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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出手了

    突然涌进来排练教室的人,硬生生打破了一切的平静。

    我坐在轮椅上,微微松了一口气。

    乐队的人站在不远处,和我打了招呼,我抬头看过去,几个人居然穿着一样的衣服。

    你我眯着眼想看清楚眼前的人。

    我是鼓手啊,你忘记了?他走近我,蹲下身体突然凑过来。

    我终于看清楚了他的样子,不好意思,我一时没有记起来。

    除了乐队的人,蒋鸽和苏遇僵硬的站着,全部都盯着我。

    我拍了拍苏遇,苏遇才回神将我推了过去。

    站在我身边的蒋鸽一言不发,但是行为动作却异常的粗暴,他用力的翻开琴盖。

    整个教室都随着这声音一震。

    蒋鸽,你吃错药了啊?有人上前询问蒋鸽。

    我依稀看到一红一白的两个身影在前面晃动着,蒋鸽所在的位置已经超出了我辨别人面部轮廓的范围,所以我只知道红色外套的是蒋鸽。

    走开,烦着呢。蒋鸽不耐烦的推开白色身影。

    大家就开始开蒋鸽的玩笑。

    不会是失恋了吧?

    我都没见过他和什么女生有来往,估计是暗恋失败了。

    听闻声音,我便松开了紧皱的眼睛,看不清也有看不清的好处,总觉得身边的人都是带着笑脸的。

    只是,我能明确的感受到坐在角落岑辞的目光。

    错愕?还是惊讶?

    我不知道这样的表情放在岑辞脸上是什么样子的。

    无法想象。

    苏遇凑到我耳边,我抱你过去坐着。

    不用,你扶我一下,我看得见。我强调着。

    苏遇在我的耳边发出咬牙的声音。

    苏遇双手撑起我的身体,我几乎是蹦跶到了座位上坐下。

    每一次都很用力,在这个教室里变得十分的响亮,等我坐下的时候,大家都停下手边的动作,看着我。

    我还以为是自己太大声了,我我太大声。

    我摸着凳子坐下,这次换了琴凳,看上去更高级一点,估计从是从钢琴那里搬过来的。

    本来就适应了模糊的我,对于黑暗就更加习惯了,灯光暗下的时候,我没有第一次的紧张。

    乐队的领队问我,歌词本你都记住了吧?以前和林曦合作的时候,我们都没有那玩意,她非要较真。

    嗯,我记住了。

    这两天都抽空背了一下,歌曲是乐队的人选的,说是最近比较热门的英文歌。

    我认真的看了一遍,才发现是一首爱情歌曲,那些词汇看似简单,唱出来却无比沉重。

    蒋鸽走到我面前,从我口袋里拿出了眼镜替我戴上,这样还挺好看的,就戴着吧。

    我知道蒋鸽一定看出了我的视力有问题,他们都小心翼翼的顾及着我的难处。

    蒋鸽低声笑道,你别紧张,这次反响好的话,他们就能带你去演出,我们一定去给你捧场。

    好。

    蒋鸽要走的时候,我抬手拉住了蒋鸽的手臂。

    蒋鸽,这件事真的不怪岑辞。我很小声的说着,就连身边的苏遇都怕被他听到。

    蒋鸽的手臂紧绷着,但是对着我还是十分客气的点头。

    准备好一切以后,像上次一样。

    只是这次多了一个观众,岑辞。

    我卡了两次,连第一句都没有唱出来,最后还是悄悄的把眼镜拿了下来,一片模糊之中,即便是黑暗都变得更加浓郁。

    而我在乎的那个人也渐渐在视野里消失,和黑暗融为一体。

    我唯一能感觉到的是就是他的目光。

    岑辞他正在看着我。

    音乐声再一次响起,旋律变得平静起来。

    I never knew,when the clobsp;stopped and I"m lookingyou,I never thought I"ll miss someone like you

    我从未察觉,自己在凝视你时如此入神,仿佛时间停止了流逝,我从不知我会如此想念你。

    情愫是不该有的,因为林曦那句不要爱上一个永远不可能爱上你的人开始,我就已经掐断了所有的感情。

    但是当时我的内心也低声的问了一句。

    如果已经爱上了呢?

    我一直都不懂自己的这些情绪,明知道不该有,却疯狂且肆虐的蔓延成长,能掐断的只是快要脱口而出的话罢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定义,自己对待岑辞的情愫。

    只是因为他是一个恨着自己,说要用不罢休的人吗?

    因为这样他就不会离开我,让我知道这个世上还有一个人陪伴着我。

    是我太孤独还是太寂寞,才会如此在意他的一举一动吗?

    至少以前我一直都是这么想的。

    只有这样这么想才能说服自己,告诫自己服从他,因为我欠他的太多了。

    即便如此,我追赶他,靠近他,才发现我还不清。

    他是一个我遥不可及的人,他从来都不会停下脚步等我,他的身边还有一个别人。

    我什么都不是,顶多算个发泄品和仇人。

    不论是哪一个,我都觉得自己的双肩越来越无力,快要被压垮。

    我说不清岑辞和我单独在一起做的事情到底算什么。

    对我而言,也有曾被温柔的对待过,也曾贴得很近。

    可是时效一过,一切都像是一个梦,他走得干脆,我却无法自拔。

    就像歌词说的:它是如此美好,不可思议,甚至不合理,我却从不知道它会让我感到如此悲伤。

    Justsad,I"msorry,Even now I justfeel you feel me

    岑辞在我心里的位置已经变了,而我却不知道自己在他心里是不是依旧是那个恨之入骨的仇人。

    如果这样那我情愿继续做仇人,而不是陌生人。

    不然的话,就真的太悲伤了。

    我收音,闭上眼,眼泪就顺着眼角落下。

    即便是音乐声停止,大家都没有动,好像还是不能缓过劲来。

    最后却被我手里老旧的铃声打破了宁静。

    我抬手擦了擦眼泪,十分歉意的拿出手机,看着手机上的备注,不禁皱起了眉头。

    是妈妈。

    我咬牙把电话挂了。

    但是手机一直的叫,一直的烦扰着所有人。

    等我再次查看的时候,发现是大姨的手机号码。

    两个人轮流打电话给我一定是出事了,而且一定不是小事。

    我双手颤抖这举起手机贴着耳朵,过了很久才缓缓吐出一个字。

    喂?

    许如尘!你是不是不管你妈死活了?你妈被那个胖女人打得进医院了,现在还在手术,你不来的话,我们可没有钱给她付医药费,我也走了。

    大姨的寡情在我的意料之中。

    可是我怎么想也没有想到,一向强势的妈妈和跋扈的大姨,两个人居然没有打过那个女人?

    之前大姨一个人就赶走了胖女人和她带来的一个人,怎么会这样?

    大姨,到底怎么回事?我着急的起身跳到了轮椅上,准备向外推。

    苏遇看我着急,便在后面快速的推我。

    大姨那头支支吾吾,过了很久才开口,你妈被那女人的车撞了。

    一听到是被车撞了,我整个人都开始发懵,双手开始打颤用力的转动着轮椅的轮子。

    如尘,你别着急,你先问问在什么医院。苏遇继续推动着。

    蒋鸽背着包跑了出来,是不是又是他妈?我的天啊,我都要问问老天爷了,这女人怎么就没有一路神仙敢收吗?

    苏遇瞪了蒋鸽一眼,别说了,你先去拦车子,去看看再说。

    一院。我忽略蒋鸽和苏遇的讨论声,大声的说着医院的地址。

    他们两个手忙脚乱的,突然一辆出租车停在了他们面前,副驾驶的人放下车窗,露出了岑辞的脸。

    上车。岑辞蹙眉。

    还未来得及反应,我就被苏遇扶上了车,蒋鸽把轮椅折叠放在了后备箱。

    岑辞给司机不少钱,才让司机抄了近路。

    原本二十分钟的路,只用了十分钟。

    我按照大姨说的,找到了手术室,大姨一看到我立即走了过来,两手一摊。

    这可和我没有什么关系,既然你来了,我就走了,我都累死了。

    听着大姨的抱怨,根本就是在说一个陌生人,而里面躺着的是她的亲妹妹!

    大姨!我尖声大喊着。

    大姨抿嘴,发黑的皮肤看不出一点动容,松弛的眼皮因为她用力的瞪眼吊起变成了一个尖酸的三角形。

    我都说了和我没关系,你妈不知廉耻在外面勾搭别人,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又没有捞到什么好处!

    她是你妹妹啊。难道你们什么都要用好处来衡量吗?我大声反驳大姨。

    大姨一愣,像是从来不认识我,但立即叉腰,不太合身的花裙子也被她鼓起的肩头略微往上带了一点。

    嘿!许如尘,你是不是皮痒了!上次你打我们家林天的事情我还没找你算账,你是什么东西?碰你摸你一下怎么了?你到底哪里金贵了?我要不是看在你妈是我妹妹的份上,我就该问你们要赔偿!

    大姨的声音比我还大,引得身后的苏遇他们都震惊的看着我们。

    这种不堪的事实,但凡是有点理智的父母都不会说出来。

    难道不知道什么是家丑不可外扬吗?

    大姨不仅说得冠冕堂皇,居然还要问我和妈妈要赔偿。

    我身子往后面一靠,瞬间无力快要瘫下去。

    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啪!啪啪!

    一共三声,速度很快。

    我就看到大姨被人甩了三巴掌,然后用力推了出去。

    而打人的是居然是岑辞。

    苏遇一把抓住大姨,连拖带拽,大妈,你赶紧走,你再不走,要打你的人可就不止一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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