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杜清雅来了,我立即站了起来,左右看了看好像也没什么地方可以躲。
又想着,我为什么要躲?
我直接走到了岑辞的身边,看了一眼岑辞。
岑辞见我有点心虚,便对男助理说道,不见。
虽然我想光明正大的站在岑辞的身边,但是让我这么仓促的去面对杜清雅,我还没有准备。
岑辞或许已经发现了我的不舒服,所以并没有让我去见杜清雅。
男助理点头,立即跑了出去,不一会儿门外就传来杜清雅不满的声音。
我记得岑辞这里的男助理是个心软的人,照杜清雅这么闹下去,估计很快就会沦陷。
岑辞察觉门外的动静后,拉着我坐在了他的位置上,然后他自己起身向外走去。
岑辞。我喊了他一声。
你答应我会按照我的说法来做,现在不是曝光的时候,必须慢慢来,她现在不好说话。
岑辞嘴里的她应该是杜清雅,说到杜清雅的时候,岑辞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
我看着岑辞离开的背影,想起了以前高中时期的杜清雅和岑辞,两人不论是外表还是性格都十分的相配。
突然之间变成这样,的确有些难以无法接受。
杜清雅真的把这一切都怪在当初**这件事上吗?如果是这样她不是更应该珍惜依旧陪着他的岑辞,而不是把身边的人都逼到这个地步。
我回忆的时候,门外杜清雅的声音越来越大,让我不得不起身,走到了门边,这样就能更加听清楚门外的声音。
杜清雅似乎在指责岑辞什么,岑辞,你是什么意思?家你不回,现在连这种货色你都要?不入流的小网红,你这是纯粹让我难堪是不是?
杜清雅的声音十分的尖锐,一点面子也不给,喊岑辞名字时都带着怨恨,丝毫没有当初轻轻柔柔的语调。
这五年多的时间,杜清雅虽然依旧漂亮,可是不论是声音还是心都变得更让人觉得丑陋。
无论杜清雅怎么说,都没有听到岑辞的声音,但是隔着门我都能感觉到外面的低气压。
杜清雅依旧纠缠着,高声道,你回答我!那个叫楚盈的是不是你包养的人?你到底隐瞒了什么?
我已经解释清楚了,我和她没有关系。岑辞声音冰冷,不像是在解释而是陈述。
不是楚盈那是谁?那个女人又在外面到处乱说,你到底在外面有几个女人?我到地里哪里对不起你了?杜清雅喊着喊着就哭了。
我耳朵贴在门上,还听见了拉扯的声音。
你没有对不起我,我们之间的关系到底如何你心里也清楚,我不想让你难堪,你走吧。岑辞的声音已经略显怒气,应该是在忍耐着才没有让杜清雅在这里丢人。
杜清雅哭声减弱,语气突然改变,岑辞,我可以不闹,但是你也回来看看初蕊,她都快四岁了,你都不肯抱她,她天天闹着要见爸爸,你就回去看看她吧。
杜清雅像是哀求着岑辞。
我听清楚了杜清雅嘴里的那个名字,初蕊。
新生之意吗?
应该也是个好看的女孩子。
岑辞却没有给杜清雅面子,我不会回去的,你走吧。
杜清雅立即像发了狂一样,岑辞,你太狠心了,你这么对我和孩子,我也不会放你走的!我一定会把你外面的女人全部都揪出来,告诉她们这就是惹我的下场!
杜清雅毫无顾忌的警告之后,又快速的离去。
我听到高跟鞋离开的声音,外面的人似乎还没有缓过,我悄悄的露出一条缝,张望了一下门外。
确定没有杜清雅存在,才拉开门。
岑辞回神,神色复杂,看向男助理,打电话给楼下保安,以后让她连大门都别进来了。
岑总,可是男助理还是有些心软。
岑辞愠怒望着他,在不了解状况下,保持一个局外人的目光,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就行了。
是。男助理低头坐了下去立即打了电话给楼下。
岑辞看了看我,走进了办公室。
我抬手理了一下岑辞身上的西服,想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没有一点担惊受怕,那个女孩叫初蕊?岑初蕊?
嗯。岑辞摘了眼镜揉了揉太阳穴。
你从来没有去看过她?我好奇的问道。
岑辞重新戴上眼镜,双手交叠放在膝头,想让自己放松下来,就像你说的,给糖又给毒,还不如从一开始就是个坏人,或者从未参与过她的生活,再恨和小孩无关。
我和岑辞都是父母仇恨下的产物,所以最能明白这种感觉。
想当初我还觉得只要对我好的人都是好人,结果还不是被别人利用?
岑辞其实是个温柔的人,他只是被逼成了这样,至少他的内心依旧不愿去伤一个小孩。
我不喜欢姓岑,还是姓言好,比如言抒恩。岑辞伸手将我捞了过去,圈在怀中,然后将头放在我肩头。
那你为什么不改名?其实很早就能改吧?姓赵也可以。我试着和岑辞说一些别的,让他别去在意杜清雅的事情。
岑辞摇头,微微闭上眼,像是休息似的开口,不能改,改了我就不是岑家的人,没法插手岑家的事情,我也不喜欢姓赵,太身不由己,我必须顶着这个名字走好每一步,直到我能控制一切。
我惊讶的盯着岑辞,你那时才十九岁吧?你就想了这么多?
步步为营,只为一朝。岑辞轻声道。
回想以前的我,难怪跟着岑辞一种有种被操控扼颈的感觉,我哪里是岑辞的对手?
以前,你老骂我蠢,我终于明白了,以你的视角看我,怎么能不蠢?我深深叹了一口气。
岑辞抿唇一笑,淡淡道,你知道就好,千万别和我斗。
岑辞抬起头顺手替我理好了刚才慌乱散开的头发,撩了一束放在鼻下嗅了嗅,还是显得有些心神不宁。
这几天就跟紧我。
太子爷?哥哥?你担心我?我眨眼看了看岑辞。
岑辞立即撇过脸,面色不该,耳朵绯红,别瞎学,别瞎叫。
岑辞,我觉得好奇怪。
嗯?
我居然敢这么跟你说话。我直接笑出了声。
曾经那个站在岑辞面前做任何表情的许如尘,真的过去了。
现在的我实在是过得太好,甚至有点肆无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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