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的水还在洒,已经将我浑身都喷湿了,凉凉的感觉让我好受了一些。
可是我的身体还在扭动着,感觉脑海里所有的感知和世界都在扭曲变换着。
我努力的睁开双眼,却只看得清来人的轮廓,他扯了扯我手腕上的手铐,在周围翻动着。
最后在地上谁的衣服里找到了钥匙,解开了手铐后,他将我抱紧,轻顺着我的后背。
没事了。
岑辞,是你吗?哪怕我的世界都在瞬息万变,但是依靠在他的肩头,熟悉的气息,我立即平复了许多。
对岑辞这个人,太熟悉,也太难忘了。
嗯,是我。岑辞听到我喊着他的名字,声音都温柔了起来。
岑辞将我横抱了起来,迅速离开了这个房间。
我的身体感受到了晚上的凉风,越吹越觉得身体轻飘飘的像是要随风而去,随即便是快要没顶的冷水。
水压压着胸口,让我不由得用力的呼吸着,手也不停的挣扎着,手腕在水中略显无力的滑动着。
一双手顺着我的手臂缓缓握紧了我的手,然后收放在胸口,让我的身体向后倒去。
没有僵硬的感觉,反而是温暖结实的胸膛,灼热的温度熨烫着我的后背,舒服又安全。
身体像是一叶小舟,随着水波飘荡着。
但是突然心口的紧缩,让我猛地睁开双眸,我看到的不再是飘荡的江水,而是浴室的浴缸。
我浑身继续发抖抽搐,身体也不受自己的脑子控制,只是觉得难受。
坚持住,熬过去就没事了,你不能去医院,医院会查出你注射毒品,一定会报警的,如尘坚持住。
岑辞贴着我的脸颊,唇瓣一下又一下的触碰着我的耳垂,散在耳畔急促又着急的声音透着不安。
即便如此,他还是搂紧我的身体,防止我乱动。
我身体前倾,感觉有血液要从我眼中流淌而出,我用后背撞击着岑辞的胸口,撞得他气息紊乱,他依旧没有松开我。
放开我,我好难受!
不会放的。岑辞咬紧牙齿说着。
我的眼中还是流出了什么,我垂着头看着水面,落下的并不是鲜血,只是眼泪还混着汗水。
你你明明总是放开我!我不舒服发泄着,手指抠进了他手背的皮肉,每次都是你第一个松手!你放开我!我死了,你才开心不是吗?
不是!岑辞突然高起的声音带着比我还要重的宣泄,他的脸颊架在我的肩头受伤的蹭着我的脸,轻轻柔柔重复着,不是,不是。
我来不及思考他的话,全身像是有细小的东西在啃食一般,仰着脖子喘息,双腿用力的扑水,浴缸里的水被扑腾的撒的到处都是。
忍一下,再忍一下。岑辞说完突然吻在了我的脸颊,发抖的唇瓣轻轻的摩挲着脸颊颈间到肩头的肌肤,在安慰我一般。
嗯,啊!我喊叫着,好想把自己撞晕过去算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意识还在但是我已经平静虚脱的闭上了眼睛。
倒在床上的时候,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没过多久,床边多了一个人,岑辞何人交谈了起来。
怎么样了?岑辞问道。
暂时没事了,注射的不多,我给她打了镇定剂,安稳睡一觉,明天再观察一天,只要没有上瘾就不会出什么大问题,但是她身体比较单薄,一定要注意。男人解释着。
岑辞嗯了一声,谢谢。
岑辞,没想到你回国找我第一件事就是这么大个麻烦,她不是高中时候你最讨厌的许如尘吗?你把她扔警局,弄个什么走私毒品,保管走不出来,这些年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男人声音减小,但是应该和岑辞是认识的。
认识岑辞,也认识我,那就应该是高中时期的校友了。
没什么事,这件事你别说出去。岑辞叮嘱一声。
男人叹了口气,咱们高中也算是好朋友了,还说好一起考医学院的,结果我去了医学院,你倒是去学了金融,还和许如尘扯上了关系,啧,她居然还是个女生!高中的人都瞎了?
果然是个认识我的人,听他的意思就知道对我有多嫌弃了。
岑辞沉默了一会儿,声音还带着刚平静的余颤,她和你没关系。
男人支吾一下,脾气都奇怪了,许如尘暂且没事,不过她的身体有过元气大伤的时候,而且有常年喝药的迹象,她是不是动过什么大手术?
不知道。岑辞过了很久才回了一句,我不知道。
最后四个字带着茫然和隐忍。
我动了一下手指,他怎么能说不知道?他怎么可以这样无情?
好像要醒了,我先出去了,有什么事情你喊我。男人走了出去,带上了门。
我盯着模糊的一切,缓了很久才看清周围的一切,像是个诊所的房间。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岑辞走在床边,抬手想触碰我。
我伸手挡住了他,白惨的脸也摆不出什么表情,冷淡道,别碰我。
岑辞的手停顿在半空,目光里都带着迟疑。
别碰我,如果你想帮我,就劳烦你通知赵亦辰来照顾我。我不想我男朋友误会什么,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会看着办。我瞪着他,绝情的说着话。
岑辞用不知道三个字就推脱了一切。
哪怕他再帮我,在我看来都抵消不了那些对我的伤害。
岑辞放下手,脸色瞬间变得寡淡,垂下落寞的双眸,淡淡道,嗯。
说完,岑辞就起身走了出去。
也没有再看他进来过,大致过了半个小时,刚才替我医治的医生带着赵亦辰走了进来。
赵亦辰一把搂住了我,我也抱紧他,想要寻求安全感。
眼泪就不争气的落下来,害怕又恐惧,盯着房间那扇门却又觉得委屈。
和邵扬在那个房间的一切我现在都不敢去回想。
一想就觉得,浑身都刺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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