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萧双手环抱着手臂,使劲儿掐自己的胳膊,剧烈的痛楚让她一时间忘记了被戴绿帽子的侮辱,甚至逼着自己挤出一丝嘲讽的笑容来。
是吗?那请问我的前男友,现在你的初恋又出国了吗?不然的话,又怎么会勾搭别的女人?还都酒吧这种地方来。
薛祁舒的眼神微不可见地变了变,眸中好像快速闪过了一丝什么,但是速度太快,萧萧没有捕捉到。
看来我的前女友对我的感情史很感兴趣,但是抱歉,我无可奉告!
薛祁舒说完之后,就准备转身离开,再也不想和萧萧说话。
可是萧萧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让薛祁舒走?
她刚才才被薛祁舒羞辱过,要是这么薛祁舒这么容易就离开了,那她岂不是很没面子?
于是乎,在薛祁舒转过身的时候,萧萧快速到了他的面前,拦住了薛祁舒的去路。
你想干什么?
萧萧一字一句顿着说:给——我——道——歉!
薛祁舒闻言,嘲讽似的笑了,薄薄的嘴唇凑近了萧萧的耳边,轻声说道:道歉啊?你休想!你自以为很潇洒,玩弄别人的心,实际上,你不过是个万人骑的婊子罢了。
热气喷洒在萧萧的耳蜗,一股酥酥麻麻的触电感从耳朵处快速传遍全身,当她听清楚薛祁舒说的话时,浑身如坠冰窖,不受控制地开始全身发抖。
婊子?!
曾经那个口口声声说一辈子都会爱她宠她的薛祁舒,现在竟然骂她是婊子?!
萧萧愣在原地,哪怕薛祁舒从她的眼前走过,与她擦肩而过的时候还刻意撞了一下她的肩膀,她都没有任何反应。
她的耳边,一直回想着薛祁舒刚才侮辱她的话——你不过是万人骑的婊子罢了。
她的眼中很快蓄满了泪水,最后眼眶再也承受不住,任由眼泪决堤。
薛祁舒不知道的是,萧萧除了他以外,就再也没有和任何人上过床。
薛祁舒不知道的是,要是换了别人,萧萧可以用一万种办法让那人身败名裂,只是因为他是薛祁舒,所以萧萧不愿意这么做。
薛祁舒更不知道的是,十年过去了,萧萧自始至终都没停止过爱他。
只是这些
现在看来,这些都不重要了。
萧萧愣愣转过身去,她纵使泪眼模糊,却也能够在满眼泪花当中辨别出来薛祁舒的身影。
她一直看着薛祁舒穿着黑色夹克渐行渐远,在路灯的照耀下,一会儿明亮,一会儿又没入黑夜。
渐渐地,薛祁舒越走越远,他的身影也在萧萧的事业当中越来越小,最后化成了一个点,直至消失不见。
萧萧站在原地站了很久,寒风刺骨,她也不觉得冷。
最后,也只是颓废地转过身去,进了酒吧。
顾萧亦在接到了薛祁舒的电话之后,只是简单的问了一下他是怎么处理那个女人的。
薛祁舒的回答是:断了手。
这个结果他不太满意。
毕竟伤了楚知言的人,断一只手未免太便宜她了。
但是薛祁舒说:阿亦,那个女人是最像她的人了,能不能给我个面子,就这么算了?
顾萧亦保持沉默,没有说话。
薛祁舒有点着急了:我们俩从小到大这么多年的关系了,我也没让你帮过什么,就这一次,行不行?
要是换了我,可以,但如果是楚知言,那就不行。
我知道你想补偿这七年来对楚知言的愧疚,我不也一样么?
顾萧亦言语淡漠:正主就在你身边,你却要去找替代品?
阿亦,你不是不知道原因。
顾萧亦垂下眼帘,遮住了眸中情绪,等他再一次抬眸时,眼中已经恢复到了之前的冷漠模样,他这次没有拒绝:好,可以。
薛祁舒听上去松了一口气。
但是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你说,只要不是让我去杀人放火,我肯定答应。
顾萧亦就等着薛祁舒这句话,他正愁不知道该怎么给楚知言的公司拉订单,没想到这个机会正好可以。
你们薛氏以后的订单,就都和雅诗合作。
薛祁舒闻言,差点吐出来一口血:阿亦,薛氏是干什么的你不是不知道,跟雅诗一点相关的领域都没有,怎么合作?
这是你的事。
薛祁舒:
他默默咽下那一口到了咽喉的气,一咬牙:行!我这就回去开拓新的业务!
薛祁舒答应之后,顾萧亦这才满意,淡淡说了一句:谢了。
天知道,薛祁舒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到底有多抓狂,他甚至想立马找到顾萧亦,和他狠狠地打上一架,毕竟小时候就是这样的。
最后想了想,他还是先咽下这口气再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顾萧亦在阳台接的电话,现在他挂了电话,就进屋了。
他一眼就看到了楚知言躺在床上,侧躺着,闭着眼睛,呼吸均匀缓慢,看上去已经睡着了,还睡得很香。
顾萧亦勾起一丝宠溺的笑意,走过去,轻轻坐在床头。
他把房间里的灯光关上,开了楚知言床头柜上面的台灯,暖黄色的光芒,既能够照亮,也不会太过于刺眼而影响到楚知言。
顾萧亦就这么静静坐在床头,低头看着楚知言的睡颜,他心里空缺的那一块,在回到楚知言的身边之后,终于被填满了,不再有以前那种空洞的感觉了。
他的视线落在了楚知言裸露在被子外面的手上,手指微微蜷着。
顾萧亦动了心思,食指轻柔而缓慢地一点一点探入楚知言微微蜷上的手掌之间。
最先是一根食指,接着是中指,无名指,小指。
最后,他的拇指就放在楚知言的拇指的上面,其余四根手指头穿过拇指和食指之间,与她的手紧握。
楚知言的手小小的,也软软的,好像没有骨头一样,顾萧亦爱极了她的手。
尤其是当他把楚知言小小的手握在手心的时候,好像拥有了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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