人自称是温家的人,过来给三小姐送聘礼!;
;哦?三小姐?我们将军府何时有三小姐?我怎么不知道?;
画眉忍住笑意答道,;小姐,您糊涂了,他们说的三小姐是指住在长虹街的那位三小姐!;
沈初心点头,似是恍然大悟,发出一声长长的,;哦;但很快,她又疑惑道,;那就送到长虹街去吧!;
沈老夫人急忙拦着,;初心,初雪怎么说也是你的妹妹,送到这里来也是应该的,你又何必为了这点小事,让温家的人跑来跑去?;
沈老夫人原本以为自己够客气了,沈初心怎么也得卖她一点面子。
可奈何,沈初心听了这话,反倒过来开导她,;祖母,这怎么行?聘礼都是值钱的东西啊,若是抬进咱们府里少了一样,那岂不是平白招黑?;
沈老夫人忙说,;不会的,少了就少了!;
;那可不行,二叔接济我们家已经够多了,若是再让人以为咱们图了他女儿的嫁妆,那岂不是搞的两家关系不和!;
沈老夫人还想说什么,沈初心却没给她这个机会,一扬手,;来人,送温家的人去长虹街,记得走近路!;
几名护院早就见识过沈初心的厉害,哪里敢不听,连忙上前引着温家那些人往长虹街的方向走了。
;祖母,这里风大,您还是回院子休息吧!;沈初心看着那行人走远了,这才笑着招呼沈老夫人。
而后扬长而去。
唯留下气的出气多,进气少的沈老夫人还站在原地。
;这个小贱蹄子!;
咬牙狠狠的骂了一句。
王婆子连忙扶住沈老夫人,;老夫人,您何必跟大小姐动怒,女儿家嘛,总有一天要嫁出去的,再说了三小姐不是嫁进温府了吗?;
话刚说完,‘啪’的一声,王婆子就挨了沈老夫人重重的一巴掌,;没用的东西,你也不瞧瞧温家送来的聘礼都是些什么东西,别说是高门大户的妾氏,便是普通的商户娶妻纳妾都不止这些聘礼!;
温家这是重重的打了她的脸。
那些布料,全都是些陈年旧货,再看另一个箱子,更是敷衍的装了些银子充数。
;老夫人,您别气着自己的身子,只要进了温家的大门,还愁以后没有翻身的机会吗;王婆子被打了一巴,脸上火辣辣的痛,却也不敢多说,只能往好的地方去劝。
沈老夫人站了好一会儿,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那丫头也不知道是不是鬼上身,喝了那么重的迷药茶,居然还能醒过来!;
沈初心回到院子里,就开始捣鼓她的武器。
不得不说,这根从安南王世子轩辕惊鸿那里缴获的长鞭还真不错,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做成的,足够柔软,却又十分坚韧,打在人的身上声音小,力道大,鞭身上还有利刺,抽上一鞭,那酸爽,不用试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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