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房间发现抒恩还在睡,我小心翼翼的躺在抒恩的身侧,手里还捏红本。
本来有些怕做梦一直都不敢睡着,但是昨天晚上本来就失眠,嗅了嗅抒恩头发的奶香味直接就睡着了。
等我醒来已经是傍晚,房间也陷入了黑暗之中。
睁开眼的刹那,我先是摸了摸手里的红本,然后才眯着眼想看清楚周围的环境。
可是一到晚上,我的视力就十分的弱,双手一通乱摸也没有摸到开关。
反倒是一转身,就觉得有人在盯着我,而且很近,很近。
我抬手顺着那道目光摸过去,摸到了温热的膝头,再往上就被人压住了手背。
不要乱摸。岑辞的声音一哑。
我凑了上去,才分辨出岑辞的轮廓,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我在找灯的开关。
岑辞并没有着急的开灯,而是伸出手在我眼前晃了晃,似乎在试探我的视力。
我立即安抚他,我不瞎,就是看不清楚而已。
扯下岑辞的手,他却抚上我的眼角,摘下眼镜后,指腹描绘着我的双眼,从左到右,从上到下。
最后在眼角轻轻擦拭般的抚摸着,黑暗之我也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觉得他好像在安慰我,又像是不忍。
我习惯了冰冷的岑辞,突然之间如同暖阳一样的岑辞,让我又是欢喜又是担惊受怕。
岑辞的气息扫过我的额头,他的唇瓣落在我的眼眸上,我小心的闭上眼睛。
我会治好你的。
岑辞压着声音缓缓的说着话。
我想看清楚他的表情,神色和目光,可是我却连他长什么样子都看不清楚。
岑辞,我怕。我像泄气的皮球,倚进岑辞的怀中,双手摸索着环住了他的腰,我怕我有一天看不见你和抒恩了。
不会的。
岑辞说完,便将我完全拉了过去,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坐在了他的双腿上。
唇上一凉,细致的摩挲,并非完全的**,传递更多的是认真。
我推了岑辞一下,他松开了我,用力的平复着自己剧烈起伏的胸口。
尘尘,我饿了。抒恩迷迷糊糊的开口。
我立即站了起来,结果撞了一下床,脚趾一阵酸痛。
岑辞打开了灯,也没顾得上闭着眼坐起身的抒恩,直接压着我坐下,开始检查我的脚。
抒恩滚到我身边,揉了揉眼睛,带着奶音开口,尘尘,我饿了。
抒恩又说了一遍,目光却是看着岑辞的。
我就知道他是说给岑辞听的。
岑辞应该是察觉到了抒恩的目光,摸了摸抒恩的脑袋,等一下,我先看看妈妈的脚。
抒恩立即抱着我,尘尘,你疼吗?亲亲就不疼了,干爹也是这么说的,我亲了干爹,他就不疼了。
岑辞脸色立即沉了下来,蒋鸽到底怎么教你的?你亲了蒋鸽,再亲妈妈吗?
嗯。抒恩点点头,似乎不明白有什么问题。
岑辞抱起抒恩,严肃教导,以后蒋鸽让你亲他,你就用你这双眼睛看着他,看他敢不敢让你亲。
岑辞!我大声喊他的名字,你在教什么呀?
还有,你不能喊妈妈尘尘知道吗?男孩子也不能乱亲别人。岑辞继续教育着。
抒恩十分认真的听着,又为难的看了看我,问岑辞,为什么呀?
岑辞!我略微警告的看着岑辞。
岑辞起身向外走去,贴着抒恩的耳朵说了什么,抒恩靠着他的肩膀望着我,嘻嘻的笑着。
我跟着他们两人走出房间,发现岑辞很熟练的泡了牛奶。
我吃惊的看着岑辞,你怎么会?
用你的脑子想肯定是我给谁泡过。岑辞停顿了一下,居然开起了玩笑,但是用我的脑子想就是百度。
我撇嘴。
过了一会儿,门铃响了,我紧张的看着岑辞。
难道还有别人知道这里吗?
结果岑辞一开门,门外站着负荆请罪的宋一和蒋鸽,两人手边一人一个箱子。
宋一又是一副嫁女儿的模样,你那套小公寓我已经退了,里面的东西能收拾的都收拾出来了。
宋一指了指自己和蒋鸽身边的两个箱子。
我目瞪口呆,回神问了一句,就这样把我卖了?好吗?
这还叫卖?一分钱没捞到,生命都深受威胁。蒋鸽打趣道。
我哭笑不得的看着宋一和蒋鸽,明显发现他们俩都不敢看向岑辞。
岑辞放下抒恩,淡定道,我进去换身衣服,然后一起去吃饭,你们有什么话就现在说了,以后不要乱给她出主意!
是,是,你现在说什么都对,我敢反抗吗?蒋鸽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然后蒋鸽将宋一扶了进来,箱子靠在门口,两人松了一口气坐下。
蒋鸽不等我开口,立即说道,如尘,你居然还敢跑?
宝贝,你一跑,岑辞能把我们俩勾在鱼竿上全国范围钓你这条大鱼,既然都结婚了就安稳过日子吧。宋一擦了擦额头,仿佛在擦冷汗一样。
我瞪着他们俩,你们俩知道我和岑辞结婚的事情?什么时候?我作为一个当事人居然是几个小时之前知道的。
蒋鸽立即咳了一声,就是就是抒恩住院那会儿,你自己稀里糊涂签了名不知道吗?我也是奉命行事。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岑辞已经见到我了?害我像个白痴一样被你们耍的团团转。我拧了一下手指,也说不上不高兴。
岑辞说他要自己和你说,谁知道你一转身跑了,完全没给他机会说。蒋鸽唉声叹气道,如尘,其实你别看岑辞如今光鲜亮丽的,但是我知道他是跟自己怄气,总觉得五年前他要是和现在一样强大,你们俩就不会这样,父母间的仇恨其实早就没有那么重要了。之前我不说,是怕你难受。
对,这事蒋鸽都和我说过,平时你看蒋鸽累成狗一样,就知道岑辞比他还要累,如今总算是有成就了,但那都是他自己咬着牙拼下来的。他不想立即出现在你面前,其实也是想了解你这些年怎么生活的,他也是怕吓到你。宋一帮腔道。
我不说话,这些年我们的确是避开了岑辞这个话题,而电视上的岑辞总是一副年轻有为的模样,所以我的确没有深想成功背后的艰辛。
回想,当初蒋鸽三天两头不着家,熬夜熬到要去输液维持营养,就知道作为上司的岑辞是怎么熬下来的。
你们不讨厌岑辞了?我笑着问道。
蒋鸽立即摇头,他常伴岑辞左右,肯定比我清楚岑辞的生活,但是蒋鸽又要顾及我的想法,憋得估计难受死了。
宋一给的答案还是比较中立,他要是解决不好杜清雅的事情,我还是会劝你离开他的,也不能一辈子做地下夫人,让杜清雅顶着岑太太到处炫耀。
蒋鸽推了推宋一,让她少说两句。
我笑笑,好啊。
蒋鸽,你知道罪加一等怎么写吗?夫妻连坐!岑辞从房间走了出来,目光清冷的扫过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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