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重新把袋子放回到了后座的位置上,双手交叠横在胸前,背依靠在座椅上,面无表情目视前方,淡淡问道:还有什么时候到?
十分钟。
楚知言点了点头:嗯。
F国:
萧萧从昏迷当中醒来,鼻腔里充斥着医院里消毒水的气味,她的眼睛感觉被什么东西糊住了一样,睁不开眼,眼皮很重,只能先动动手指。
耳畔忽然间想起来了男人关切的声音,温暖地像是冬日里的太阳,照亮了覆盖着白雪的大地。
小姐,你醒了吗?
萧萧还是没有力气把眼睛睁开,好像是因为她这两天都没有怎么吃饭,一直都在喝酒,最多也就是吃点酒吧里面的水果什么的。
医生,刚才她的手指好像动了一下,但是现在都还没有醒来。
萧萧听得到别人的说话,可眼皮就像是有千斤重,不管她怎么用力,都睁不开来。
有人掀开了她的眼皮,一束亮光出现在眼前,萧萧受了刺激,终于睁开了自己的眼睛,她噌的一下坐了起来,如同受惊的兔子,吓了医生一跳。
萧萧一脸警惕地盯着眼前的人,一个男人穿着白大褂,年纪有些年长,看上去五十岁多。
另外一个站在距离病床远些的男人,穿着一身职业西装,带着一副黑框眼镜,寸头,看上去很友善。
剪裁得体的西装衬得他身材挺拔修长,一旁放着公文包,看样子,应该是那个男人的。
小姐,你终于醒了。
男人看到萧萧醒来之后,很是高兴,上前想要看看,或许是察觉到了男女有别,就只是往前迈了一步,接着就停了下来,笑着说:小姐,你现在还有哪里不舒服的吗?都告诉医生。
萧萧望着男人一脸友善的样子,又看向了医生。
她摇了摇头:没有,就是感觉有点发软。
医生一听,笑了:那是正常的,你两天没吃什么东西,都在喝酒,刚醒来是会这样的,这几天饮食清淡,补充一点维生素,就没什么问题了。
萧萧点头:好。
医生走了出去,男人去送医生出去。
没多久,男人就回来了。
萧萧盯着那个男人看,那个男人虽然第一眼看上去不是特别好看,却是耐看型的,越看越觉得有味道。
她格外喜欢男人的眼睛,因为有几分像薛祁舒。
她望着男人看了半天,把男人盯得浑身不自在。
男人的手不由自主摸上了自己的脸,发现什么都没有摸到,问道: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萧萧摇了摇头,顿了片刻,问男人:昨天晚上是你救了我?
是的,昨天晚上我刚好值夜班,下班回家的途中正好就撞见了你被欺负,所以就把你救下来了,小姐,你真的没有哪里不舒服了吗?
真的没有,就感觉有点软,那个实在是谢谢你了,这医药费你花了多少,我拿给你吧?
男人点了点头,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萧萧:这是我的名片,以后要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可以随时打电话给我。
萧萧接过名片,她看到名片上面写着男人的名字,还有他的身份。
警察。
萧萧很是奇怪:你们国家,警察还有名片的吗?
这个,是我朋友给我印的,我觉得还不错,就拿来用了。
哦。
萧萧低头,看向了手里拿着的名片,男人的名字,听上去还挺好听的。
金池景。
好名字。
萧萧抬眸,笑脸盈盈,夸赞道:先生的名字很好听哦。
男人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脑袋,低下头去,脸涨的通红:谢谢。
萧萧也跟着笑,她好久没有遇到这样纯情的男孩子了,被女生夸一句都会面红耳赤。
要不要发展一下?
认真地去谈一场恋爱?
没有套路,只有真诚。
但是萧萧思考了一会儿,又觉得不行,因为她知道,自己已经不太有可能喜欢上除薛祁舒以外的男人了,哪怕薛祁舒是个渣男,还对她不好,可她就是放不下。
在这一方面,萧萧和楚知言是同一种人。
不过对于受伤过后的做出的反应,两个人却因为从小家庭原因的不同,做出了不一样的选择。
萧萧开始来者不拒,而楚知言就把顾萧亦埋在心里很深的地方,开始拒绝所有人的示好。
现在,顾萧亦回来了,楚知言跟他和好了。
而十年过去了,萧萧却始终没有等到薛祁舒的回心转意。
她在想,自己是不是应该放弃了?
等了十年都没有等到的人,她是不是一开始就不该抱有希望?
抬眼望着眼前的男人,笑得有些腼腆,她仿佛被男人的笑所感染,心里默默将‘金池景’这个名字记在心里,她总觉得,她会和他发生点什么。
十分钟后,顾萧亦终于开车到了目的地,楚知言等顾萧亦把车挺停稳之后,开了车门就准备下车。
手臂突然间被顾萧亦拉住,楚知言回头看过去,发现顾萧亦的手上已经提了一双运动鞋。
她惊讶地挑起了眉头:怎么了?
即使她知道,这双运动鞋很大可能性是给她自己的。
但是她还是想问一下,怕误会。
顾萧亦瞥了楚知言一眼,说道:你今天穿的拖鞋出来,前面都是坑坑洼洼的路,肯定不方便,换这双鞋好一点。
这对楚知言来说,无疑是个惊喜。
你怎么知道会发生这件事情?
顾萧亦摇头:我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会突然给我买运动鞋?
顾萧亦摇了摇头,没说话:你先换上。
楚知言轻轻‘哦’了一声,接过顾萧亦手里的运动鞋,弯腰换上。
你什么时候买的?
顾萧亦回答:昨晚。
楚知言顿时来了兴致:那你昨晚还买了什么?除了口红和运动鞋以外。
秘密。
后面楚知言怎么问,顾萧亦就是卖关子一样什么都不说,简直是讨厌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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