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的是温沈两家的婚事,就免了!;
一句话就回绝了。
别说是让楚随洲来请,便是当今的皇帝来请,沈初心还是这句话。
正要转身离开,那马车帘子猛的被人拉开,而后一个高大的身影就冲了下来,正要伸手去抓沈初心,却是被楚随洲给拦了下来。
;益行,不得无礼!;
没错,那从马车上下来的人就是温益行。
他前些日子被温伯楚狠狠的打了一顿,揪着去沈府道歉,却被沈初心当场拒绝,先不说伤势如何,便是这面子就过不去。
温家在京城,可谓是名门大户,温益行长相出众,身材颀长,不少贵家小姐都心仪于他,只要他想,京城中的贵家小姐可以随他去挑。
再说了,早前的沈初心亦是对他青昧有加,每每见到他,都是痴恋得很。
可如今,沈初心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他。
这让温益行接受不了。
;沈初心,你的手段还要玩到什么时候?上门道歉你不接受,如今我母亲都亲自来跟你谈话了,你还想如何?;
原来车里还坐着一个人,那就是温益行的母亲曾氏。
勾唇,一抹冷笑逸出嘴角。
来的正好,这桩事,也总该有个了结了。
;你们要与我谈什么?;
她明知故问。
温益行的暴躁瞬间吸引了不少跟过的百姓,大家纷纷放下脚步围观,甚至有人在小声讨论。
;这不是温将军的儿子温公子吗?;
;那位小姐好像是沈家的小姐!;
;这二人自小就有婚约,但我听说前些日子退婚了;
;啊?那今天这是寻仇还是结亲?;
;;
温益行哪里被人这么当街指指点点过,脸上立马就挂不住了,看向沈初心,;沈初心,你到底要不要脸?一个女子,当街抛头露头,不成体统!;
;那温公子觉得怎么样才成体统?婚前失洁,勾搭堂姐的未婚夫,这个成体统么?;
这话一出,围观的百姓又立马议论了起来。
;沈小姐说的是谁?;
;婚前失洁,这可是要浸猪笼的更何况还勾搭堂姐的未婚夫,简直就不要脸;
;就是,难不成是因为这样沈家才退的婚?;
;;
温益行的脸难看到了极点,一双眼睛像是刀子一样钉在了沈初心的身上,拳头也紧紧的握了起来,若不是楚随洲在中间拦着,他怕是已经出手了。
;上车!;
咬牙,冷冷挤出两个字。
沈初心站着没动。
;沈初心!;
温益行已是愤羞成怒,此时也顾不得正在大街上,并且有众多百姓围观,他伸手就朝着沈初心劈了过去。
楚随洲拦在中间,原本要去挡这一下,却是被沈初心一把推开,而后淡淡说道,;你不要插手!;
沈初心的武功,楚随洲是见识过的,心中亦是知道温益行根本不是她的对手,但尽管如此,他的心还是揪了一下,眉头皱的紧紧的。
心中有一股情绪在曼延疯涨,唯一的念头就是,他不许任何人动她一根汗毛。
;小姐!;
喜鹊和画眉也上前,却是被楚随洲给拦了下来。
;不会有事的!;一句话,安定人心。
而那一头,温益行的那一掌被沈初心轻巧的就躲了过去,她甚至将双手背于身后,连让了温益行数十招。
这个举动,更是将温益行的怒火烧到了最顶峰。
他甚至忘了眼前的女人曾经是他的未婚妻,亦忘了他此行的目的,腰间的佩剑被他‘哐’的一声抽出了鞘,银光一闪之间,竟凶猛的朝着沈初心的门面劈去。
却不知,此时沈初心眼中亦是寒光一闪,背在身后的手在腰间一摸,一条长鞭便握在了手心。
‘哗’的一声过去,温益行只觉得后背一痛,整个人踉跄着往前栽。
他震惊之余,只觉得身上火辣辣的痛,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举剑又朝着沈初心刺了过去。
这一回,温益行就没那么好运了,握在沈初心手中的长鞭如同灵蛇一样,轻巧的在空中飞舞,她的手腕转动间,长鞭已是准确的缠住了温益行的剑柄,而后‘哐’的一声,手腕吃痛一松,长剑落地,鞭尾收回之际‘啪’的一下,划开了温益行脸颊。
;啊!;
温益行痛的大叫,连忙捂脸,伸手一摸,黏稠一片,竟全是血!
他还想冲上去,却是被楚随洲拦住,;益行,够了!;
温益行气不过,趁着楚随洲不注意,在他胸口狠狠落下一拳,这一拳力道不轻,可楚随洲却连哼都没有哼一声。
;温益行,这是我们两家之间的事,你何必迁怒别人!;
沈初心急忙拉了楚随洲一把,没好气,;怎么也不躲?;
楚随洲淡淡道,;没事!;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当然,后面的话,他不可能说出口。
这些年来,虽然曾氏和温益行对他不好,但温伯楚却是他的恩人,没有温伯楚就没有他的今天。
所以,他不会与温益行计较,当然也不会与他争夺。
嘴角微微勾起了一丝淡淡的弧度,胸口似有一股力量在激荡翻滚,平生第一次觉得这一拳挨的值得。
;沈初心,你到底要怎样才肯罢休!;压下心中的怒火,温益行再一次问道。
可得来的却是沈初心的不屑,;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麻烦温公子以后都不要再来找我,便是再来找我一百遍,我还是那句,这桩婚事退了就是退了,不会再有商量的余地!;
将退路堵的死死的。
再没有给温益行反驳的机会,她转身,;喜鹊、画眉,回府!;
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却被这对母女败的兴致全无。
曾氏全程坐在马车上,虽然没有看到整个过程,却也听了个真真切切明明白白,她的双手早已捏成了拳头,忍不住开口,;益行,上车!;
温益行这才愤恨上车。
他刚一上车,曾氏就心疼的浑身发抖,方才她只听到打斗声,却没想到儿子居然伤的这么重。
;这是那小贱人打的?;
温益行不甘的点了点头,说出来也是丢人,没想到他居然连沈初心都打不过。
枉他还是战神温伯楚的儿子。
方才是怒气冲天,使得温益行无法思考,可眼下安静下来,他才惊觉沈初心的武功居然如此之高。
见温益行不说话,曾氏是恨铁不成钢,;对那小贱人,你又何必手下留情?若是以后真进了咱们定远候府,她还不骑到你的头上去?;
温益行这才闷声回道,;母亲,沈初心不会嫁给我!;
曾氏冷哼一声,;这就是女人的手段,她若是不嫁给你,往后只怕也无人要她!;
这两母子的话,被候在马车外头的楚随洲听了个清清楚楚。
他握着拳头,定定的看着沈初心离去的方向,若是真没有人要他,那他是否够资格?
次日一早,天刚亮沈初心就随叶明秋去了福安寺。
如今的福安寺已经没了往日的香火鼎盛,整个寺庙里冷冷清清,周围都被监察院的人包围了,尤其是方丈之前住的那处院子。
进入密室,眼前的情景让沈初心目瞪口呆。
这哪里是一个密室?
根本就是一个藏宝阁。
里头的金银珠宝无数,除此以外,还有不少兵器和兵书。
;确实蹊跷,有没有查过这方丈平日里与何人来往甚密?;
叶明秋皱眉,;这里往来的香客众多,且大多是有身份之人,便是宫中的妃嫔也会偶尔过来上香参拜,说起来往甚密,还真是无从查起啊!;
那将交接点设在此处的人还真是高明。
真要查的话,怕是人心惶惶,整个朝廷都脱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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